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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搖頭:“男女有別?都是人,哪里不一樣?”
“婆婆告訴我,進(jìn)別人房間要敲門,可是我剛才敲了好幾下,你都沒動靜,我才自己進(jìn)來了。”
“……”張芽楞一陣無語。
翠花突然四下張望:“咦,大鳥呢?不和你睡一塊嗎?”
張芽楞說道:“咩咩子自會撿喜歡的地方休息?!?p> “深夜來訪,到底何事?”張芽楞說道。
翠花突然雙手背后,興致盎然的說道:“唔,反正你也醒了,不如……”
“我們一起去看星星吧~”翠花說道。
她那甜甜糯糯的聲音,還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撒嬌的感覺。
張芽楞搖頭:“在下并無此等閑情?!?p> 翠花伸手,拉住張芽楞:“就是這樣才更應(yīng)該去呀,大哥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一看星星,煩惱就全都丟開了?!?p> “我還想起一個故事要和楞楞說呢,是有關(guān)七把古劍的,說不定你帶著的就是其中之一!”
張芽楞突然面露不悅:“不是讓你勿要再管此事?”
翠花手扶下頜:“只是說個故事,也不行嗎?”
張芽楞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走出客棧房間。
翠花突然笑了笑:“這就是答應(yīng)了?”
“嘻,楞楞真好。”翠花也跟著走出了客棧。
張芽楞問道:“去何處?”
翠花不緊不慢的說道:“是個好地方,出了城就知道了?!?p> 二人不知道,在他們走的時候,劉烤根一直在不遠(yuǎn)處悄悄看著他們。
走著走著,二人就來到了荷花池畔。
來到荷花池后,兩人在荷花池畔席地而坐。
這條河流上,有很多的荷葉與荷花。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
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diǎn)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
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
微風(fēng)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yuǎn)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
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
葉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
可是,葉子卻更見風(fēng)致了。
荷塘的四面,遠(yuǎn)遠(yuǎn)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樹,而楊柳最多。
這些樹將一片荷塘重重圍?。恢辉谛÷芬慌?,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張芽楞留下的。
樹色一例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tuán)煙霧。
但楊柳的豐姿,便在煙霧里也辨得出。
樹梢上隱隱約約的是一帶遠(yuǎn)山,只有些大意罷了。
樹縫里也漏著一兩點(diǎn)路燈光,沒精打采的。
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shù)樹上的蟬聲與水里的蛙聲。
翠花看著這里的荷花,笑盈盈的看著張芽楞:“看,漂亮嗎?”
“這兒是我發(fā)現(xiàn)的~”翠花得意的說道。
嗯,以后,這里就叫做“楞楞谷”。
張芽楞站起,似乎很生氣:“胡鬧!亂說什么?!”
翠花看到張芽楞生氣,只好改口道:“好吧、好吧,那叫“桃花谷”好了?!?p> 翠花繼續(xù)說道:“不要生氣嘛,只是想讓你開心一下!”
張芽楞這會也不生氣了,他安靜的坐下:“此處并無桃花,為什么要叫桃花谷?”
翠花解釋道:“唔,不久前才種下,還沒長出來……”
翠花在不久之前,在這里種桃花。
“這里的靈氣很盛,花花草草都會長的比其他地方快很多吧?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桃花開了~”
“婆婆說過她很想親眼看一看桃花呢,可惜……也不能帶回去!”
張芽楞突然扭頭看向翠花:“你,你和你婆婆很親?”
雖然張芽楞表面上性格堅毅、沉默寡言,但內(nèi)心仍然懷有少年人的心性。
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些小脾氣和小習(xí)慣,也能讓人感受到他溫情有趣的一面。
而且,張芽楞也一直都是一個關(guān)心同伴的人。
翠花點(diǎn)頭:“是啊,爹和娘在我出生百日后就過世了!”
“是婆婆一手把我和哥哥帶大的,后來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很少呆在家里了,只剩下我們倆?!?p> “那時候我還很小,常常想念哥哥,只要一哭,婆婆就給我講故事!”
“可是,直到現(xiàn)在,許多她講過的我都記不清了……”
“七把劍的故事,也是婆婆告訴我的。”翠花說道。
張芽楞聽到關(guān)于劍的事,他轉(zhuǎn)回頭。
“那七把劍的事,是什么?”張芽楞問道。
“其實,這個故事我們那兒的人都多少知道一些——”翠花說道。
“傳說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淵龍”的部族,為反抗上天的神、由他們自己統(tǒng)治大地,鑄造了七把力量強(qiáng)大的兇劍?!?p> 張芽楞眨眼:“七把兇劍!”
“天神伏羲震怒,決定要降罰給淵龍,另一位大神女媧娘娘不忍心看著他們受罰,就從龍淵人那里奪走了七把劍,將劍分別封印在大地各處。”
“這樣一來,伏羲也就沒有理由殺光淵龍的人了?!?p> 張芽楞問道:“兇劍可有名字?”
翠花不知道:“婆婆從沒提起過?!?p> 翠花看向張芽楞:“楞楞,你說,你帶著的這個會不會是七把兇劍之一呢?”
“以前,大哥看的那張卷軸上,好像也寫著“兇劍邪煞”什么的!”
“不過,所有的兇劍都被封印了。”翠花說道。
張芽楞說道:“或許確有淵源,師尊曾斷言,此劍乃上古邪物?!?p> 這把劍叫“寂焚”,是娘告訴我的,其他的,她還沒有來得及說!”
“這把劍,是你娘給你的嗎?”翠花問到。
“那她”翠花想知道張芽楞的母親,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張芽楞沉默半晌,這才說道:“她死了。”
翠花突然一臉抱歉:“對不起,我不該、不該問!”
“問與不問,并無分別?!睆堁坷忝鏌o表情的說道。
翠花站起,遠(yuǎn)遠(yuǎn)看著遠(yuǎn)處:“謝謝你相信我說的那些,我的故鄉(xiāng)……”
“也許和世上其它地方都不太一樣!”
“天地?zé)o涯,人身渺渺,規(guī)則常理不過世俗所約,若有不同便被目為異類,委實可笑?!睆堁坷悴恍嫉恼f道。
翠花看向張芽楞:“楞楞,有時候你真的滿為別人想的,并不是看起來那樣不理人啊,你該多笑笑才對——”
翠花也注意到了,張芽楞并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他時常為別人著想。
可是,張芽楞突然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劍的事已說完,我回去了?!?p> 張芽楞認(rèn)為,人與人不可能永遠(yuǎn)相守,既然遲早都會分離,分離后又要悲傷,也就不必和任何人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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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留言:
哎呀,為什么我申請簽約就是不通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