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大師兄的裙子,我?guī)退I了!
走在外面的路上,白浩心里面就琢磨著,到時候怎么找個由頭勸說淺雪不去那家店了。
不然的話,這到時候他拿不出錢來,這臉可就丟大了??!
出來之后,淺雪倒是蹦蹦跳跳地和進(jìn)城的時候一樣,不過任千秋的臉上卻是陰云密布,垂著腦袋看著地上,雙眼無神,就像是被榨干了一樣。
“嘿!大師兄,還這么不開心呢?諾,給你買了糖葫蘆,笑一個?!?p> 淺雪拿了一串糖葫蘆到任千秋面前來,她自然知道任千秋情緒低落的原因,而且也因此心里面有點愧疚,說起來,師尊和大師兄這么做的原因也都是為了讓她開心起來,這讓淺雪的心里面就感覺到很溫暖,也便主動去給白浩和任千秋買了糖葫蘆。
“師尊,也有您的糖葫蘆?!?p> “哎,小雪真乖,千秋啊,你看師妹都給你我買糖葫蘆了,還不開心?”
任千秋一個大男人,吃什么糖葫蘆,不過這時候白浩肩膀上一直左顧右盼的小克揮舞著觸手,似乎對那糖葫蘆很感興趣,白浩便把任千秋的糖葫蘆遞給小克。
“喵嗚~”小克吃了一口糖葫蘆,開心地再起手舞足蹈起來。
“我……我很開心,師尊,但是師尊,徒兒心里面還是有一點難受,您容我自己靜一靜?!?p> 任千秋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白浩也知道任千秋一時間無法接受這事,也便安慰道:
“哎,千秋啊,不用擔(dān)心的,那衣服也不用你穿嘛,你也知道,這不過是走個過場,我們的錢都不夠買你的衣服呢?!?p> 不過話音剛落,淺雪為了彌補(bǔ)任千秋,心里面帶著為大師兄做點事情的想法,勇敢地站了出來,信誓旦旦道:
“大師兄放心,你的那件衣服,師妹我給你買了,就當(dāng)做賠禮道歉了!”
白浩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淺雪,心說你丫的到底是在安慰人,做補(bǔ)償,還是在給人補(bǔ)刀啊?這么不要臉得嗎?直接就把人往死里整??!
任千秋也忍著滿肚子的火氣,故作溫和地說道。
“謝謝師妹的好意,我不用的。”
“哎~大師兄什么話,說起來,師妹我入門之后,得虧得大師兄和師尊照顧,大師兄每天為我和師尊做飯吃,一直以來我都沒有送過禮物給你,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趁此機(jī)會,我也要表達(dá)一下我對大師兄的感激之意?!?p> 任千秋剛想說什么,卻被白浩再次給打斷。
“咳咳,既然是小雪的一片好意,千秋你就收下吧?!?p> 任千秋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這個和他朝夕相處三年的師尊,見到對方仰頭四十五度望天,一臉無所謂他的感受的樣子,也便只能苦悶地低下頭來認(rèn)栽,痛苦于師尊的見色忘徒。
他們師徒三年情誼居然還比不上一個新進(jìn)門不到一個月的小丫頭。
白浩倒是在心里面有另一番打算,在剛才淺雪說要幫任千秋買那件紅裙子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到時候,他只要想個法子,應(yīng)該就能讓淺雪自己掏錢去把自己的三套衣服給買了。
說起來,淺雪又還不是他女朋友,就這么掏錢給她買這么貴的衣服也不合適滴。
在內(nèi)心里面這樣說服自己的白浩,也便心安理得地開始了計劃到時候的說辭,而這個時候淺雪又向街道外邊跑動起來,任千秋則向他這邊悄悄靠攏,白浩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還被任千秋給嚇了一跳。
“臥槽,千秋你這臉色怎么黑成這樣?別啊,我是你師尊,這都是你師妹的鍋。”
“師尊,徒兒認(rèn)為,您不能夠這樣見色忘徒,哪怕不能一碗水端平,也不能這樣啊。”
這是任千秋試圖作一番最后掙扎的說辭,他可不想要那裙子,不過白浩倒是奇怪了,他記得之前任千秋也做了一套裙子出來的吧,想來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大的排斥感才對。
“可是,先前的裙子是我自己做出來的,而且我只是喜歡自己做出來的漂亮的裙子,而不是想要自己穿??!更不喜歡別人做出來的裙子?!?p> 好嘛,這就是典型的同行相輕唄,也確實,那些個設(shè)計師也都不會自己穿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衣服才對,而是找專門的模特來當(dāng)衣服架子試穿看效果。
不過,這種時候,白浩也只是拍拍任千秋的肩膀,笑道:
“千秋啊,你也知道,作為男人呢,我們要謙讓,讓著點女孩子,你師妹還小,不懂事,你要多擔(dān)待些才行。”
“可是,為什么是我擔(dān)待啊。”
“因為你是大師兄啊,出了事,大師兄罩著不是很正常的嗎?平平無奇的大師兄?”
任千秋抬頭看著白浩笑嘻嘻的臉,似乎根本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站在他這一邊,頓時心里面就全是苦味。
“可我不想當(dāng)這個大師兄?!?p> “那有什么法子呢?千秋,怪就怪啊,你不是個女兒身,好好努力吧,男子漢,就該犧牲一點,也該大度一點?!?p> 白浩很是懇切地安慰著任千秋,語氣之中也充滿了誠意,這話也確實帶著半真半假,男人也確實該多承受一些,但是任千秋聽著這話還是有點別扭,他這個承受的點是不是有點錯誤了啊?
抬起頭來,任千秋迷茫地看著白浩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確實就如師尊所言,有些事啊,總是身不由己,他也只能悲苦地接受著現(xiàn)狀,接收著師尊見色忘徒,拿他獻(xiàn)祭的悲慘事實。
當(dāng)然,實際上也就是任千秋自己被忽悠了而已。
“哎,要是我是個女人就好了?!?p> 任千秋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便認(rèn)命地跟上白浩和淺雪的步伐,順便接過白浩遞過來的大包小包,一下子又陷入了懵逼。
“這些都是小雪買的,你可拿好了,要是丟了,你知道后果的?!?p> 白浩叮囑了任千秋,任千秋深吸一口氣,只得無奈地點頭,這該死的命運(yùn)。
而就在白浩看到天色逐漸晚了下來,打算招呼著兩人找家客棧休息之時,只見前方的一處賭館里,幾個大漢架著一小孩出來,那小孩掙扎著,目露兇狠,但哪里是那幾個大漢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地就被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
“窮小子,滾吧,永遠(yuǎn)也不要來了!”
那大漢瞪圓了眼睛呵斥,而那小孩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指著那大漢大罵起來。
“你們這些黑心人,良心都被狗吃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毒的人!”
“你說什么!”
那幾個大漢橫眉一豎,就圍了過來,打算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那小孩,雖然那小孩感到害怕,但依舊堅毅地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警惕地看著這幾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