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殘魂蘇凝溪
“我不知道,但想來有一個人是知道的”。連云昭從袖子里掏出白瓷瓶,打開塞子,一道虛影被灑在了地上。
從白茫茫的霧氣中走出來一個人影,儼然是許言歡才在唐府見過的那個新嫁娘。
“她竟是當(dāng)年的蘇小姐”?
連云昭頷首微笑道:“的確是她”。
“當(dāng)年那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居然落得這般下場”?許言歡還是難以置信。
“所以才說世事無常難料”連云昭揮袖打了一道靈力到殘魂上,使得那縷殘魂不載影影綽綽:“蘇姑娘,你可知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他問道。
蘇凝溪略帶感激地看向他道:“那日我死后,被一個畫魂師給帶出了唐府,原本那位畫魂師待我極好,我也成了她最得意的作品,但在她大病一場之后,我便被她同門的師弟給奪了去,輾轉(zhuǎn)數(shù)次,被人割去了半數(shù)魂魄最終成了那人們所放的荷燈”。
許言歡很是同情她,想上前安慰卻被連云昭給扯到了身后,他問道:“那你可知當(dāng)年唐府一案的兇手是誰”?
蘇凝溪道:“我不知道”。
“那唐辭呢?你可知道他在哪里”?連云昭試探道。
“唐辭”?蘇凝溪面露疑惑:“難道他沒有死嗎”?
“唐九酒呢?你知道她死沒死嗎”?連云昭岔開話題道。
“唐家的那個二小姐?她沒有死,我記得她是當(dāng)時唯一活下來的人”。
許言歡扯了扯連云昭的衣袍小聲道:“師父,唐九酒是誰啊”?
“你師姐,花玥”。
“我想知道如今已經(jīng)距離當(dāng)年過去多久了”?蘇凝溪顫抖著聲音打斷二人旁若無人的談話問道。
“已經(jīng)有二十一年了”連云昭回答道。
“那我的父母……”?
“金陵的事兒我很少聽說,故而并不知道如今的蘇府怎么樣了,但想來情況不會太好”。
蘇凝溪神色有些黯然失落。
卻又聽連云昭道:“蘇小姐,我覺得我應(yīng)該告訴你你丈夫沒有死的這件事,而且,我認(rèn)為你也不應(yīng)該待在我們這里”。
“師父的意思是我們要把她送到唐大公子那里嗎”?
“是的”。
蘇凝溪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攤手道:“隨便你們把我送到哪里,反正我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再糟糕也不過是魂飛魄散罷了”。
說完自己鉆回了瓷瓶里。
許言歡有些惋惜,畢竟當(dāng)時她撒嬌地抱住她母親,新婚之夜對著唐辭舉止落落大方、不拘小格的樣子她還歷歷在目。
如此可愛聰明的一個女子,本該是一世無憂的命格,卻死的那么早,就連死后也無法安寧。
說來也確實是令人唏噓。
………………
“師父,你知道那唐辭現(xiàn)在在哪里嗎”?
“被浮玉宮主救下之后,他便一直在浮玉宮做外門弟子”。
“那我們?nèi)フ宜伞?p> “不急,先找個客棧吃點飯睡一宿”。
“…………”
果然在師父心里吃和睡才是最重要的,許言歡腹誹道。
像是看出來她想什么一般,連云昭點了點她的額頭,將她給拖上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