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廟宇中陰氣陣陣,哀怨到處,就算是平常人來此都能感覺到背后陰森發(fā)涼。
修仙者的感覺更甚。
走進(jìn)去,里面只是很普通的廢棄廟宇,沒有一點陰氣的感覺。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九黎不免開始懷疑自己。
但是門口那濃郁的陰氣是真真實實的,這人化鬼傀就是在門口變化的。
這條路再往前就是郊區(qū)了,那里是一片森林,駐扎著魔獸,所以這條路也鮮少有人來往。
“嘖,還真是會挑地方?!?p> 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有目擊者,就算是有,那也一定被鬼傀吃干抹凈了。
邊吐槽著,九黎用尋音笛在地上隨手畫了幾筆,一個簡易的陣法就完成了。
門口還殘留些鬼傀留下的氣息,而且看身手都是剛被轉(zhuǎn)化的,屬于人類的氣味應(yīng)該還在。
默念了幾句口訣,在陣法中心升起一股青煙,風(fēng)久吹不散反而向前飄蕩,似是在引路。
一路跟隨青煙,連風(fēng)都吹不散的青煙在路過一客門口消散了。
“就是這里了。”
這客棧正是白日里和夜北等待著路家人到來的地方。
當(dāng)時也沒有聽說有什么人失蹤了啊。
“出來!”
突然一聲爆喝,若非身邊沒人,不然肯定被九黎這突然的轉(zhuǎn)變嚇一跳。
話音都沒落下,便化作一抹白色身影緊隨其后。
那人只是釋放了一點靈力,九黎一路隨他來到郊林。
那人的速度不弱,可是實力卻被一眼看破,想必身上有什么加速度的法寶。
只是一味逃竄并沒有要打架的意思,倒想是在引她去什么地方。
“慕天澤,當(dāng)初讓你跑了這會還出來蹦噠,不怕被我一掌拍死啊?!?p> 直接空中陣法套在了前面黑影的身上,緊急逼停了他,頓時,本奔跑向前的黑影因為慣性而身體前傾順勢滾了好幾個圈。
落到慕天澤身邊,一腳踩著他胸口,一邊對著無人的空氣說道,“閣下還不準(zhǔn)備出現(xiàn),應(yīng)該不是來看我怎樣殺了你的狗吧?!?p> “九長老還真是好實力,當(dāng)初一較之下無勝負(fù),眼下難不成要欺弱?”
聞言,從一道幻象屏障中走出,一身紫衫隨意敞開著,露著皙白鎖骨,長發(fā)披散卻不亂,那雙秋波似是會勾人般,會讓多少女子得以淪陷。
“哈,弱小,不好意思那是我太強了?!本爬铔]有一點想要松開的意思,反而更用力的踩踏了好幾下,慕天澤慘還是他慘,兩位大佬講話還要連累他受傷,這天道何在啊,他只負(fù)責(zé)吸引人過來啊。
九黎嫌累,干脆拿慕天澤當(dāng)坐墊,用最舒適的姿勢壓著。
眼前男子白衣飄飄,言語之中充滿自信和戲謔,還有那老卵的坐姿,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玄月不怒反笑,似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充滿了趣味。
“讓人引我來這里原來就是為了看你賣笑的?!笔终埔粩傄婚_之間,出現(xiàn)了一靈幣扔到了玄月腳下,“不用客氣。”
“你!欺人太甚!噗?!?p> 屁股底下的慕天澤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主上被人如此羞辱,用著最落魄的姿勢說著最狠的話。當(dāng)然還沒說完全就又被九黎壓下去了。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你這條狗倒是衷心啊?!闭f著,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在身上,差點沒把慕天澤壓到吐血,忍了幾秒終究還是暈了過去,九黎拍了拍兩手,沒有一點起身的意思,和玄月接觸的目光中皆是挑釁。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嘛,九黎才十歲但是經(jīng)歷過的事情可堪比普通人的醫(yī)生都要殘忍失望的多。
對于死,她看的算是比較輕了,也正是經(jīng)歷了些旁人所沒能經(jīng)歷的事,九黎這才覺得人不瘋狂枉少年嘛,做事做人冒險一點又何妨,她可不愿意安安分分勤勤懇懇的修煉,這和書呆子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即使面對敵人或者困境,九黎至少心態(tài)很好,對她來說問題都不大。
如此不羈的人玄月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管是長相還是實力這個穆九黎都非常的合他心意,原以為這樣的人不是自認(rèn)清高就是目中無人,不過這真人給他的感覺更是有趣。
“九長老還真是和傳聞中的一樣啊,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能成為朋友。”
“朋友?那這位朋友難道不應(yīng)該自報家門嗎?”
“鬼傀制作者,玄月?!?p> “這慕天澤稱呼你為主上,看來天魔門背后就是你嘍,對于你的建議,我覺得我們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本爬铔]有一絲絲的意外,面前這位好看近乎妖艷的男子所散發(fā)出來的不是靈力而是陰氣,估計這也是故意讓九黎感知到的,
瞧著九黎平靜而慵懶的姿勢,玄月倒是先好奇起來,“最近的鬼傀都是我造出來的,難道你就不想就地處決?”
“不想?!?p> “為何?”
“不想就是不想,哪里來的什么理由?!?p> 玄月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愣了幾秒而后竟又暢意笑出了聲,“穆九黎啊穆九黎,你還真是給了我很多驚喜?!?p> 活了這么久,遇到的人很多,但是能讓他心情如此舒暢的還是遇到這個男人之后,自從上一次小小的較量過后,玄月便一直念念不忘同等級之間的較量,也不枉他這次搞出來的動靜,竟讓他遇到了如此難得的對手。
眸子里的笑意還沒有完全褪去,一道凌厲如刀的靈威便朝九黎襲去。
林間的打斗聲很快就被人聽了去,一隊騎兵那帶頭的少年英姿颯爽,手握拳示意身后的十幾人都停下。
和往日里的紈绔子弟形象不同,佟奕情騎在馬背上,機警的聽前方傳來的打斗聲,一時之間竟然查探不出那兩人的實力,又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肅清的臉上滿是漠然,像是一個在沙場作戰(zhàn)的老兵,見慣生死。
“少主,那鬼傀的事?”
“不急,我先去前方打探,你帶著弟兄們原路返回。”
“是!”
這一幫人都是佟奕情秘密訓(xùn)練出來的,只聽他一人也只為他一人賣命,自然對少主新任的很。
而且少主的實力,他們是見識過的。
九黎和玄月越打越遠(yuǎn),當(dāng)然,兩人不相上下誰也傷害不了誰,而且九黎擅長陣法,在自己手心里畫上一個小陣法就足以讓出招威力翻倍,為此,玄月非但沒有卻步反而越發(fā)覺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