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我?”
聲音空洞且不帶一絲情感,明明是從身后傳來卻讓人有種難以琢磨的飄忽不定感。加上漆黑的環(huán)境,空塵全身上下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鬼魂?
惡靈?
剎那間,和尚心生萬念。
只見他手肘突然向后一頂,借著這股力量整個人朝前滾去。
一來一去,僅在轉(zhuǎn)眼便完成。
可當(dāng)空塵重新落定,一陣讓他更為恐怖的感覺涌上心頭。
“呼~~~”
幽暗的過道...
陰冷的氣息...
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
而原本布滿蠟油的地面竟在此時燃起火苗,正好把空塵圍在正中。
和尚看著躺在不遠(yuǎn)處昏迷的陸馨,一掌便向身側(cè)的火苗打去。但未近身,刺冷的寒意已逼向手心。
“這是...”
及時收回手掌,看著指尖飄出的一絲絲青煙,和尚首次有了逃跑的打算。
但如何逃?
如果猜得沒錯,這看似橘黃的火苗卻包含著鬼火之力。
也只有鬼火之力能透著刺骨之寒還能蠶食和尚用功德所轉(zhuǎn)換的法力。
可最后思來想去,空塵腦海中僅剩下一個字。
那就是“干”!
一連數(shù)掌,整個過道的火苗開始忽明忽暗,風(fēng)聲大作。
在好不容易打滅三道鬼火后,其余的火苗竟猛地從橘色轉(zhuǎn)變?yōu)樗{(lán)色,但這藍(lán)色僅閃爍了幾下立即又變?yōu)榱司G色。
“滴答~”
“滴答~”
“滴答~”
關(guān)鍵之時,在過道盡頭的轉(zhuǎn)角處頓時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
深吸一口氣,和尚微喘著向黑暗深處凝視,同時眼眸中滿是疲憊。
.......................
“師兄,大半夜的我們?nèi)ツ睦镎腋呷税???p> “閨女說的沒錯,這位師兄高人,我們連前輩的衣著打扮,甚至連年齡都不清楚,這該如何去找!”
父女兩人跟著男子走出別墅后,很是茫然。
一來不確定方向,二來對方是男是女都毫無頭緒,簡直是大海撈針!
“伯父,小侄姓范名南,直接喊我南南就行?!狈赌喜恢獜哪睦镒兂霭焉茸樱缓笠贿厯u啊一邊走。
“師兄,你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話合適嗎?”
夏天額角青筋一突,對準(zhǔn)男人的頭顱就是一腳。
而范南似乎早有準(zhǔn)備,立刻合上扇子擋在左側(cè)!
“嘭~”
一道氣浪飛快四散,吹得身后的劉昌明趕緊用手擋住眼睛。
“夏天,別鬧了!救你媽要緊?!?p> 現(xiàn)場最急的可就算劉昌明了,一見女兒還對這位高手說打就打,萬一打壞了怎么辦?至于那位魏大師,在一氣之下早已離去,今個兒算是得罪死了。
可眼見妻子還躺在床上,劉昌明也顧不了太多,畢竟救人要緊。所以這位師兄決不能再出半點(diǎn)意外!
“爸,他就是欠揍。都現(xiàn)在了,還沒個正經(jīng)!”夏天瞪了眼師兄,大有男子敢頂嘴就繼續(xù)動手的跡象。
“咦?”
而走在最前方的范南卻忽然停下腳步,用扇子輕輕敲了幾下腦袋。
“怎么了?”
夏天疑惑的看著這位山上出了名懶的男人。
“我好像聞到了高手的味道?!?p> “哪里?哪里?”
女孩一個箭步前沖,與男子并著身子向21號樓的方向看去,同時鼻尖還動了動。
“都說是高手的味道了!”
范南稍稍與女孩拉開些距離,然后嫌棄的瞧了眼對方,似乎她的話降低了自己的檔次,更是破壞了眼前的氣氛。
“你確定?”
“我確定!”
劉昌明聽見兩人的對話,心中一激動馬上加快了腳步,還催促道。
“你們兩快走??!”
“難~”
“難?”剛跨了幾步的劉昌明生生止住腳步回道。
“我的大師兄,都什么時候了,我求你就別賣關(guān)子啦!”夏天真是被這師兄的性子急死了,你說他故意的吧,可對方從小到大就是如此的性格。你說他無意的呢,可每到關(guān)鍵時刻總要掉些鏈子。
“犯難?。 ?p> 范南說著犯難,聽起來還真有點(diǎn)難!
而夏天和劉昌明只能忍著性子靜等下文。果然,沒過多久范南就繼續(xù)道:“前方不足一里處,有強(qiáng)烈的陰氣波動。”
“陰氣?”
不怪劉昌明見識淺薄,只怪這一天所見所聞實(shí)在難以讓人接受。
什么一魂一魄...什么招魂...現(xiàn)在更是出現(xiàn)了陰氣?
“師兄,是不是有架打?”
非同于劉昌明,作為女兒的夏天倒是開始摩拳擦掌,對她來說能用武力解決的都不是事,最怕的就是動腦子。
“如果只是打架,師兄我會覺得難?”
夏天想想也對,師兄除了懶了點(diǎn)外,輕功,武功,甚至是術(shù)法上都在門派內(nèi)僅次于大師兄。
“那難在何處?”
一連串疑問再次把劉昌明聽得云里霧里,心想這閨女近幾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等她媽好起來后非得好好詢問才行。
尤其是小時候那么溫柔可愛的女兒,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暴力狂,動不動就以武力示人。
另一邊,范南凝視著前方認(rèn)真的回道。
“難就難在師兄打不過?!?p> “還有我!”
“我們倆都打不過~”
“那...我們就再等等吧?”
“言之有理~”
可這一等,就是大半個小時。
“師兄,還等嗎?”
眼見天邊都開始泛起魚肚白,夏天有些等不及了。雖說離母親的一天時間還有許久,可眼前之人萬一不是他們要找的高手呢?又或者高手的確是他們要找的高手,但死了咋辦?
范南用扇子指了指東方。“還有半刻鐘,就到了天地陰陽的分界線。這時,一切邪祟之物都將避退,如不避退,妖魔之力也將大打折扣???.....”
“怎么了?”
“那位高手似乎要頂不住了?!?p> “.........”夏天滿腦子問號,心想這真的是高手?
“不是師兄我不幫忙,實(shí)在是這陰氣波動過于強(qiáng)大,我兩要是冒冒失失闖進(jìn)去,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還會拖累那位前輩?!?p> “.........”
“不等了,師妹你跟著我,之后在外幫我壓陣!伯父,您就別跟著了,好好在家照顧伯母?!?p> 范南說完后就把扇子別與腰間,幾步之下已落在一棟別墅之上。
與此同時,21號樓內(nèi)已到處都彌漫著刺骨的寒意。
尤其是在二樓的過道,寒意凝如實(shí)質(zhì),四周墻壁地板上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霜。
“阿彌陀佛!”
正當(dāng)和尚準(zhǔn)備拼命時,隔壁的木門突然被什么撞開,然后見一女子握拳站于昏暗中。
“師兄,你在外幫我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