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點了點頭,側(cè)轉(zhuǎn)身子,沖著旁邊的幾個獄警喊道:“你們幾個別閑著,再做幾個火把?!?p> 四五個還能行動的獄警趕緊四下尋找,他們不敢朝礦洞的拐彎處走,那里還有一只來歷不明的怪物,過去就是羊入虎口;也不敢朝著刀疤等人待的地方找,過去萬一被誤解,無箭再點燃手里的土炮,這洞里的所有人,大家都不得好。
在有限的空間內(nèi)翻騰了半天,幾個獄警才找到兩根勉強合適的棍子,然后把眾人身上的衣服收集在一起,燃起兩根火把?;鸸忾W爍不定,照亮了礦洞,眾人感覺心里更加有了希望。
許清流檢查了一下礦車的情況,所幸剛才的那根土炮是在車斗內(nèi)爆炸的,車斗里空間足夠大,四周都是手掌厚的鐵壁,加上土炮威力有限,所以礦車絲毫未損。
“大家聽我說,都到礦車上面來?!痹S清流爬上礦車的車斗,朗聲說道:“所有人圍成一個圈,槍口或者武器一致對外,沒有武器的人拿著火把站在圈里面,保護火把不要熄滅?!?p> 看著眾人還在猶豫不決,許清流眉頭一皺,道:“如果那個怪物再來,外圍的進行防御,圈里的負責警戒。這樣一來,怪物就能將我們逐一擊破,大家有了依靠,出洞也會輕松一些?!?p> 一群獄警看著張文,等著他來拿主意。張文考慮了一下許清流的建議,也認定這是唯一能夠安然離開的辦法,只好道:“大家一起上車吧?!?p> 看見張文首先爬上礦車的車斗,其他獄警紛紛行動,帶著受傷的幾個人三三兩兩的躍入車斗。慕容在許清流的幫助下,也占據(jù)了車斗內(nèi)的一個位置。
看著獄警全部進入車斗,在外面的就剩刀疤仨人。刀疤衡量了一下彼此之間的實力,和張文剛才想的一樣,悲哀的發(fā)現(xiàn)好像只有齊心合力,才能礦洞,只能不情不愿的在許清流的幫助下上了礦車。
看著眾人上車,許清流又囑咐道:“一會遇到那個怪物,盡量用匕首或者槍托去砸,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p> 等眾人圍攏在車斗內(nèi),形成一個有利的包圍圈之后,礦車動了起來,朝著礦洞外緩緩駛?cè)ァ?p> 果然如許清流所說,剛行駛了沒有十幾米,凄厲的叫聲突然響起,那個怪物在眾人的頭頂猛然跳下。
然而這次怪物并沒有討到什么好處,四支火把將礦車周圍照耀的猶如白晝,怪物其實一早就被眾人發(fā)現(xiàn),只不過在許清流的囑咐下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
等怪物從礦洞的頂上跳下的時候,以張文為首的獄警已經(jīng)揮舞著匕首攔截了他的去路。
怪物只在眾人的手里堅持了兩個回合就敗下陣來,慘叫著消失在黑暗里。
如此反復了三次,怪物終于學聰明了,只是游離在礦車的周圍,不離不棄,等著合適的機會再次下手。
礦車走了不到五十多米,許清流突然道:“停車,停車。”
等礦車緩緩停下,許清流指著不遠處的地下趴著的人道:“那是不是梁管制?”
