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五曜靈者,竟夕大人嗎?收徒弟了?”田中回應(yīng)道。
春木聲音小小地說:“老酒鬼,你還知道顯形?”
竟夕站到了前頭,將春木擋在身后,目光如銳利的筆尖,書寫著表露鋒芒的話語,肅穆的望向田中,“田中內(nèi)閣,你應(yīng)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
“哈哈哈,賭錢不認(rèn)賬就是你的原因?笑話,不還錢還殺了老夫的人,還在這里義正言辭的跟我說話,記?。∥沂莾?nèi)閣,而你只是個中學(xué)老師?!?p> 田中得意洋洋的說著,眼中充滿了對竟夕的戲謔的嘲諷。
“竟夕,你作為世界上最年輕的S級馭靈師,確實為人中龍鳳,可馭靈師除了能力,還有人情世故,你為人處世,鋒芒畢露,如今找到我頭上,你清楚代價嗎?就是閣老和國王,也不敢輕易惹我!”
人群中,同一時刻。
“竟夕,你不知好歹,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不敢救的人,還天天逞英雄,呵呵?!?p> 人們陰陽怪氣的說著,眾人便一邊倒去,連連應(yīng)和,冷箭四起叫人膽寒。
這些人不過都是捧田中臭腳的魚蝦而已,但有著田中撐腰,狗仗人勢,人人都可以在S級馭靈師前隨心所欲的戲謔。
竟夕從手中拿出的一張紙,兩手撐著,張羅給眾人觀望,現(xiàn)場的氣氛與局勢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足可以瞧見田中原本明亮的眸子正在渙散。
竟夕手中紙張的背面印著懸賞令仨兒大字,紙張的邊緣像是縫條綠色的線絲,精致細(xì)膩。
在其正面,分明可以看見一個大大的A,下面注明了兩行小字。
大概是在說,讓竟夕把贏錢賭場給拆了,還有一串相當(dāng)敏感的詞句,旁邊便是一個潦草的簽名。
那正是樹靈國國王向日的朱筆。
“A級任務(wù)懸賞令,緝拿你田中,倒回獸靈國間諜窩點,若有違抗,立斬!你要去內(nèi)閣告我狀?去?。¢w老又如何!”
竟夕的話擲地有聲。
也讓田中癟了聲。
A級任務(wù)是由國王發(fā)布的懸賞令,代表著國王的旨意,本國內(nèi)的任何人員都不得違抗。
春木原本以為竟夕真的是來帶他戒賭的(這么扯都行),沒想到還有隱藏任務(wù)。
局勢突變。
田中沒有絲毫慌亂,當(dāng)下故作姿態(tài)道:“大家都是S級馭靈師,若是打起來兩敗俱傷,我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是一點沒聽說過,不如我們各讓一步,你在這欠下賭債不還,我也不在追究,而你也在這兒放我一馬,日后定將你提至內(nèi)閣,國王沒有實權(quán),你就是完成了A級懸賞又如何?你可是S級馭靈師啊,向日還能給你什么?”
說是鎮(zhèn)定,可是田中心里還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若真打起來,他恐非竟夕的對手。
畢竟他曾經(jīng)可是那位大人的徒弟。
竟夕一副坦然的樣子,內(nèi)心沒有絲毫包袱,嘴上也沒留下任何余地。
說:“田中!你枉為內(nèi)閣!通敵叛國,毫無底線!”竟夕嗔笑兩聲,接著道:“你這賭場,我竟夕今天拆定了!順帶問一下,你這里的人恐怕不只是賭徒那么簡單吧?我宣布,以間諜罪,樹靈國A級懸賞令,斬殺田中!”
竟夕的回應(yīng)毫不客氣,說完便不再廢話。
忽然地。
門,窗,整座賭場的所有棋牌、桌椅,一齊響起來,風(fēng)由上面,由側(cè)面,由下面,帶著將被殺的豬的狂叫。
席卷至穹頂之上。
風(fēng),仿佛肉眼可見,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數(shù)萬把鋒利的長刀切割著,像是一場不分人畜的屠戮。
眼前的場面讓春木詫然,他從沒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
更讓人驚訝的是,相對于眼前的洶涌,春木同夏天的所在之處,像是被空間所隔絕,沒有一絲微風(fēng)能撩動他們的發(fā)絲。
卻見田中粲然訕笑,“五曜靈者,名不虛傳,看來你什么都知道了。沒錯,我就是獸靈國的臥底,我不裝了,我攤牌了,不過你若在此地同我開戰(zhàn),就是公開同獸靈國開戰(zhàn),樹靈國做好準(zhǔn)備了嗎?”
