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作為豪華大船,船里面當然是不管什么應有盡有,都不等船家把茶水小點放好顧瀚澤就走出了船身都到了船頭,不管怎么說他實在是不愿意和葉赫高馥獨處一室。
葉赫高馥看著顧瀚澤走出船身,好心情消失殆盡,腮幫子呶了呶,眼神也危險了起來。
“郡主,恕我直言,這顧瀚澤不是一個良人?!痹陬欏珴啥疾淮蛞宦曊泻艟统鋈ブ蟀⒐拍諝鈶嵅灰?,對葉赫高馥說道。
葉赫高馥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只不過他是想自欺欺人罷了,但是現(xiàn)在謊言被阿古莫勒直接就戳破了,她怎么能不惱,厲聲說道:“我做事,還不需要你來置喙,要是下一次你閉不上你的嘴,你就離開吧?!?p> 這個懲罰對阿古莫勒的沖擊還是很大的,馬上求饒說道:“阿古有罪,還請郡主責罰,只是千萬別趕阿古走,阿古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p> 葉赫高馥也沒有真要趕阿古莫勒走,聽到他求饒便不再追究了,看著站在船頭的顧瀚澤,瞇了瞇眼睛,跟了出去。
“那個刺殺我的人叫薛明瑞吧,我之前還不知道,不過后來就反應過來了,畢竟是宴三娘的前未婚夫,也就只有這人能讓宴三娘棄了你選擇他了。”已走出來葉赫高馥便對顧瀚澤上眼藥說道,其中惡意十足。
這個時候就算是再介意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顧瀚澤輕笑一聲說道:“明瑞遭逢大難我們護著他一點是理所應當?shù)模僬f了,三娘從小看著明瑞長大,明瑞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樣,娘親護著兒子,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顧瀚澤自發(fā)地將宴春來和薛明瑞的姐弟情說成了母子情,如此一來便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遠了。
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透,葉赫高馥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走到船欄上靠著船欄看著顧瀚澤說道:“這話你自己信嗎?為了救薛明瑞,宴三娘可是寧愿犧牲你呢。”
就算顧瀚澤再怎么喜怒不限于色臉上的表情也垮了下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葉赫高馥如意,但是可怕的是他自己心里也有些認同他的話,畢竟剛才宴春來選擇的是薛明瑞。
葉赫高馥的眼睛一直盯著顧瀚澤就沒有離開過,見他臉上不好看她就高興了,將下巴仰了起來把里面的頭發(fā)理出來,輕輕勾起了唇角。
葉赫高馥離開之后宴春來帶著薛明瑞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全程兩個人都沒有怎么說話,宴春來是想著顧瀚澤沒心情說話,薛明瑞是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不敢說話,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地看著宴春來。
來到客棧找到一個位子坐下要了壺茶兩盤菜,宴春來依舊沒有說話,低著頭發(fā)著呆,應該是還在擔心顧瀚澤。
薛明瑞看著宴春來,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自己的話都不會變成這樣,要是當時自己但凡等聽進去一句勸,大家現(xiàn)在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了。
“宴姐姐,你生氣了嗎?”到底沒有忍耐住,薛明瑞小心翼翼看著宴春來問道,他現(xiàn)在寧愿宴春來能夠罵他一頓或是打他一頓,這樣他的心里都還能夠好受一點。
宴春來回過神來,對上薛明瑞關切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二哥什么時候能回來?!?p> 薛明瑞又沉默了下來,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錯,所以他也沒臉再說些什么了。
和葉赫高馥逛了一圈顧瀚澤實在是受不了了,提出了分道揚鑣,葉赫高馥也不強求,一路將他送到客棧前面之后拿出了一個瓷瓶,堂而皇之地和他說道:“雖然答應你放過薛明瑞,但是我也不可能為自己埋下一顆定時炸彈,這藥能讓薛明瑞將最近一個月的事情忘掉,你喂給他,那我便可以既往不咎了?!?p> 顧瀚澤遲疑了,看著葉赫高馥手中的東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當然,你也可以不喂,不過你自己想想,你和宴春來,能抵擋得了耶蒙的眾多高手的報復嗎?”葉赫高馥很是善解人意地幫顧瀚澤分析說道。
顧瀚澤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接過了那個瓷瓶。
看到顧瀚澤回來了,宴春來的靈魂終于回來了,趕緊跑上去關切問道:“你回來了,怎么樣,沒有怎么吧?”
顧瀚澤深深看了眼宴春來,輕輕搖了搖頭。
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讓宴春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閉上了嘴巴,有些委屈地看著顧瀚澤。
要說沒有被葉赫高馥影響是不可能的,雖然在心里一再地告訴自己宴春來是在意自己的,但是事實勝于雄辯,不自覺的,顧瀚澤就將自己的情緒表現(xiàn)了出來。
看到宴春來露出這樣的神情,顧瀚澤又有些于心不忍了,嘆了口氣之后說道:“你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p> 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宴春來抿了抿嘴唇,跟著顧瀚澤走到了一邊去了。
薛明瑞從顧瀚澤回來開始就一直看著顧瀚澤和宴春來,他很怕因為自己而影響到了兩個人的感情。
看著兩個人走到了一邊,薛明瑞本來是想跟上去的,但是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時候應該讓兩個人好好聊聊,剛剛站起來,又坐了回去。
確定薛明瑞聽不到兩個人說話之后顧瀚澤在宴春來惴惴的目光中拿出了瓷瓶:“這是葉赫高馥拿給我的,說吃下之后會讓人忘了短期發(fā)生的事情,她不信明瑞,說要給他喂了這藥她才會放過明瑞,要怎么樣,你來決定把,反正明瑞是絕對不可能同意自己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