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我不要死!”
垂死病中驚坐起,眼前坐的還是你。
這特么的是什么人間疾苦?
楚琬不以為意地說:“不用我殺你,你自己就死了。Boom!”
楊陽洋抬起手掌,覆蓋在了自己眼睛上。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平日里不愛鍛煉的他,身子骨虛。被楚琬那么一嚇,再被當(dāng)空的毒辣太陽一曬,就那么暈了過去。
醒來后,就在休息室里躺著了。
身體虛暈過去,這個很正常。
他不知道是誰送他來這里的。
Boss?
他的手掌稍稍挪開,移出了一條縫子。
休息室里還有一個人抱著手機(jī),眼角余光都不愿意分給他。
楊陽洋嘆口氣。
就算在boss頭上吧,他無法想象另一個男人碰了他的身子,那該有多么gay啊。
阮之寧換了更舒服的姿勢,靠在藤椅上,手滑動屏幕。
楚琬:“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p> “你等等。”楊陽洋用手肘支起自己的身子,“賠錢?!?p> 楚琬:“?”
阮之寧聞言,放下了手機(jī),看了過來。
腦子泡了水?竟然敢主動出擊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來……
需要讓羊咩咩的腦子多泡泡水,水壯慫人膽嘛。
楊陽洋:“是你把人家害成這樣的,你得賠錢?!?p> 楚琬:“賠?”
楊陽洋:“賠!”
阮之寧橫插一腳:“對,賠!必須賠!你這人良心大大滴壞了,把人害成了這樣,還不好好的賠?!?p> 剛站直的楚琬又坐了下來,微微一笑,很認(rèn)真地說:“好,那就陪你坐一會兒?!?p> “……”楊陽洋倒了回去,完敗。
天哪,這是個什么玩意兒?特別版哥斯拉plus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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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許韻儀三人換好衣服來休息室找他們。
紀(jì)顏白提議道:“這附近有個特色書吧,我們?nèi)ツ抢锍渣c(diǎn)東西?楚琬琬,你覺得如何?”
摸了摸空虛的肚子的阮之寧搶先一步說:“楚琬說nice?!?p> 楚琬:“你以為你是我的代言人嗎?”
“代言人?不不不,我沒有那么low。我是你的親親室友呢,我們不是說好了,大事你做主,小事我做主?,F(xiàn)在,我代表你同意這些小事情,那也是合情合理。”
室友?!
許韻儀和江皓蒞震驚了。
楚琬:“去你大爺?shù)暮锨楹侠?。我們什么時候商量過大事小事誰做主?”
阮之寧:“在夢里,在夢里見過你?!?p>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
阮之寧補(bǔ)充道:“小事就不用細(xì)說了,大事包括:外星人入侵地球,太陽爆炸,人類移居星球。”
“……”
“所以這件事,我說了算。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睉B(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
楚琬小宇宙里的火山快要噴發(fā)了。
奈何阮之寧眨巴眨巴眼:“嗯~好不好嘛~”
楚琬:“……”
他強(qiáng)由他強(qiáng),清風(fēng)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世界如此美妙,她卻容易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楚琬微(咬牙)笑(切齒)著說:“好啊。”
震驚!昔日室友反目成仇,“被鄰居”的他主動示好殺人如麻的她。
明天可以直接到UC震驚部上班了。
阮之寧裝作沒看見她的假笑:“我就知道你對人家最好了啦?!?p> 這人不搞事情好像渾身不得勁。
楚琬睨了阮之寧一眼。
他!是存心的!
阮之寧一笑,小虎牙自帶“?!钡囊宦曢W現(xiàn)。
是的,他是存心的。
江皓蒞的笑容僵住了。
原來他們發(fā)展到這一步了……
許韻儀倒吸一口涼氣,老天真是不公平,給楚琬這么優(yōu)秀的人開了一扇門,還打開了一扇窗,更重要的是送了一臺風(fēng)馳電掣大運(yùn)摩托讓她在別人無法企及的人生道路上飛奔。
美男在側(cè),不為所動。
老爹很行,不屑拼爹。
自己牛叉,隨時可實(shí)現(xiàn)實(shí)現(xiàn)事業(yè)愛情兩開花。
紀(jì)顏白沖癱在小床上的楊陽洋眨眨眼:“兄die,你休息好了嗎?要不要我背你?”
