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歸玩,但是要知道把握力度,什么是相對來說是正確的什么又是不該做的,如果連最基本的認(rèn)知都達(dá)不到的話,很容易走錯一步。
況且,九黎是真的很不爽。
都是人,憑什么你要拿石頭來砸我?就因為傻一點笨一點?
稚嫩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等被放下來的時候所有人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痕,不過九黎下手有輕重,這三天就完全愈合了,而且完全不會留疤。
只是接下來,估計就煩了。
做父母的,看到自己孩子身上的傷總是會心疼的。
唉,自己要是不那么沖動就好了,這下好了,關(guān)系不但沒有緩解還惡化了。
不過很快,她心大的自我安慰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大不了在懸崖附近另立山頭嘛。
“你個臭傻子,還敢打我兒子!”
那稱不上院子的地方站著一個婦人,雖然穿著粗布,但是比起九黎的樣子要好上太多。
“我去,這來的也太快了點吧?!?p> 整理了下小白的儀容儀表,推門而出。
那婦人罵罵咧咧,一口一個傻子瘋子,正護(hù)著她身后的小崽子。
阿風(fēng)是怕了面前這個傻子了,以前都是嚇跑他們的,怎么今個兒就動手了。
在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拉了下他娘的衣袖,“娘,她是修士?!?p> 弱弱的一句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那婦人一聽似乎更來勁了。
“喲,修士啊,修士怎么了?修士更不能打人了,這孩子還那么小,打打鬧鬧很正常,既然是修行人還那么小肚雞腸的和小孩子計較!”
婦人更加理直氣壯了,礙于修士界有規(guī)定,只能護(hù)凡人不能傷害他們。
又是這句話,他是小孩,那么她呢?也就才十歲難道不是小孩子嗎?沒了幻顏丹連這一點都看不出?
“年紀(jì)小小的修士就這么不學(xué)好,整天找什么不老泉不老泉,做什么呀,想成為老傻子?。 眿D人咄咄逼人,這架勢就像個護(hù)崽的老母雞,在那邊一個‘咯咯咯咯’的耀武揚(yáng)威。
九黎伸了個懶腰,驚的婦人向后退了一步,看到她沒什么動作了,又大著膽子喊道,“我告訴你,不管你知不知道錯,這頓打我可是要討回來的!”
慵懶之下,目光一冷,地上的石子突然跟腳下有彈簧似的蹦了起來彈到婦人的臉上,“誒呦!”
婦人再一看,那傻子還在伸懶腰呢。
“老娘再厲害的修士都見過還怕你個傻子?”
婦人到處尋找能打人的東西,可是九黎這里實在是太窮了,好不容易從漁船里舉著打魚桿過來,卻看到滿天石子浮在空中排列的整整齊齊,嚇得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桿子,抱著阿風(fēng)邊跑邊喊,“來人吶,那傻子要?dú)⑷肆?!?p> 只聽到九黎在背后銀鈴般的笑聲,在婦人聽來卻格外刺耳,跑的更快了。
“有點餓啊……”躺在漁船上,享受著這大海的風(fēng)吹和海腥味,“小白,咱們抓魚去!”
卷起褲腿手持自造的木魚叉,向著淺海出發(fā)了。
骨頭一身輕,能在海面上跑動,觀察魚的動向的任務(wù)就交給它了。
風(fēng)浪過后在淺海區(qū)的魚異常的多,一叉子下去一個準(zhǔn)。
九黎才不想把靈力用在抓魚上呢,那多無趣啊。
一會又往深處潛水,帶著一懷的扇貝抱著上來了。
海水浸濕了衣裳,少女身姿搖曳,亂遭的頭發(fā)浸了水隨意的披在背后,本被臟污覆蓋的臉也露出本來面目。
雪膚烏發(fā),姿容雖小巧但卻有不成熟的冷俏,花瓣唇駝峰鼻真精雕細(xì)琢,比起先前幻化的成人來說更柔美化。
若是再幾年之后長開了,紅顏禍水榜單上又要多添一位了。
五官分開和幻化出來的慕九黎很像,可是合在一起了卻又是不同的樣子。
見著小白還在捉魚,動作笨拙不失可愛,心下調(diào)皮起來。
用手掌撥水,奮力一舀,小白淋了個透,背后響起小主人那沒心沒肺的笑聲。
余下的水滴順著那骷髏腦袋滑下,落到那深不見底的眼眶之中再從中滴到水里。
像是被觸碰了什么開關(guān),小白一改常態(tài),如入了泥潭的狗子開始撒潑打滾釋放天性。
“哈哈哈哈,你瞧你,吃東西會不會漏啊哈哈哈~”
小白舀了一把水,但很快從骨頭中流失了,那懵懵的狀態(tài)又是引得九黎一陣笑。
……
而此時,阿風(fēng)的娘親正帶著村中人往九黎住處趕。
所有人手里都多多少少帶著工具,一群人陣仗之大,浩浩蕩蕩。
“臭傻子,你給老娘滾出來!”
婦人眼中含淚卻還是不輸陣勢,前面是單槍匹馬現(xiàn)在倒帶了很多人來。
然而聽到之后就看到了差點沒嚇暈過去的一幕。
剛才那轉(zhuǎn)頭的,是個骷髏吧?
骷髏是在動吧?!
“小白?!敝匦陆o骨頭穿戴整齊,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手扶著它的腦袋擋在身后。
不過在見到他們叫了五年的傻子的容貌之后都不敢動了,這是傻子?
“呀大媽你又來了呀,是來做客嗎,我這里可坐不下那么多人?!?p> 九黎自然知道這群人來者不善,不然怎么會都帶著家伙來。
“廢話少說!你個傻子別以為洗了把臉就不認(rèn)識你了,說!你為什么要害阿風(fēng)!”
婦人之肯定,好像她親眼見到阿風(fēng)是被九黎害死了。
“怎么回事?”
聽到這話,九黎終于正色起來。
那婦人跟終于找到了罪魁禍?zhǔn)?,哭著拽著九黎,“大家評評理啊,自從阿風(fēng)從這傻子家回去后就開始上吐下瀉,身上起疹子發(fā)高燒,還老是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像鬼上身一樣。”目光又鎖定在了九黎背后的小白身上,“肯定是你身后的鬼東西!”
說著,那婦人就要伸手來抓,卻被九黎捏住了手腕,直直喊疼。
“聽著,我的人我罩,我沒做過的事情也絕不會認(rèn)。”這只是一個小警告,待放開了,又接著說道,“人在哪?我看看?!?p> “你個傻子別找理由了,正常骷髏會動會走路嗎?!肯定是用了什么妖術(shù)正牽連到阿風(fēng)害他壽命啊!”
人群里有人說了一句,馬上就有人附和上來。
一時之間,九黎成了眾矢之的。
“聒噪?!?p> 和這幫人不用講道理,因為他們根本聽不進(jìn)去啊。
身形一動,已然來到了婦人跟前,扣喉威脅著,“帶我去見阿風(fēng),不然你也保不住。”
“村長夫人!”
“敏姨!”
喊什么的都有,但唯一默契的是都不希望婦人受到傷害。
九黎又一狠,“走!”
因為身高不夠,所以婦人只能彎著腰在前面走,旁人看上去倒是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