有人將火把朝前使勁伸過去,借著火把微弱的光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果然是梁明山。
“快救人。”有個獄警喊道。
這個時候張文搶過了主動權(quán),開始安排人手,“出去四個人,其中一個人拿火把,另外一個人負責救人,剩下兩個人負責警戒?!?p> 許清流主動站了出來,將手里的火把遞給慕容,問其中一個獄警要了匕首,然后帶著慕容和兩個獄警跳下礦車。
剛下礦車,遠處靜候的怪物就聞風而動,刷的一聲跳了過來,試圖攻擊許清流等人。許清流人高馬大的堵在前面,趁著怪物還在空中,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怪物的身上,居然神奇的將怪物踢飛了。
眾人看到驚奇不斷,就連許清流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么好的身手,要知道自從他的靈魂寄宿到達瓦扎西的身體后,這還是第一次放開了手腳,施展了一下身手。
其實這也是怪物有了輕視之心才導致被許清流攻了一個措手不及。等他被踹飛之后,從礦洞的石壁上反彈回來,速度和剛才有了明顯的不同,掠過的身影中居然帶起了一陣風聲。
許清流瞪著怪物,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嚴肅許多,看著怪物沖來,再次做了一個飛踹的動作,果然怪物如同他想象般在空中翻騰了一下,折了一個彎后迅速下墜,沖著他的雙腿襲了過來。
許清流的假動作及時收回,左腳為樁,右腳后退半寸,猛然甩出??諝庵新犅劇芭尽钡囊宦暎侵还治飸K叫一聲,以更快的動作飛了回去,這次狠狠的撞在礦洞的石壁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就在許清流智斗怪物的同時,慕容帶著兩個獄警已經(jīng)架起梁明山,飛快的跑了回來,在礦車車斗里的眾人紛紛伸手,幾個人迅速的攀進車斗之后,慕容迫不及待的喊道:“大個,快回來?!?p> 許清流掃了一眼還趴在地上沒有起來的怪物,轉(zhuǎn)身疾跑,三步并作兩步,最后一個起跳,輕松的攀到車斗檐口,一個縱身跳了進去。利落的身手頓時贏來眾人的不斷喝彩。
礦車繼續(xù)前行,所有人紛紛各司其位,繼續(xù)注意著怪物的偷襲。
許清流招呼人將火把伸到梁明山面前,只見梁明山胸口鮮血淋漓,早已將那身沙漠作戰(zhàn)服染紅。他伸手揭開衣服,只見胸口處出現(xiàn)一塊碗口大的抓痕。
圍觀的幾個傷員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抓痕深徹入骨,但幸好是在右邊,如果是在左邊,恐怕梁明山早已死去多時。
“誰帶水了?”許清流左右看看,有人還真的帶了一壺水,緩緩的給梁明山浸濕嘴唇,然后看著他喝下,半晌之后,梁明山緩緩睜開雙眼。
“這是哪?”梁明山虛弱的問道,眼神四處看了看,結(jié)果因為被眾人包圍著,他依然沒有看出來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地。
“還在礦洞里。”許清流道:“我們遇到怪物襲擊,現(xiàn)在正在朝外突圍。”
說完許清流老臉一紅,對付一個怪物,竟然用到了“突圍”兩個字。
“怪物……”梁明山呢喃了一句,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他想起胸前口袋里的銅幣,低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胸口處血肉模糊。
“銅幣……”梁明山吐出兩個字,欲言又止。
“什么?”許清流沒有聽清楚,問道。
梁明山遲疑了一下,道:“那枚銅幣在我身上?!?p> 許清流毫不奇怪的說道:“所有的銅幣不都在你那里嗎?”
“不是這樣的,一共100枚銅幣,99枚銅幣我們都找到了,唯獨剩下那一枚怎么也找不到。結(jié)果莫名其妙的,它居然出現(xiàn)在我的口袋里?!?p> 梁明山受傷之后萎靡不振,這段話分成三次,斷斷續(xù)續(xù),吭哧了半天才說完。
許清流眉頭緊鎖,他隱隱約約中覺得這枚銅幣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可是任憑他怎么猜測,也沒有將銅幣和體內(nèi)的那個白色光團聯(lián)系到一起,更沒有想到自己曾經(jīng)差點得到這枚銅幣。
他沒有問那枚銅幣的下落,看著梁明山胸口的抓痕,顯而易見,那枚銅幣已經(jīng)落入怪物的手里。
可是他不明白,這個怪物要這枚銅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