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顧水山莊
不管祖宗是怎么想的,反正顧成林這時候是真的不能自抑了,連忙向宴春來走過去,直接把顧瀚澤給忽視了,對著宴春來說道:“這時候你們不是應(yīng)該在渭南嗎,怎么到這里來了?”
宴春來向顧成林行禮:“本來是準(zhǔn)備去渭南的,但是聽說葉赫高馥來顧水山莊了,我和二哥不放心,便趕來了,想著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們還能出把力?!?p> 顧成林樂得嘿嘿直笑,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可以可以?!?p> 宴春來見顧成林灼灼地看著自己,心里有些不自在,求救地向顧瀚澤看過去,顧瀚澤早就對父親的行為不滿了,上前一步擋在宴春來面前對顧成林說道:“父親,門中人怎么少了這么多,葉赫高馥呢?”
難得有和宴家人親近的機(jī)會,顧成林有些不贊同地看向顧瀚澤,這孩子小時候都很乖巧,怎么現(xiàn)在就這么礙眼了呢。
雖然不樂意現(xiàn)在的兒子,顧成林還是以正事為主,將他知道葉赫高馥要來之后的舉措和葉赫高馥來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全和顧瀚澤說了。
顧瀚澤聽了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能平安無事地把葉赫高馥送走就好。
顧成林看著面前的兩個小年輕,搓了搓手之后說道:“難得你們回來,不如就在顧水山莊待幾天吧。”
顧瀚澤詢問地看了看宴春來,宴春來想了想之后,點了點頭,顧成林喜笑顏開。
顧瀚澤有自己的房間顧成林不用管,至于宴春來,顧成林叫來弟子耳提面命地囑咐一定要將宴春來以貴賓形勢對待,什么都給她準(zhǔn)備最好的,一定要讓她有賓至如歸之感。
顧水山莊的弟子也是知道顧宴兩家的恩怨的,難得顧家有機(jī)會表現(xiàn)了,他們當(dāng)然要鉚足了勁。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熱情對宴春來來說是負(fù)擔(dān),都不用等到第二天,當(dāng)天晚上宴春來就悄悄飛入了顧瀚澤的院子,敲開了他的門。
打開門看到來人是宴春來顧瀚澤還有些詫異,不過也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顧瀚澤心情還挺愉悅的,還有閑心打趣宴春來說道:“我還從來不知道,三娘還有當(dāng)梁上君子的喜好,難道是這里有佳人,讓三娘流連忘返,但是這里還沒有其他人啊,難道是為了我?”
“二哥!”宴春來被顧瀚澤逗得面頰通紅,沒好氣地瞪了顧瀚澤一眼,卻做出了欲語還休之意,弄得顧瀚澤還不好意思了,不自在地把頭轉(zhuǎn)向一邊,輕咳一聲說道:“三娘來找我所為何事?”
在宴春來正要說話的時候顧瀚澤讓她先稍等一下,進(jìn)屋拿了件衣服披上之后帶著宴春來去了院子里。
院子方方正正,邊緣都種著楠竹,將中間一套石桌石椅圍了起來,楠竹已經(jīng)有很多年生了,枝丫上的葉子郁郁蔥蔥都快把整個院子遮住了,只有中間空了一塊出來,坐在石椅上,一抬頭剛好看到天上懸掛的那彎明月。
走進(jìn)院子,在顧瀚澤的注視中宴春來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顧水山莊的人太熱情了,我不是說他們不好啊,也不是不知好歹,只是我覺得……嗯……沒有很必要,而且我看到他們的笑容,還挺不自在的?!?p> 顧瀚澤看著宴春來,她連訴說自己的訴求都一臉為難好像傷害了別人的樣子,這樣的三娘實在是有些可愛呢,這樣想著,顧瀚澤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宴春來還沉浸在自己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的自我懷疑當(dāng)中,聽到顧瀚澤笑出了聲,不解地看過去。
顧瀚澤馬上收斂了笑容,很是正經(jīng)嚴(yán)肅地回應(yīng)宴春來說道:“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去和父親說的,你也別太介意,畢竟你知道的,父親以至于整個顧水山莊都渴望著和宴家人化解恩怨,這是大家一直以來的夙愿,所以難免有些心急了?!?p> 宴春來含笑回應(yīng):“那便多謝二哥了?!?p> 第二天顧瀚澤謹(jǐn)記著宴春來的事情一早就去了顧成林的院子,當(dāng)他將宴春來的困擾說出來之后顧成林露出了恍惚的神情:“怎么會這樣呢?”
顧瀚澤不吝于幫顧成林解惑,在他懷疑人生的時候說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的,還有些人不愿意和人太過親近也不喜歡別人的熱情?!?p> 顧瀚澤的話都不用說得太明確顧成林便懂了,聽罷之后他嘆了口氣,有些苦惱地對著天空嘆了口氣:“這樣的話我什么都做不了了啊,列祖列宗還在天上看著呢,不知道看到顧水山莊來宴家人了我還如此怠慢會不會晚上托夢揍我?!?p> “父親……”顧瀚澤有些無奈地叫道,顧成林訕訕閉上了嘴巴,為自己解釋說道:“我也就是偶爾調(diào)皮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