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
“二哥,二哥……”宴春來在顧瀚澤的身后一個勁地喊他,但是顧瀚澤就是不給她回應(yīng)徑直地往前面走,顧瀚澤哪里曾這樣對待過自己啊,看來真的是氣狠了,宴春來也急了,疾步上去拉住了顧瀚澤的手,在面對他的時(shí)候宴春來一時(shí)詞窮了,默了片刻之后軟聲說道:“二哥,別生氣了?!?p> 因?yàn)閯偛偶才苓^,宴春來此時(shí)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額頭上也還冒著幾顆汗珠子,一雙眼睛擔(dān)憂地看著顧瀚澤,好像此時(shí)此刻她的眼睛里面就只剩下顧瀚澤了一樣。
看著這樣的一雙眼睛,就算心里再怎么有氣都舍不得對著她發(fā)出來了,顧瀚澤嘆了口氣之后說道:“我也沒有很生氣,畢竟葉赫高馥都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要是大家還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才真是有問題?!?p> “那你……”宴春來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顧瀚澤苦笑一聲:“我只是有些難過罷了?!?p> 一切盡在不言中,道理誰都知道,但是一旦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要接受還是很困難的,宴春來想了想,然后拉著顧瀚澤的袖子說道:“沒關(guān)系,這些人不好我們?nèi)フ移渌?,江湖上那么多人,總有和我們志同道合的,我們和那些人玩就是了?!?p> 顧瀚澤這才釋懷地笑了,兩人一同去馬廄牽馬,走了一段路之后顧瀚澤突然說道:“三娘,謝謝你?!?p> 宴春來茫然地看著顧瀚澤,先是不解,馬上便恍然,進(jìn)而開懷地笑了起來。
兩個人牽著馬往武當(dāng)山下走,還沒出武當(dāng)派的門祁立就追了上來,祁立在顧瀚澤這個年紀(jì)的時(shí)候武功高強(qiáng)又國泰民安,那段時(shí)間他過得可是瀟灑恣意,所以在看到顧瀚澤如今遇到的這一切的時(shí)候他是無比的心痛,再加上這還是自己的二弟啊,受了這么多的委屈他怎么能坐視不理。
“二弟,你牽著馬要去何處?”見到顧瀚澤牽著馬將要離開,祁立聲音都提高了兩個度,瞳孔也都瞪圓了。
難得的宴春來主動將話茬接了過來,語氣還有些埋怨:“這一處的人和我們不是同路人,我們只能去找其他人報(bào)團(tuán)取暖了?!鳖D了一下之后宴春來又補(bǔ)充說道,“大哥你別多想,我所說的這一處的人并不包含你,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和顧瀚澤都很清楚,我們都很感謝能夠遇見你?!?p> 祁立不甚在意地?cái)[了擺手說道:“害,俺能在意這些啊,這也不能怪到誰,俺也覺得那些人實(shí)在惡心,在出來之前俺把那些人臭罵了一段給你出氣,二弟你也別生氣了,哈?!?p> 祁立把話說完之后小野便沖進(jìn)了顧瀚澤的懷里蹭了蹭給他無聲的安慰,顧瀚澤失笑,回抱住了小野。
要是沒人關(guān)心自己顧瀚澤可能還會生一段時(shí)間的悶氣,但是身邊有這么多人關(guān)心自己,生氣就真的是不值當(dāng)了,在這一瞬間顧瀚澤釋然了,再一次恢復(fù)了從前翩翩公子的樣子:“大哥放心吧,瀚澤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傷懷的?!?p> “你能這樣想俺就放心了,放心去吧,要是有什么俺給你擔(dān)著,實(shí)在不行不是還有你們顧水山莊不是,總不會讓你吃虧的。”祁立爽朗地說道。
這話說得中肯,宴春來也不由得調(diào)皮挑眉說道:“對,沒錯,若是顧水山莊再護(hù)不住你的話,還有我們宴家堡呢?!?p> 顧瀚澤開懷大笑:“好!不過你們可別有太多的期待,我覺得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混到那樣的地步,但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會客氣的?!?p> 三人暢懷大笑,而后顧瀚澤抱拳說道:“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大哥,我和三娘便先行離開了,若是以后有緣,自會再相見?!?p> “二弟,三娘,保重了?!逼盍⒁补笆终f道。
“大哥保重,小野保重?!毖绱簛砘貞?yīng)說道
小野抿了抿唇,有些不甘愿但是還是很懂事地說道:“顧大哥,宴姐姐,你們一路平安。”
顧瀚澤失笑逗他說道:“現(xiàn)在你可不能再叫我和三娘哥哥姐姐了哦,得叫二叔叔,宴姑媽才對?!?p> 小野氣得像個河豚,把頭轉(zhuǎn)到一邊,不管怎么樣都沒有再張開過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