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要考試了
當(dāng)王燁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感覺周圍很安靜,視線有些模糊,導(dǎo)致眼前這個人也看不真切,他慢慢地聚焦,慢慢地,慢慢地,終于,史泰龍的臉,清清晰晰地展現(xiàn)在他眼前了。
王燁被驚地“騰”的就坐了起來,這才知道自己正身處校醫(yī)院,酒兒林琳夏歌允杰允祥和王老師都圍在自己的床邊。
王燁撓撓頭,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剛才是暈了過去,很不好意思地看著其他人,酒兒一點也不體諒,還是添油加醋地說:“王燁啊,你怎么這么弱,上幾次廁所出來就暈倒了。”
王燁臉登時就紅透了,假裝咳嗽好像沒聽見酒兒說的話似的,王老師這時候卻為老不尊地接了一句:“哎呀,酒兒,王燁這可都是為了保護(hù)你啊,拼盡了最后一次力氣的?!?p> 王燁沒想到自己的心事連王老師都看了出來,訕訕地很沒面子,又注意到史泰龍黑著本來就已經(jīng)嚇人的包公臉,就知道,還有事情要回報,于是非常主動地開口說道:“校長,對不起,今天給您丟人了?!?p> 史泰龍在比賽剛開始的時候就接到了線報聲稱功虧一簣了,導(dǎo)致她非常的疑惑以及不解,理論上說本校的籃球隊和耀辰中學(xué)的是有一拼的,怎么會才開場三分鐘就被人看出不敵而且定然慘敗的結(jié)局。礙于自己校長的面子又不好親身一探究竟,只好一直在校門口傳達(dá)室里等著一行人回來好問個究竟,誰知等來等去,王燁被橫著抬了回來。她被驚得險些摔倒:即使是輸了比賽也不能讓王燁出了事情,輸了籃球賽撐死就是丟了面子,傷了王燁,自己十有八九是要丟了飯碗了。
不過看來還好,王燁只是暈倒了而已,現(xiàn)在醒來后精神抖擻看來也沒什么毛病,于是剛才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很想要知道籃球賽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史泰龍表現(xiàn)出一副很寬容很大度的樣子,悲天憫人地說:“沒關(guān)系,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yōu)槭裁摧斄??什么地方?zhǔn)備不足???”
大家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該怎樣跟史泰龍傳達(dá)這個噩耗,最后,還是酒兒開口道:“校長……是這樣,不知道怎么回事,籃球隊所有的人,都拉肚子了?!?p> 史泰龍被大大地驚駭了,想了一下然后問:“只有籃球隊的人嗎?”
夏歌扶了扶眼鏡,接口道:“目前是這樣的,只有籃球隊的人?!?p> 史泰龍忽然有些小興奮,按捺不住地便來回亂走邊說:“這可是一起投毒事件啊,要上報校董事會,認(rèn)真處理的?!?p>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雷到,全都“啊”了一聲。
史泰龍接著發(fā)難:“中午的飯是誰準(zhǔn)備的?”
王老師怯怯地接口道:“方便面是我買的?!?p> 酒兒接腔道:“調(diào)料是我放的?!?p> 林琳又說道:“水是我接的?!?p> 王燁也添亂:“是我吃進(jìn)去的?!?p> 史泰龍沉思了一會兒,問:“陳酒林琳,你們倆也吃那個飯了吧?”
酒兒疑惑地答道:“對啊,怎么了?”
王燁似乎聽出了什么,斬釘截鐵地說:“校長,你不用排除了,陳酒是不可能的?!?p> 酒兒更加茫然地問:“什么不可能???”
王燁更加堅定地說:“校長,這件事情,請先排除陳酒的可能性?!?p> 史泰龍皺皺眉頭:“這件事,現(xiàn)在不能排除任何人啊,都沒有證據(jù)的?!?p> 王燁笑了笑,說道:“那么就是說,陳酒和林琳,都十分可疑,是吧?”
史泰龍才發(fā)現(xiàn)王燁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后自己還乖乖地跳進(jìn)去了,借她一百個膽子,你看她敢不敢說林琳和陳酒十分可疑!史泰龍微微笑笑,謙虛地說:“當(dāng)然不能那么說,當(dāng)然不能那么說,怎么能懷疑自己人呢?”
這時候所有人才恍然大悟了,原來王燁是怕史泰龍懷疑到酒兒,給酒兒找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直接把史泰龍給嗆死了,讓她沒有機(jī)會下手找事。林琳不由地更嫉妒陳酒了,允杰允祥兩兄弟也非常吃醋。酒兒在感動之余,還有些不服氣:干嘛老是把我當(dāng)小孩子,沒做過的事情,我自己總會說的清楚嘛。
可是王燁也有他的顧慮:這個林琳越發(fā)顯示出不是善類,只怕真的斗起來酒兒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林琳那邊還有一個智勇雙全的夏歌,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籃球賽的事情就這樣平息了,酒兒覺得這兩個月著實是high翻了天,簡直比過年還高興,她悠悠哉栽地翻翻日歷,驚異地發(fā)現(xiàn),離考試只剩下兩個禮拜了。
她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數(shù)學(xué)書大半本都是空白的,公式定理一個都不會,更別提計算題;英語書n個單元的單詞沒有背,大眼使勁兒瞪著也看不懂他們究竟是什么意思。
酒兒惶恐了,茫然了,面對著一大堆的書和題,不知所措,這時候才開始發(fā)急了,可是卻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進(jìn)去了。
終于,酒兒背著書包,悵然若失地走進(jìn)了考場,還好第一門考的是語文,她還不至于一上來就被悲傷推上頂峰,于是還是盡量調(diào)整好心情,歡歡喜喜地坐在了座位上。
她回過頭,看見露露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后面,正垂著頭發(fā)呆,酒兒報以粲然一笑,很友好的樣子,誰知露露撞上她的目光的時候竟然很明顯地躲了一下,繼而訕訕地沖酒兒笑笑,趕緊低下了頭。
酒兒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可是想想也不能怪露露:為了籃球賽,她和露露這兩個月簡直形同陌路,一句話也沒說過,更別說一起玩或者是怎樣,她也并不怪露露,只是無奈地笑笑,專心頭疼于自己的考試。還好第一門是語文,怎么說她陳酒也是常勝語文年級第一的,就算不帶復(fù)習(xí)的,她天生對語言的敏感也足以幫助她用細(xì)膩的筆鋒在同學(xué)中間脫穎而出。于是酒兒故作輕松地伸伸懶腰,想著不管怎么樣,哪怕語文考了一百四總分只考了三百,起碼咱有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