第42章 被打暈
按照時間推算,熬玉宸應該在她被關(guān)押的第二天就前去望山剿匪。
他已經(jīng)去了六天,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孫氏嘆息一聲,“當初前去望山就是寰羽王自薦領(lǐng)命,這是誰也干涉不了的,寰羽王腿本就不好…
前些時日傳回大勝消息,但山賊首領(lǐng)沒抓到,熬玉宸不知為何失蹤,皇上正派人尋找,你不問,我也不會跟你說…”
楚如萱忽而心頭一梗,腦海中浮現(xiàn)熬玉宸燦爛的笑臉,那般溫潤的男子…
呸!他就是個笑面虎,一點也不溫潤,腹黑的很!
楚如萱眉目微轉(zhuǎn),雖說與熬玉宸沒關(guān)系,但那男子三番五次為他解圍,還是來到這處第一個見到的人,她怎能見死不救?
加之…硝石??!她要的是硝石,那處本為開鑿硝石所在。
還有約莫十日便是婚約之日,她要抓緊時間。
楚如萱拍了拍孫氏的手,“祖母,一會我寫下兩個方子,一個治你的病,一個治慧月的風寒,我去收拾下,前往望山。”
孫氏皺眉,拽住楚如萱,看出她焦急的模樣有些疑惑。
“望山雖剿匪成功,但你獨身前去極為危險,再說你為何要去?”
“熬玉宸在大殿內(nèi)幫助萱兒,萱兒并非忘恩負義之輩,白來呢?叫白來與萱兒一同前去?”
孫氏了然,后面展微怒,“白來回去了?!?p> 楚如萱錯愕,“怎么回去了?”
“他娘親書信叫他回去?!闭f著碎碎念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搞什么,給我這府中后院弄的都是坑。’
楚如萱沉吟片刻,若說白來有故事,是用炸藥做不好的事情…
但也無妨,教給白來的不過是最低級,高級的還要加其余東西,說白了不過是小孩子玩的炮仗,嚇唬人的東西。
“我自己前去就行?!背巛孑p輕拽開孫氏的手。
“不可,你功夫…”
楚如萱當即在原地蹦竄,將這些時日的輕功施展出來。
“孫祖母放心,危險的事情萱兒不做,就去看看?!?p> 孫氏贊賞楚如萱的慧智,但瞧見她心意已決,便點了點頭。
楚如萱回到安和居快速寫下方子交到雅悅手中,隨后出府,在門口看見馬車,她想了想,還是到城門再隱匿行蹤的好。
臨近晌午,楚如萱在城門附近的村莊停下,觀察周圍并未有人跟蹤,將馬匹牽走,這才出城。
繞城管轄本不嚴格,但因臨近天醫(yī)節(jié),進入繞城的人需要文書,而出去的只要交代緣由便可。
楚如萱稱隨便尋了個由子出來,順著官道一路向北。
索性望山在最近極為出名,跟路人打聽,很快找到了路。
而她在經(jīng)過另外一座被云霧繚繞的山頭之時,她的行蹤被山頂之人盡收眼底。
“唉?那人…”
廖明喆盤坐在滕團上,順著玉影所指方向看去,那女子戴著面紗,將馬騎得…一言難盡。
楚如萱整個人站馬鞍上,不斷的變換著身姿,翻轉(zhuǎn),側(cè)滑,動作華麗至極,本是出行的工具謹然便成她表演的器具。
是也,楚如萱前世最愛賽馬,閑暇之時便前去馬場,享受肆意奔騰的愜意,她愛及了那種自由與速度,將一切掌控的手心的感覺。
若不是戴著面紗,定然會看見她一臉張狂的笑意,有多久沒有這般酣暢淋漓?
可山上的廖明喆,忽而眼眸一暗,“這不是楚如萱?她過來作何…”
——
望山雖為‘望’,但樹木旺盛,郁郁蔥蔥,放眼皆是綠色,將整個山頭填充密密麻麻,根本望不到頂。
楚如萱將馬拴在樹干上,徒步上山,落日下,余暉穿透枝丫投射在地面,霧氣自地面徐徐升起。
如夢如幻。
鼻息間充斥著清新的氣息,楚如萱深深呼出一口氣,她仰頭向著山頂看去,定然要在入夜前到達。
此處無人,她可施展輕功,鞏固心法。
可當她爬了一炷香之后,頓覺不對,總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眸正緊盯著她。
她警惕回身看去,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蹤跡。
而那危險的感覺卻越來越近。
遠處傳來官兵搜捕的聲響,楚如萱一個跳躥快速向前。
身后的人好似急了,身影掠過樹叢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楚如萱一驚,可腳下還未起躍,脖頸忽而一疼,緊接著便暈了過去。
——
周圍光線忽明忽暗,雨水怕打著窗沿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房檐雨滴墜下,星星點點水漬迸濺到楚如萱的面頰上。
她被冰冷徹底驚醒,她緩緩睜開眼眸,后脖頸的疼痛提醒她真的被人打暈,甚至被帶到了…
她起身看向周圍,透過薄紗向遠處看去,房間極為寬闊,擺設均涂抹黑漆,看去肅穆。
一行行白色蠟燭在墻邊橫臺搖曳燭火。
黑紅暗紋相間的大門被推開,一身紅衣的廖明喆進入其中,“呦,你醒了?。俊?p> “怎么是你!”楚如萱面色一暗,如獵豹一般單膝跪在床榻,揚起銳眸看去。
那警惕姿態(tài)讓廖明喆看的不舒服,他一臉不情愿,“若不是玉宸毒發(fā),你那法子我不會,也不至于將你劫來,再說你不就是去找玉宸的?跟我走吧?!?p> 那高傲的態(tài)度著實惹火楚如萱,廖明喆沒聽到聲響,疑惑回身看去,瞧見楚如萱正坐在床榻上一臉氣定神閑的看著她。
“走???”
“呵,誰說我是來找他的?”楚如萱冷哼,就算是,但他這態(tài)度,當真惱火,是也變成了不是。
“你這女子怎么這般不識抬舉?若不是當初玉宸出手,你以為你能從墳頭活著出來?”
廖明喆氣惱道,面色漲紅,與那紅衣倒是映襯。
楚如萱呆愣片刻,她原本就猜測當初祭奠事發(fā)不簡單,可能是熬玉宸暗中幫助了她,忽而從廖明喆口中說出,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回事?”
廖明喆賭氣的看著楚如萱,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吃了,“你還有臉問我?若不是因為你玉宸能中毒?他身體本就有毒素你能不知?他三番兩次救你,卻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真為他不值!”
楚如萱認真打量廖明喆片刻,他從一開始就對她氣憤難當。
她現(xiàn)在算是想明白了,看倆人親昵的關(guān)系,定然是因為熬玉宸幫助了她,而使自己犯難。
廖明喆就將一切罪過怪在她的身上。
楚如萱心態(tài)緩和,目光放柔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請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