說話的同時,田中的周圍已然張開了一道金色的結(jié)界,猛烈的狂風(fēng)只是稍稍掀開他雙鬢的銀色。
可竟夕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風(fēng)曜,風(fēng)之禮贊,風(fēng)曜,多重風(fēng)刃術(shù)!”
五曜靈者的意義不僅僅是能夠熟練使用五個系的曜術(shù),而是能夠?qū)⒔鹉舅鹜?,五種曜術(shù)靈活的組合,誕生新的曜術(shù)。實質(zhì)上,竟夕掌握的曜術(shù)超過來七種。
風(fēng)之禮贊,能夠強化風(fēng)的級別,眼前所看見的狂風(fēng),完全能夠達(dá)到七級臺風(fēng),而使用了風(fēng)之禮贊后,足足能夠強化至十級。
“誰曾見過風(fēng)?你我皆不曾。但見衣襟起,便曉風(fēng)穿過!受死吧!”
田中眼睛一花,面前赫然出現(xiàn)萬重白光劃過,如同萬劍于空中墜落。
風(fēng)聲呼嘯,如惡鬼游離左右。
來不及思索,流雨劍光傾瀉而出,灑向他頭顱。
田中也不得不使出絕技,低喝:“土曜,石化!”。(看到這里也許有人要問了,難道馭靈師不吟唱就不能發(fā)技能?我不說,你們怎么知道用的什么技能?。。。?p> 見其手掌頓時化作厚重的巖石。
舉起雙臂,快速地?fù)]動,一巴掌扇在迎來的風(fēng)尖上,飛灑的劍影頓時消散。
它的力量奇大,速度極快。流雨般的風(fēng)劍被扇得四處零落。
田中縱身一躍,全身化作了堅硬的巖層,沖向了竟夕。
厚重的石爪直接奔著竟夕的胸膛砸去。
一顆巨大的古樹驟然拔地而起,用樹身的破碎,擋住了那只閃著寒光的石爪。
一道影子從木屑中穿出,竟夕極速向田中掠來。
田中心神劇震,驟然爆發(fā)出全身的靈能,身體卻在剎那間仿佛失去了重量,在赤紅色光焰包裹下如虛影般朝下墜落。
“怎么可能!”田中驚呼。
眨眼的功夫,竟夕竟然使用出了三種曜術(shù)。
火焰的溫度極高,將巖體燒的通紅,雖然此刻的田中沒有感知,但可以預(yù)見的是,當(dāng)石化狀態(tài)解除后。
身體會是一個多么悲慘的樣貌。
從地面生長出的藤蔓,包裹著田中的每一寸巖膚,甚至根須都扎進了巖體。
田中無可奈何,石化狀態(tài)的他無法使用任何曜術(shù),然而一旦解除石化,迎接他的就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你殺了我吧!”田中憤然說道。
“正有此意。”竟夕回應(yīng)道。
我***!
根據(jù)正常的橋段不是不怕死就不用死嗎?怎么能這樣!
田中的內(nèi)心跑滿了彌漫著泥草芳香的駿馬。
竟夕手上的大招還沒來得及放,就被田中的一聲大喝給制止住了:“等一下!”
竟夕不耐煩了,爆了句極其惡劣的粗口。
“有話快說,有啥快放!”
“此時此刻,我無話可說,讓我吟詩一首?!?p> “快點吟!”
良久。
田中一陣苦笑,“文化不夠,沒想到,臨死前竟然連一首詩都寫不出來?!?p> “你能死了吧?”竟夕快要急死了。
“等一下!”
田中冷笑一聲,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望著春木,扯著聲帶能夠企及的嗓門,吶喊!
“小子,聽好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靠你父親生出來的垃圾!”
“你父親..……”
田中話音未落,便被交錯的藤蔓,撐裂成了一捧碎石。
春木看了看周圍,嘴角咧成了一字,那是過往沒有過的笑容。
“可我是馭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