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沙不是沙,此水卻是水?
到底什么鬼?
癡余子翻了個白眼,他很討厭這種故作高深的人。就算是兄弟也不例外!
不過牛有道沒有讓小道士干著急,而是立刻解釋道。
“如果沙若為沙,水還是水一切仍好。又或者此沙不是沙,此水卻是水,沒有這道石門也無妨?!?p> “可壞就壞在二者都缺其一?!?p> 牛有道這一番解釋,和尚聽的不停點頭。
上一世陪著方丈走南闖北,風(fēng)水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點的。
畢竟是坑蒙拐騙.....
不對!
是行俠仗義,吃飯的技能之一。
什么陰宅,寶地,接觸的可不在少數(shù)。但他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過日子,學(xué)的本事估計還沒方丈的一成多。
所以牛有道的解釋,他也聽的懵懵懂懂。
但是有一件事他敢肯定,這沙和門后的水有問題。
而牛有道在得到大師的贊許和肯定后,言語更是激昂澎湃,繪聲繪色。
“小道士,你可知古代一般墓地是用何打造?”
癡余子仔細(xì)想了想,立刻抬起頭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漢子被小胖子一說,尷尬的很,可還是說道:“一般百姓的墓地就是挖個坑,然后立個碑就成了。而那些達(dá)官貴人就會先選取一座風(fēng)水之地,再用石頭和泥等打造一座墓室,最后放些陪葬品。”
“但到了特定的位置和高度,材料上就十分的考究。就比如此地,用的是砂而不是沙。”
“這也有區(qū)別?”
小道士犯迷糊了。
在他的想法中死都死了,哪還有這么多彎彎腸子的。
“當(dāng)然有區(qū)別,還是非常大的區(qū)別。通俗的說沙乃大自然經(jīng)過千百年打磨而成,極為細(xì)小柔軟。而砂卻是經(jīng)過特定加工或者制造而成,顆粒相對于沙更大,更飽滿。拿在手中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它存在?!?p> “而在風(fēng)水中,砂為陽。門后的水為陰,如果陰陽交融,則生氣流行??扇羰?.....”
“若是什么?你倒是說啊~~~”
小道士真是急不可耐啊。
“可若是不交融,則獨陽不長,孤陰不生。對墓葬者大為不利。如此以往,此墓就會變成大兇之地?!?p> 這一句話,把小道士嚇得一哆嗦,然后飛快朝著石門跑去。
“小老弟,你干嘛呢?”
“俺去砸門,這樣就陰陽交融了?!?p> “牛掰......”
好好的一頓分析,結(jié)果被小道士這一攪和,和尚也相當(dāng)頭疼。
“癡余子,別瞎折騰了,這風(fēng)水成形少說也有數(shù)百年了。你現(xiàn)在去除了浪費力氣,毫無作用?!?p> “哎~~~大師,那咱們怎么辦???”
說到這里,空塵頓時瞇起眼睛回道。
“希望此處不是墓地吧,或者別有些不干凈的東西?!?p> 經(jīng)過牛有道的分析,三人可謂是憂心忡忡。
可眼前就這么一條路,退也退不得,原地等待更是下下之策。先前匆匆忙忙進入此洞,除了小道士帶了個背包外。
空塵和牛有道可是兩手空空。
萬一沒有救援,估計他們都得餓死或者渴死。
雖然三人中最低的境界也到了化塵境,但畢竟沒有完全脫離凡人的軀體。辟谷之法最多也就堅持個三天已是極限。
無奈之下,和尚依舊打頭進入石門。
打眼望去,通道估計有數(shù)百米,而寬度能勉強讓兩人并排通過。
緊隨其后的癡余子干脆把那塊刻著“玉京山”的金牌直接綁在了額頭。
說是能夠逢兇化吉,降妖除魔。
而最后的牛有道直接從褲兜里套出一根十厘米長的香,點燃后一直舉在右手。至于這長香怎么收藏在身上的,空塵和癡余子一個不想問,一個不敢問。
很快,當(dāng)三人剛?cè)胧T。
一股潮濕感便撲面而來,就和每年的梅雨季節(jié)一般讓人很難受。
“好潮濕啊!也不知這火把是怎么點著的?!?p> 小道士不自覺的扯扯胸口的袍子道。
實在是眼前的環(huán)境氣悶難忍,才走幾步路前胸后背就帶著股粘答答的濕意。
至于那些火把一直存放在如此潮濕的環(huán)境中,按理說點不著還是其次,應(yīng)該早爛了才對。
“這里的濕氣的確比先前重了許多?!?p> 牛有道忍不住看了眼右手上的長香,而長香頂端的火苗在進入石門后忽然暗了一下。
大概走了百余米,走在最前方的空塵卻停下了腳步。
“大師,怎么了?”
癡余子從空塵身后探出一個腦袋,以為是前方有變故。
但空塵沒有回話,而是用手在通道的一側(cè)擦了擦。
由于此地濕氣繁重,又長年累月見不得陽光,所以很多地方都長出了青苔。
只見他輕輕一揮,原本布滿青苔的壁面頓時清晰起來。
“竟然有畫?!?p> 癡余子驚訝地喊了一聲,一顆腦袋更是伸的老長。
“手電筒。”
相比小道士的驚訝,空塵卻是一副淡定臉。
自從他進入石門后,其實一直在用感知探測周圍的情況來保持警惕。
當(dāng)精神力有次無意間觸碰到這壁面時,沒想到竟內(nèi)有乾坤。
在接果小道士的手電筒后,一行三人立刻都圍了過來。
“這是啥?”
“好像是一只手?!?p> “你家手有一個成年人這么大?”
“可就是一只手啊!”
聽著兩人的爭辯,空塵卻拿起手電筒卻往入口處走去。
因為那壁畫中所雕刻的真是一只巨大的手掌,如果和尚料想的沒錯,此地應(yīng)該不止一副話。
而癡余子看著和尚說走就走,立馬不可思議的喊道:“大師,難道這通道兩旁都是壁畫不成?”
“成!”
“......”
跟著和尚來到入口處,癡余子趕緊跑到門外只探出一顆頭進來。反正他年紀(jì)小,不搗亂就算幫忙。
而在外的身子有種桑拿房到了空調(diào)房的舒爽感。
牛有道一看,也有樣學(xué)樣。
反正他臉皮厚,大師不說,他就愣著。不過為了體現(xiàn)他的存在,右手的香依舊舉在通道內(nèi)。
“別光顧著看,把后面的壁面也擦一擦。我們不是來旅游的。”
得!
大師一發(fā)話,兩人只能不舍的離開“空調(diào)房”開始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