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陸沫一噎,忘了這是噴霧式的藥瓶,將開了瓶蓋的小瓶子拿過來
“師父,這個是這樣的,你將這個小孔,對準別人的鼻子,用手指,在這里一按壓,那藥就會從這個小孔噴出來?!?p> 周秉懂了,招手讓黎白上前“小白,你過來。”
黎白用手捂住鼻子,邊退邊搖頭。
“過來?!?p> 黎白拼命的搖頭。
他才不要過去做白鼠,陸沫的話,他聽得可清楚了。
“我數(shù)三聲,一、二……。”周秉的三字還沒出口,黎白“咻”的跑過來。
“老大,咱先說好啊,等下我昏過去后,你可得把我送醫(yī)館?!崩璋渍剹l件。
“啰嗦?!敝鼙凑贞懩f的,直接對著黎白鼻子一噴。
片刻。
“砰”的一聲,黎白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周秉笑了“好東西,師父收下了,乖徒弟,你拿好這五十兩銀子,師父讓馬車送你們回去哈?!?p> 對待小徒弟不止要好,而且還要知道小徒弟住哪里。
陸沫忙拒絕“師父不用?!?p> 只是她的拒絕,無用。
周秉手一招,一個小廝上前
“讓車夫送小小姐幾兄妹回村?!?p> “諾?!毙P抱拳應下,就去店鋪的后院了。
周秉笑看陸沫“乖徒弟,下次來鎮(zhèn)上,為師帶你去置辦行頭,今天為師要帶小白去醫(yī)館?!?p> “還有,乖徒弟,為師姓周,單名一個秉字,躺在地上的叫黎白,你全名叫什么?”
聽到黎白的名字,陸沫瞬間想起大詩人,李白。
“陸沫?!?p> 不管是出于禮貌,還是知道自己的名字藏不住,她都要報名字。
“為師知道了?!敝鼙f完,先是給陸昊解穴,然后蹲下身,直接將黎白扛上肩,邊走,口中還邊碎碎念
“真重,死小白,讓你別吃那么多,還偏吃。”
陸沫“……。”
師父,你這是故意抹黑黎白嗎?
人黎白的身材,絕對是剛剛好。
一旁的陸昊,看著事已成定局,他也只能默認。
至于陸沫為什么有迷藥這事,他沒問。
陸三丫也沒問。
周秉跟黎白一走,周秉的馬車就過來了,車夫將馬車停在車馬道邊上。
小廝對陸沫行禮“小小姐,小的奉少爺之命,送小小姐跟陸公子還有陸姑娘們回村?!?p> “那就麻煩小哥了?!奔热恢鼙呀洶才帕笋R車,陸沫也不矯情,畢竟陸兮還昏迷著。
“沫沫?!标戧徊幌胱皇撬麆偤澳瓋勺?,陸沫就把他的話打斷道。
“大哥,沫沫既然師父喊了,那師父讓沫沫坐馬車,沫沫又怎能忤逆師父?”
“還有大哥,我大姐現(xiàn)在昏迷著呢?!?p> 陸沫覺得陸昊這個大哥,太迂腐了。
陸昊張了張嘴,沒話說了。
都是他沒用,陸沫才會拜周秉那紈绔做師父的。
不去理會內心自責的陸昊,陸沫直接朝小廝道
“小哥,我們幾兄妹還要買點東西,你可以讓車夫哥哥,送我們去買嗎?”
小廝微笑道“小小姐吩咐便是,還有,小的叫周三,車夫叫周四?!?p> 他又不傻,陸沫是少爺?shù)耐降?,他自己只不過一個奴才,所以自然是給夠陸沫面子了。
“謝謝周三哥。”陸沫說完,就朝陸昊道“大哥,抱著我大姐上馬車?!?p> “哦?!标戧粦艘宦?,就把陸兮抱上了馬車。
在周三周四兩人的幫助下,陸沫四兄妹買好了需要的東西,就回村了。
出了城門,陸昊將來時的打車錢,給了陸大年,說有朋友送回去,就不坐牛車了。
陸大牛只是笑笑,沒怪陸昊,靜靜的等后面兩個村民。
……
周府
胡溪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像周秉跟黎白今日下午幫陸昊一事,早在百姓們的口中傳開。
周縣丞第一次,對自己的長子有了和悅之色
“秉兒回來了?!?p> “嗯?!敝鼙膽艘宦?,然后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周夫人,也就是周秉的繼母,看著永遠不喊人的周秉,冷笑一聲
“哎呀,咱周府的大少爺,以前紈绔不喊人就算了,現(xiàn)在做了胡溪鎮(zhèn)的青天大公子,怎也不喊人?”
周秉折扇一開,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繼母
“母親這話說的,好像兒子多不孝似的,不過也是,像我二弟三弟多孝順啊,養(yǎng)在二房,對二姨娘那是百般聽話?!?p> “雖說是庶子,可跟我這個嫡親的嫡子、長子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以后咱周府,有二弟三弟在,那絕對會更上一層樓,母親你也會跟著沾光不是?”
說著,還朝一旁的二姨娘,笑道“二姨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二姨娘用絹帕掩嘴,笑笑,不予回答。
她能在周府混的一席地位,除了有兒子傍身外,那就是她還懂得看眼色,懂得討好周縣丞。
她知道,不管周秉名聲如何,在周縣丞的心里,他始終都會看在周秉死去娘的面上,原諒周秉。
而且今日,周秉又名聲大噪,得了青天大公子的名頭,所以她才不會在此時嗆聲呢。
沒看到,周縣丞都特意到前院等周秉嗎?
被周秉戳住沒子女的痛腳,周夫人氣得用手直指他
“你。”
當年如果不是周秉,她的孩子會掉嗎?
她會失去做生母的資格嗎?
曾經,她也覺得周秉從小喪母,對他視如己出過。
只是周秉不喜歡她,就是不喜歡她。
“如果父親跟母親沒什么事的話,兒子就先回院子了。”周秉并不想戳周夫人的痛腳,畢竟當年的自己,的確在無意中害她掉了孩子,還害得她終身與孩子無緣。
可那件事,如果自己不是被二姨娘設計,他又怎么會做出那種事?
可是事發(fā)后,無論他怎么跟周夫人解釋,周夫人都不信他。
也是那一刻,他才知道,后娘始終是后娘,不管她之前對你有多好,在觸及她的利益后,她只會相信所謂的證據,而不是聽一個五歲的孩子解釋。
看著走了的周秉,周夫人揪著手帕,蹬著腳
“老爺,你看秉兒,妾身好歹是他嫡母,他這樣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