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暫且放在你那兒。”韓逸說道。
一旁的阿虎急了起來,“主子,魂玉可是老王爺留給您的密寶?!?p> 邵詩畫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并未瞧見什么神奇之處。
“這恐怕不妥吧?”邵詩畫說道,“逸公子還請收回這枚玉佩?!?p> 君子間互贈美玉是象征友誼,但若是男女之間贈玉則是定情。
邵詩畫還是能拎得清現(xiàn)實和夢境,況且她還不確定韓逸就是她夢中所見之人。
韓逸見她如此堅決,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枚玉有多重要?”韓逸生氣地說道。
“既然重要,逸公子就更應(yīng)當(dāng)收好?!鄙墼姰嬎坪醪⒉幌腩I(lǐng)他的情。
“大齊不同于大鄢,這枚玉佩對你而言就是護(hù)身符?!表n逸解釋道,“你若是還想平安回到大鄢,就別拒絕?!?p> 邵詩畫皺起眉頭,“你這是在威脅我?”
阿虎瞧見這兩人突然間就劍拔弩張,他立刻焦慮不安了起來。
“邵華,我家主子并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這玉佩的確是珍寶,你能持有這枚玉佩應(yīng)該高興才對,多少人覬覦這枚玉,卻都未能如愿。”阿虎連忙解釋道。
“這枚玉對我家主子而言很重要,它能通過自身能量驅(qū)走兇獸,只要有它在手,通過荒野之地回到大鄢都不是難題?!卑⒒⒗^續(xù)解釋道。
邵詩畫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玉,說道:“那就多謝逸公子的好意?!?p> “逸公子,我們何時才能出發(fā)前往都城?”邵詩畫瞧見韓逸即將轉(zhuǎn)身離去,連忙追問道。
“明日?!表n逸一臉冷淡地回答道。
符一的傷勢恢復(fù)得挺快,才修養(yǎng)了一夜氣色就有明顯好轉(zhuǎn),人也清醒了過來。
他還記得自己暈倒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他以為自己就要被兇獸給吞食了,若不是鷹哥叼來了那株藥草,他恐怕早就命喪黃泉。
符一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家客棧當(dāng)中。他剛準(zhǔn)備支撐自己坐起身來,便聽見了走廊上的腳步聲,有人正準(zhǔn)備打開房門。
符一不清楚周遭情況,只好繼續(xù)裝睡。
“秦姨,他的傷口可有愈合跡象?”邵詩音詢問身旁的人。
“今早我已經(jīng)替他查看過傷口,大夫給的那瓶藥確實有效?!鼻匾袒卮鸬?,“五姑娘,咱們今日就要啟程了,那他又該如何安置?”
“實在不行就帶著他上路吧,將他一人留在這里也不大好?!鄙墼娨艋卮鸬?。
“但帶著一位病人上路,肯定會耽誤咱們的進(jìn)度?!鼻匾烫嵝训?,“五姑娘,咱們?nèi)羰且驗樗e過了尋找四姑娘的時機(jī)可就不好了?!?p> “有些時候,你必須學(xué)會做出取舍?!鼻匾汤^續(xù)說道。
“這話是舅舅讓你來轉(zhuǎn)告我的嗎?”邵詩音皺眉看向秦姨。
“老爺并未囑托?!鼻匾檀鸬?,“是老奴多嘴了?!?p> 邵詩音嘆了一口氣,“秦姨,我知道你也是為大局著想。但我若因為尋找四姐而不顧身邊人的安危,豈不是過于自私?”
“可五姑娘與此人并不相識。四姑娘的安危自然比眼前這人更重要。他的命是他主子的,他此次前來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鼻匾汤潇o地分析道。
“秦姨,人命不分貴賤。無論他是自愿,還是聽命行事,都是冒著生命危險來保護(hù)我的。”邵詩音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
符一聽到這番話心有觸動,他從小就接受暗衛(wèi)的訓(xùn)練,從一批競爭對手當(dāng)中廝殺而出,他只知道自己的命是符家的,甘愿為符家赴湯蹈火。
他從沒想過為自己而活,也從未想過要惜命??墒茄矍芭拥脑挘瑓s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這樣善良的女子當(dāng)他們符家軍未來主母,究竟是好還是壞?
仁愛,有時也是一把雙刃劍。
符一不清楚符韓君為何對眼前這名女子如此執(zhí)著,但他們符家軍向來服從主帥,不得有絲毫異議。
“五小姐既然已有決斷,那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就應(yīng)當(dāng)重新部署。”秦姨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我明白,自然會跟舅舅再商議一番?!鄙墼娨翩?zhèn)定地說道,“秦姨,你先去休息一會兒,這里由我來照看便可?!?p> 秦姨瞧見邵詩音似乎與尋常閨閣女子不同,看起來柔弱,實則有主見,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主子。她滿意地笑了笑,離開了符一的客房。
“你還要裝睡到何時?”邵詩音瞧見秦姨已經(jīng)走遠(yuǎn),這才開口問道。
符一心中一驚,沒想到邵詩音居然識破他在假寐。他緩緩睜開眼,看向床榻邊上的明媚少女。
他實在想不通,主子怎會看上這樣一個還沒有長開的女娃娃。
“邵姑娘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在假寐?”符一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yīng)該是從我和秦姨來到走廊的那會兒,就開始假寐了吧?”邵詩音的眸子里透露出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氣勢,讓符一更是覺得有些古怪。
“邵姑娘真是聰慧過人,這都能猜到?!狈恍α诵Γ陲椬约旱男幕?。
“符一,你不必如此提防我。”邵詩音微笑著說道。
符一皺起眉頭看向眼前的少女,“你是如何知曉我的姓名?”
邵詩音笑著說道:“自然是你家主子告訴我的。”
符一總覺得沒有那么簡單,“你分明就從未見過我的真實容貌,為何能斷定我的身份?”
邵詩音知曉,符家軍的暗衛(wèi)一把手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我自然是見過你?!鄙墼娨粢荒樥J(rèn)真地說道。
符一更加困惑不解了,他從未離開過符韓君,根本就沒有機(jī)會與她相見。
“你不用再回憶了?!鄙墼娨粜α诵Γ拔沂窃谏陷呑右娺^你?!?p> 符一奇怪地盯著眼前的少女,“邵姑娘切莫跟符一開玩笑。”
“我并未同你說笑。”邵詩音認(rèn)真地注視著他,“怎么,你不信?”
符一心想:“鬼才信你!”
“看來你還真是不相信?!鄙墼娨舾械绞灰?。
“你左腿內(nèi)側(cè)有一處胎記,可對?”邵詩音想了想問道。
符一立馬用被子捂住雙腿,生怕某人掀開被子來查證。
“你還不信?”邵詩音又思索了片刻,“你喜歡符十三?!?p> 符一怔住了,他暗戀符十三這件事,就連主子都不知曉,眼前的閨閣女子又是如何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