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國會
宴春來回到宴橓身邊之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再和顧瀚澤見面了,宴橓把宴春來看得很緊,一步都不讓她離開,再一次相見是在江湖大會上,看到顧瀚澤的時候宴春來還挺激動的,但是才上前一步就被宴橓警告了,沒辦法,宴春來只能退后站在宴橓身后,和顧瀚澤隔著人海相望。
大會的負責人也知道宴家和顧家之間的那些齟齬,刻意將兩家的位置安得比較遠,從看到宴春來之后顧瀚澤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如此灼灼的目光,就算想忽視都不行,宴橓一直注意著顧家這邊呢,察覺到顧瀚澤的目光對他瞪了一眼以示警告,顧瀚澤默默地把目光移開,還會繼續(xù)看對面,只是目光不再那么放肆了。
難得參加這么盛大的大會,薛明瑞覺得哪里都稀奇得很,這里看看那里看看,沒多久就注意到了顧家這邊,看到顧瀚澤的目光皺了皺眉,湊到宴春來身邊說道:“宴姐姐,對面那人一直看著你呢。”
宴春來當然知道對面顧瀚澤在看著她,本來就覺得挺不自在的,被人提醒了一下之后臉瞬間就漲紅了,再看向顧瀚澤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整張臉都黑了,綺麗的心思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一直砰砰作響的心跳,還有莫名其妙的心虛。
這邊顧瀚澤看到薛明瑞和宴春來說話之后宴春來臉紅了的場景也是氣得不得了,恨鐵不成鋼,那薛明瑞當初可是拋棄了她啊,現(xiàn)在來找她說話她還好生不好氣地聽著,不止如此,還紅了臉!
醋罐子被打翻了是很可怕的事情,薛明瑞只覺得好像有刀子在身上扎一樣,直到和宴春來有了一些距離之后才覺得好了很多。
沒有多久大會的負責人就上臺講話了,大會的負責人名叫王清許,他是一個很神奇的人,像是游離于江湖之外,但是又深根于江湖之中,和各個家族都有往來,但是又沒有深交,有傳言說他是朝廷的人,但是他對此回應一直都模棱兩可可,不過不管怎么樣,江湖中人都會給他個面子就是了。
此次大會的目的不是為了爭一個高下,而是選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帶領江湖中人與耶蒙抗爭,這個人,必須要服眾,所以才會在江湖大會上提出推選。
王清許話音剛落下面就響起了陣陣的掌聲,葉赫高馥就站在人群中,聽著他的話發(fā)出陣陣冷笑,看著臺上的人就像在看一個笑話一樣,完了之后冷哼說道:“就憑這些人,螳臂當車,不自量力?!?p> 身邊的手下聽到這話只是把頭低下,像是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她說過什么話一樣。
要帶領大家救國的人必須是眾望所歸之人,整個江湖中能有這樣威望的人屈指可數(shù),很湊巧的是顧成林和宴橓都在候選名單里面。
統(tǒng)領者能者居之,經過一整天激烈的投票選舉最后是宴橓脫穎而出,救國會當場城里,宴橓成為了第一任會長,在他的帶領之下江湖人士開始報名,積極踴躍地加入救國會。
在江湖中人報名的時候幾個大家族都帶著人來向宴橓道喜,輪到顧成林的時候本來笑嘻嘻的宴橓臉色瞬間變了,沉著臉說道:“你來干什么,別以為你讓了我這回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了。”
顧成林有心和宴家化解矛盾,聽到這話也不生氣,還和藹地笑了笑說道:“這個會長宴兄你實至名歸,和我可沒有什么關系?!?p> 宴橓的臉色剛緩下來一些立馬又嚴肅了起來,不悅地和顧成林說道:“誰和你是兄弟了,這話別亂說?!?p> 顧成林依舊面不改色:“宴兄如今可是救國會的會長,難道不應該團結江湖人士共同御敵嗎,怎么還帶頭搞起了分裂?”
宴橓被顧成林的一番話給噎住了,這個時候他竟是無言以對。
宴春來看著顧成林,覺得或許顧瀚澤有很多的特質都是繼承了自己的父親吧,再看看自己的父親,竟是覺得一向威嚴的父親有些可憐,在顧家人面前,他毫無招架之力啊。
顧成林也是篤定了剛成為救國會會長的宴橓不能拿他怎么樣,還得寸進尺地說道:“既然我們現(xiàn)在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那以前的一些事情是不是應該暫時放下了?!痹谘鐦芍臅r候他還繼續(xù)說道,“前段時間犬子和愛女做了不少利國利民的事情,這足以說明他們兩個一起并不是壞事,哪怕是為了家國,我們也不能阻止他們兩個相處啊?!?p>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阻止宴春來和顧瀚澤相處就是枉顧天下一般,宴橓氣得五官都猙獰了,瞪了顧成林好久之后便帶著宴春來離開了,腳下如風好像是在躲什么一樣。
顧成林看著急沖沖離去的宴橓,沒有多久就笑出了聲,對顧瀚澤說道:“我能幫你的也就到這個地步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顧瀚澤同樣也露出了笑容:“兒子知道?!?p> 看宴橓剛才的表情,便知道顧成林說的一番話能成。
宴橓遠離了顧成林之后呼吸才沒有那么急促了,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對宴春來:“你要是想繼續(xù)和那小子相處我也不攔你,但是你務必要記住一點,顧家是我們的仇人,除了救國救民之事,不能和他過多親近,知道嗎?!?p> “知道了?!毖绱簛韽娙讨σ庹f道,她算是看明白了,顧家人想拿捏一個人簡直是手到擒來啊。
這時候薛家的人也在一旁呢,薛明瑞聽見宴橓對宴春來松口了,他也興奮了起來,趕緊上前向宴橓詢問道:“宴伯父,既然你都同意宴姐姐和顧瀚澤相處了,那我想加入可以嗎?”
宴橓沒好氣地說道:“問你父親兄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