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近被獻祭脫離寄主后,左近被嚇得怔在原地。
那邊鬼童丸雖拉動蛛絲抬高了身體,但空氣弧刃還是讓他掛了彩。
要不是蜘蛛黏金擋下了大部分沖擊,只怕他現(xiàn)在已被攔腰截斷。
所幸還剩一口氣,鬼童丸落到地上,捂著傷口齜牙忍痛。
四人眾的次郎坊慘死,鬼童丸和左近又失去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能力,多由也本想就此帶上封印著佐助的木桶逃走,結果這時不遠處的木桶中冒出了紫黑色的煙霧,貼在桶蓋和桶身上的封印符接連斷裂,繼而木桶爆開了!
杉浦沒有急著出手,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
他看到散去的煙霧中,一個長著藍黑色長發(fā)的人正背對著自己。
奇怪的是,那人從木桶中出來后,長發(fā)逐漸變短變黑,脖間的膚皮膚則變回了正常的顏色。
即便沒看到正臉,杉浦也敢確定,眼前這從木桶中出來的人就是宇智波佐助!
幾乎在一瞬之間,杉浦掠到了佐助身后,手中短刀直襲后者要害。
從沉睡中清醒的佐助聽到身后有動靜,便轉過身來。
結果發(fā)現(xiàn),一把鋒利的刀正對準他的心臟部位,停在了距離他身體兩厘米不到的地方。
佐助認出了持刀的人,乃是志村志少的指導上忍,柴本杉浦。
聽聞其人是團藏的弟子,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
佐助的視線稍微朝遠處移了些,他看到來迎接自己的音忍四人眾像是剛經歷過一番惡戰(zhàn)般狼狽已極,這讓他心中暗爽。
很快佐助又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杉浦手中的短刀,猜想其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為什么要刺殺他?又為什么忽然停止……
事實上,連杉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停手。
在確認佐助身份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要守護眼前這個少年,哪怕因此違背團藏的意愿,他也無法對佐助下殺手。
這是鼬之前對杉浦施展的“別天神”幻術,會讓后者無條件守護佐助。
此刻的杉浦無法跳脫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志被他人所改寫。
他只覺得守護佐助,是像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那樣理所當然的事。
讓中幻術的人堅定地以為自己的意志從未變過,這是“別天神”真正可怕的地方。
杉浦撤回短刀,不再管佐助,而將注意力放在了音忍四人眾身上。
佐助見勢,也不客氣,直接轉身瀟灑離去。
在吞下醒心丸之前,他粗略問過大蛇丸的勢力和據(jù)點。
于他而言,杉浦現(xiàn)在殺死音忍四人眾,非但不會耽誤他去找大蛇丸,還變相替他報了仇,可謂完美!
這樣想著,佐助已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不止目前的碾壓優(yōu)勢,杉浦還有“心臟封印”這張王牌,音忍四人眾注定要被他團滅!
……
季之興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收集這個世界發(fā)展的野史,時至今日,已有不少收獲。
在許多作家的書籍隨筆中,他們都將創(chuàng)造平衡這世界的神靈當做了人類的幻想,提出了類似“生物起源”、“進化論”等的科學觀點。
這在另一個世界,幾乎是公認的事實。
但在這里,卻遭到了更多人的質疑。
有一位和創(chuàng)作了《忍者二三事》的漫畫家同姓的岸本先生,他就堅信萬物是由靈神創(chuàng)造的,死神掌管著生死,邪神則負責平衡天地間的運轉。
這位作家的觀點與季之興先前所看的《邪神復蘇》中記載的事跡有諸多相似之處,于是他便廣泛收集岸本先生寫過的書信,以及其人對外曾提出過的觀點。
最終,季之興發(fā)現(xiàn),那《天譴地滅》的復雜文字中,記錄著一處神秘的地方。
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讓他當即決定回茗隱村做些準備,然后就去尋找那神秘之地。
在趕回茗隱村的路上,季之興遇到了羅砂的部下,后者將來意告訴了他。
季之興一聽說守我愛羅暴走殺死了木葉的忍者,就知道這必然又是團藏的陰謀。
沒有猶豫,他跟著羅砂的部下穿過火之國的邊境,進入了川之國。
在一處荒涼的平原上,他們遇到了押送我愛羅的隊伍。
團藏一方面想徹底削弱砂隱村的實力,一方面想用我愛羅做實驗以便創(chuàng)造完美的人柱力,故而他派了足足八個人來押送囚車。
季之興現(xiàn)在雖然不弱,但能被團藏派來押送戰(zhàn)略武器的人,也肯定有些實力,他還沒傻到一個人去挑戰(zhàn)八名高手。
然而除了正面交鋒,暫時也沒別的好方法。
要是讓隊伍過了川之國的邊境線,再想救我愛羅可就難了。
想到這,季之興對帶路的忍者說到:“你叫語戶是吧?接下來我自己去救我愛羅,你不要插手,免得砂隱村被拖下水。”
季之興能猜到羅砂向他求助的苦衷,打從砂隱村和木葉簽訂那愚蠢的協(xié)定開始,他就猜到會有這一天。
“可是……”
語戶剛開口,便被季之興打斷了:“沒那么多可是,要是身為砂隱村的忍者的你出手,那第四代風影大人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要知道,現(xiàn)在木葉的部分高手就駐扎在砂隱村,他們隨時能要了風影的命!”
語戶震住了,他是羅砂最信任的部下之一,自然能體會四代風影大人的難處。
如果砂隱村的忍者動手,勢必會連累更多無辜的人。那樣的話,風影大人不惜忍痛交出我愛羅的覺悟,將變得一文不值!
連犧牲都做不了主,忍者世界的無奈,語戶算是徹底感受到了!
季之興沒時間同情語戶,他向千竹使了個眼神,于是千竹走出荒草,只身攔住隊伍。
“什么人?”一押送人員驚問。
接著領頭的兩名忍者沒等攔路的少年回答,便同時掏出苦無從兩側夾擊而來。
千竹從肩膀中抽出骨頭,只奮力一揮,左邊忍者手中的苦無便被割斷了,其人的手臂被骨頭的尖端劃出了一條血痕。
右邊的忍者用苦無擋下了少年的攻擊,隨即手上發(fā)力推開骨頭,人順勢向后撤了一步。
他剛準備和同伴再次配合進攻,不料左邊忍者手臂被劃傷處浮腫起來,其傷口處的肉竟變成了黑色!
“骨頭上有毒!”右邊的忍者驚覺。
他用余光瞥見了少年的攻擊,身形后仰勉強躲開,接著連撤幾步,退回了隊伍。
負責押送的木葉忍者或多或少有些驚訝,且不說霧隱村的尸骨脈在“血霧之村”時期幾乎被屠殺殆盡,就是有像眼前少年這樣存活下來的,也不該骨頭上帶毒!
不只如此,剩下的押送人員們發(fā)現(xiàn),那被骨頭劃出一道輕微傷口的同伴,竟口吐白沫,被毒死了!
“好可怕的毒!”
押送隊伍中有四個帶著花臉面具的根部成員,他們見多識廣。
可即便如此,見到同村的中忍不到一分鐘便被毒死,也不由大驚。
眼前的少年來意不善,四名根部擺開陣型,其余三名木葉忍者則自覺地將押著我愛羅的囚車往一旁讓了些。
這正中季之興的圈套,畢竟救出我愛羅,以三敵八,逃生的概率都能提高不少。
自然,那木葉忍者,一上來就被千竹體內的山椒魚的劇毒毒死了,這是季之興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