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滅門
離開玄煌城沒有多久顧瀚澤就收到了傳信,天啟教又出來作祟了,等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天啟教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不能輕易奈何的地步,現(xiàn)在需要有人前往西南對付天啟教,希望廣大江湖人士能夠出面。
若是對付耶蒙有些人可能會遲疑猶豫,但是對付天啟教就不一樣了,這么長的時間大家都憋著一股氣呢,現(xiàn)在有人送上門來了當然一呼百應(yīng),好漢們紛紛響應(yīng)顧瀚澤和宴春來當然也不例外,第一時間前往西南。
想來也是天啟教深思熟慮才決定前往西南發(fā)展的,西南在良國的邊緣,朝廷的手伸不過去江湖中人也不愿去那邊所以他們才能有機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
兩個人快馬加鞭往西南趕去,一路風餐露宿不敢有一絲耽誤,趕了兩天的路總算是看到前面有座小鎮(zhèn)了,顧瀚澤提出在那座小鎮(zhèn)稍作休息再趕路。
兩個人牽著馬走進小鎮(zhèn),這座小鎮(zhèn)很小,恐怕還沒有一個顧水山莊那么大,這里受戰(zhàn)爭的影響不大,里面人也不多,身上都穿著普通的衣服,可以看出來大家日子都不富裕,但是同樣也可以看出來這些人都在兢兢業(yè)業(yè)地過著日子。
小鎮(zhèn)不富裕,里面的商鋪也不多,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最大的消遣就是外鄉(xiāng)人開的那個說書攤子了。
反正那里也可以休息,兩個人便在說書攤子那里坐下,還可以順便聽聽說書消遣消遣。
在和這里的居民聊天的過程中顧瀚澤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偏僻,但是這里的百姓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偶爾還能看到有人湊在一起聊聊最近發(fā)生的事,這也實在是一個有趣的現(xiàn)場。
等坐在說書攤這里疑惑就迎刃而解了,原來這里的說書先生會和大家講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一一都會以說書的形勢說給這里的百姓聽,有些人就當聽一個樂呵,有些人就能把故事聽到心里去有自己的思考。
“上面咱們講了朝廷上的故事,接下來我們來講講江湖事,要說這江湖事,還真有有新鮮事要和大家講講……”一聲驚堂木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上面,“昨天晚上江湖上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繼宴家被滅門之后,和宴家堡相好的薛家也被滅了門!”
宴春來愣住了,只覺得一聲驚雷直劈天靈蓋,傻愣愣地看向說書先生,只覺得說書先生嘴巴一張一合的,但是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
“要說這薛家人也真是好樣的,宴家出事之后江湖上的人都不敢和耶蒙作對但是他們還在繼承宴家堡遺志走在抗耶蒙救國的前線,恐怕也正是因此才會被人針對?!?p> 思緒回來之后宴春來馬上站了起來,走到說書先生面前,說書先生看著一個人氣勢洶洶地走向自己眼睛赤紅被嚇到了,愣愣地看著來人。
“你剛才說的話,是從哪里聽說的。”宴春來啞著嗓子問道。
說書先生咽了下口水回答說道:“這事兒江湖都已經(jīng)傳遍了,出去一下到哪里都能聽到的?!?p> 宴春來踉蹌往后倒,還好有顧瀚澤把她扶住,一抬頭,就看到顧瀚澤關(guān)切的目光:“沒事吧?!?p> 宴春來搖了搖頭:“我沒事,但是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西南了,我得回去看看?!?p> “好,我陪你一起去?!鳖欏珴烧f道。
“可是西南那邊……”
“西南有人去,不缺我們兩個?!辈坏妊绱簛戆言捳f完顧瀚澤就說道。
多一個人總是好的,宴春來也不推辭,趕緊將自己收拾好,然后往薛家趕去。
趕回薛家已經(jīng)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官府已經(jīng)把薛家整理出來了,兩個人走進薛家的時候薛家已經(jīng)空無一人,除了一些殘垣斷壁能看出這里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激烈的打斗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在趕路的時候宴春來心里還存著一些僥幸,但是如今看到薛家的樣子她也再也不能自己欺騙自己了,新仇舊恨湊在一起,宴春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捂嘴痛哭了起來。
顧瀚澤心里也不好過,和耶蒙作對的人都被耶蒙趕盡殺絕了,再這樣下去,大良還用什么還抵抗耶蒙。
緊緊地將宴春來抱住給她安慰,顧瀚澤現(xiàn)在自己心里都一片荒涼。
“怎么會這樣?”宴春來很是不解,心中痛苦不堪,也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啊,為什么會弄成這樣,難道是我們錯了?”
“我們沒有錯。”顧瀚澤緊緊抱住宴春來說道,他不僅要給宴春來力量,他自己也需要力量,嘴唇筆直,他還補充了一句,“錯的是這個世界?!?p> 兩個人在報團取暖,許久之后宴春來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動靜,將顧瀚澤推開,仔細聆聽了片刻之后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顧瀚澤不敢敷衍,趕緊屏息運功:“是有什么聲音,從大堂傳過來的!”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往大堂跑去。
聲音很細,若是不仔細聽還真聽不見,感覺聲音好像是從地面?zhèn)鞒鰜砹?,宴春來恍然驚覺,跑到首座后面的墻前面將手放在老虎浮雕的眼睛上面,運氣一按,大堂中間的地面往兩邊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