楊陽洋忙擺擺手:“我就不去了,等會兒回去還有工作要忙呢,你們?nèi)ネ姘伞!?p> “你們做什么工作的啊?”許韻儀偏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楚琬也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認(rèn)識阮之寧這么久,還不知道他究竟做什么的。正常人會帶一個娘娘腔助理?
太魔幻了吧。
難道說……有事助理干,沒事干助理?
這么gay、gay?
楊陽洋的眼風(fēng)一陣一陣的,他試圖和阮之寧連上線。
阮之寧的信號塔仿佛攔腰斷了,完全沒能接收到楊陽洋的求助信號。
楚琬適時補(bǔ)刀:“難以啟齒?”
許韻儀順著她的話往下接:“羞羞噠?”
楊陽洋想著,說出來嚇?biāo)滥銈冞@群小雜碎。奈何不能暴露阮之寧的真實(shí)身份。
楚琬的目光在這兩個明顯有小秘密的男人臉上來回掃。
只聽得阮之寧清清喉嚨:“我,主播,美妝博主?!?p> 一片寂然。
阮之寧:“不像嗎?我不美嗎?”
他特地學(xué)楊陽洋翹了翹蘭花指。
眾人:“……”
楊陽洋的嘴角不為人所察覺地抽了幾下。
美妝個大頭鬼?。?p> 阮之寧又說:“羊咩咩要去大商場為我采購化妝品。”
眾人了然地點(diǎn)頭。
楚琬暗忖,可能嗎?
阮之寧這個賤人怎么會翹著蘭花指說——“不要9998,不要1998,只要998。這個也太好看了吧,哇哦,買它!”
冷靜分析,這貨恐怕不是美妝博主,而是帶色主播!
這樣一來,就能順理成章地為他的“變態(tài)”做一個合理的解釋。
楊陽洋則是認(rèn)為阮之寧不懷好意地模仿他,太過分了。難道翹蘭花指的人就注定不能擁有甜甜的男人氣概嗎?
紀(jì)顏白打著圓場:“換地聊吧,肚子在唱空城計(jì)啰。”
**
書吧小包間。
阮之寧隨意地拿了一本雜志攤在膝上,時不時地翻翻。
楚琬坐在他的對面,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的頭頂。
她想要看出些端倪,一個人頭上戴綠帽,為什么會時亮?xí)r不亮?
另外三人則是在吃飽喝足之后玩起了簡單的劇本殺。
阮之寧擱下抿了一口淡茶:“好茶。整點(diǎn)?”
楚琬:“你以為你在喝中國好茶,小罐茶嗎!”
阮之寧:“你既然不想喝茶,那你死盯著我干嘛?難道你暗戀我?”
江皓蒞聞聲后稍稍側(cè)臉。
楚琬:“死盯?我只是看看你頭上的帽子戴正了沒。”
阮之寧:“你戴的,當(dāng)然很正,簡直無人能敵?!?p> 楚琬:“……”
論不要臉,她還是比不過一直沒臉沒皮的人。
阮之寧瞇了瞇眼。
還不夠。
打擊報(bào)復(fù)還不夠!
他的指尖在木桌上輕叩了兩次,已然想到了歹毒之計(jì)。
阮之寧:“我們來玩故事接龍吧。”
【——整活日記——】天氣:還是那個天氣
我,就是江湖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人稱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此處省略一千個描述我的帥氣的形容詞),擁有千萬粉絲,上至七八十老婦,下至兩三歲奶娃,迷倒少女無數(shù),一朵梨花壓海棠的——還要我親自介紹我是誰?那我這幾年不是白干了嗎?
我今天一定讓這只鴿子——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鴿子自掛東南枝。
兩只黃鸝鳴翠柳,鴿子自掛東南枝。
人生在世不稱意,鴿子自掛東南枝。
天生我材必有用,鴿子自掛東南枝。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