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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你以下犯上

第280章:信你個鬼

孽徒你以下犯上 黑茶巴拉巴拉 2102 2022-02-10 16:09:47

  畢竟有什么比被壓扁在地上扣都扣不下來的難受?

  三年,那座塔里的試煉千奇百怪,不斷鑄造打磨著這副身體,他也想知道到底能耐玄月何。

  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九身上多少傷他都要悉數討回來。

  一寸開一寸合,夜北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幾乎達到了傷勢愈合與受傷一樣的速度!

  就算能無限愈合傷口,可還是會疼。

  “夜北寒這就是你的認真嗎?!”

  大乘初期已然可在這片大陸馳騁,一個元嬰后期而已,怎如此猖狂。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是微乎其微的差距也是致勝的關鍵。

  扣住脖子這動作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因為慣性,兩人都直沖一個方向,失去了視野。

  只看到不久之后遠處上升的飛揚塵土。

  夜北在其下,地面被砸出人形坑。

  毫發(fā)無傷。

  “君子之行度于禮,無惻隱、羞惡、辭讓、是非,非人也?!?p>  那眉間清絕也染上了一抹妖異的艷色。

  礦場房屋內,綠光正循環(huán)道道如人形,籠中中碎裂的白骨正悄然愈合……

  綠光中赫然出現一只白骨爪,將尋音牢牢抓在手里。

  個子矮小、黑梭眼眶、圓滑腦袋、白森骨架,扛著那把鑄造無數重組的骨刀乘著尋音破出。

  昏暗夜中,即使是微弱的光亮都能引人注意。

  “?。?!”他來了!

  分心之余,被夜北反手一記冰錐由上而下。

  “你就學了這點沒用的伎倆?”符咒陣法雙絕的慕九黎就教出了這樣的徒弟,“你可真是辜負了……唔咳!”

  心口的傷勢本就沒完全愈合,現在又添新傷,而且冰錐里還有其它東西。

  夜北反欺壓而上,右膝抵在心傷旁,參著邪氣的血源源不斷涌出,徹底將壓抑的靈力釋放。

  眼里的嫣紅倒影著波濤,層層海面席卷,力量純厚磅礴讓人無法反抗,似聽得陣陣龍吟,響徹山河。

  “辜負的怕是你?!?p>  夜空下,睥睨傲世,如臨王之降臨。

  手懸水源,似本是他的所持物那樣得心應手,不成型的水源慢慢化成一個水球,其中包裹的東西玄月再熟悉不過。

  木戒。

  “還給我!”

  心頭血的流失讓玄月的聲音變得嘶啞,第一次失去冷靜。

  “還?”雖然一個成人一個少年,一個大乘一個元嬰,可少年給人的壓迫更強,冷哼笑道,“她從未說過贈予你,何來的‘還’?”

  “你又不在場,怎知他沒送我?”

  一個急切一個卻笑的更為燦爛。

  燦爛到像是在炫耀獨有的心愛物,五指卻陡然收緊,“她送你什么了?”

  微笑之下暗藏著赤果果的警告。

  破碎的木戒連一點碎屑都沒有,玄月也不再掙扎,但眼中暴戾加深,四周靈力突然變得暴動。

  “血祭?!币贡睙o法再壓制,后退幾步,“你還留了這一手?!?p>  “你真以為他們離開了限靈圈便自由了?夜北寒,你的格局太小了?!?p>  憑風凌空,衣擺隨風,以血為契,占身為傀。

  “喂小鬼!”剛還和自己嗆聲的女孩沒了聲音,整個人弓著身變得十分不對勁,“小九!”

  “……”腦內沒由來出現弒殺的念頭,“礦民…有問題…別,別管我……”

  “你一個人可行?”

  “你,地契,準備,好?!?p>  現在的表現有點像是口吃,但那副桀驁的姿態(tài)依舊。

  在限靈圈里設置血契,確實夠卑鄙,不過眼下是好手段。

  顧文宇暴躁的從頭到尾擼了下發(fā)絲,顯然是不想把九黎扔在這,‘嘖’了聲后才離開。

  靈脈已經打通,剩下的正好可以驗證下這幾年的鍛煉成果。

  察覺到主人呼喚,一串綠色從遠至近,帶著一白色尾巴飛速趕來。

  玄月不是要見青云宗九長老嗎?讓他見就是了。

  人都有欲望,或大或小,邪氣只是將欲望轉換成殺戮從而達到控制人心的目的。

  換句話說,這些人是祭品。

  師祖老鬼跟她聊過鬼傀的事,當然,包括那從未見面名聲卻如雷貫耳相當狼藉的老爹。

  但由老鬼口中所說,那團黑影在他看來連鍋爐上的煤灰都不如,可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就是災難。

  靈元大陸是個低階大陸,大乘期者寥寥無幾,更別說升仙化神的了。

  很自然的,拿到尋音的那刻,熟悉的旋律在五指的合作下飄揚。

  仿佛春雷陣陣,萬物萌動,氤氳著勃勃生機,月光與眸中琥珀光相輝映。世間沉郁連同草木都斂去了生機,起勢輕靈柔緩,得心應手的像練習過無數次。

  笛音將他們帶去了另一個世界沉淪,鋪就了一個新的時空,鑄就的世間從此有了畫面,沉浸在自身美好的幻想中。

  沒有殺戮、沒有饑餓、沒有蠻荒、沒有權利,卻是一個完全可以放松自由的世界。

  所有被侵染的靈寵紛紛跟中了邪,往笛聲方向趕。

  本快要暴動的人們此時就像是被安撫的貓兒,相當乖順。

  “來了!”

  控獸馭獸世間唯有尋音笛能做到。

  玄月凌空尋找,終于在底下看到了那位惦記許久的男人。

  只是,那男子已然沒了從前的囂張和肆意,反而愈加清冷。

  還有,他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顯然夜北也發(fā)現了九黎的氣息靠近,憋足了勁兒靈力內推,血跟不要錢似的大口大口往外吐。

  等九黎趕到便看到這副場景,同時,玄月也落地了,看到一邊吐血做戲的某人不由得嘴角抽搐。

  這血也吐的太多了吧!

  再反觀夜北滿臉痛苦坐靠在石頭上要死不死的模樣,有種叫委屈的東西在玄月心里扎根。

  “不是我干的!”

  雖然許久沒見想說的話一大堆,可玄月還是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

  “嗯?!庇渺`息探測除了將血液倒流逼出體外之外,根本沒事!

  淡淡一個字,卻讓玄月喜出望外。

  “你…信我?”竟然不信徒弟,難道也對他有特別的情感么。

  “信你言而有信不再傷我弟子…”

  “…信你回頭是岸不再為虎作倀…”

  “…信你出手傷人毫不猶豫…”

  “…信你濫殺無辜毫無憐憫…”

  “還是信你…”九黎并沒有任何動作,但每一句都化為尖刃,將他傷的體無完膚,“…信你為他人操控而身不由己,我信你個鬼!”

  從躊躇到震驚再到無所謂,最終還是悲切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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