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泰龍還沒來得及反應,酒兒已經跑到了她的書桌前,語無倫次地說:“校長,我沒有作弊……京城名捕非說……不對,是那個鄧老師,鄧主任,非說我作弊,我根本沒有……他不知道哪里來的紙條,上面還寫著我的字,我……”
史泰龍被她搞得頭暈腦脹,思索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她究竟想要說什么,張了張嘴待要說話,辦公室的門卻再一次被撞擊開了,京城名捕帶著一股殺氣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一抹不陰不陽地笑,不由地讓史泰龍校長和陳酒兩人都不寒而栗,雞皮疙瘩滿身都是。然而京城名捕對于史泰龍還是非??蜌獾?,點頭示意,然后畢恭畢敬地問了一句:“校長好?!?p> 史泰龍雖然平日里在學校耀武淫威,但是對這個道貌岸然的政教主任還是有三分懼怕的,生怕這小子什么時候閑著沒事跑到教育局去參自己一本,那還不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啊,所以在他面前還是盡量低調謙虛謹慎,擺出一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樣子。這次可好,他親臨辦公室,一臉嚴肅,好像有什么非常要緊的事兒,史泰龍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也嚴肅緊張團結活潑了起來。
這京城名捕看了一眼陳酒,冷笑了一下對史泰龍說:“校長,發(fā)生了什么,想必陳酒同學都已經告訴你了吧?!?p> 史泰龍一聽這京城名捕是為了陳酒而來,跟自己并無什么厲害沖突,頓時放下了懸著的心,和顏悅色地說:“她是說了,但是我沒聽懂到底怎么回事,鄧老師您來解釋一下吧?!?p> 京城名捕從兜里掏出那張紙條,遞給了史泰龍,史泰龍打開看看,又看了眼陳酒。
酒兒立馬開始說道:“老師,這個字雖然很像我的,可是我真的沒有作弊啊?!?p> 史泰龍瞬間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問陳酒道:“這個是不是你寫的?”
酒兒踟躕了一下,然后說道:“這個字好像是我的字,可是我沒有作弊?。俊?p> 京城名捕瞬間啞然失笑:“我的天,什么意思,都扔紙條咯,哪個還敢說扔紙條不是作弊?”
酒兒據理力爭:“我沒有扔紙條。”
史泰龍也詫異道:“那這是哪兒來的?”
京城名捕解釋道:“校長,是這樣,我正在監(jiān)考,看見陳酒往回扭頭,手里還拿著這個紙團,紙團上是答案,就這樣人贓并獲了,她居然還不承認自己作弊?!?p> 酒兒著急道:“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我正在考試,后面的露露扔了一個紙團打在我手上,我才回頭問她是怎么回事兒的?!?p> “那上面為什么會有你的筆記咧?”京城名捕發(fā)難道。
酒兒頓時像憋了氣的皮球:“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真的沒有作弊?!?p> 史泰龍一下子陷入進了兩難的境地:這件事,如果陳酒要是承認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了,自己也就是象征性的批評她兩句,拍拍屁股走人就完了。可是現(xiàn)在她抵死都不承認,還說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還擺出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架勢,這著實讓史泰龍為難不已。另一邊京城名捕鄧主任又擺出了一副鐵證如山的表情,兩個人都用熱切的表情看著她,一個臉上寫著還我清白,另一個臉上寫著堅持信仰,史泰龍倒吸一口冷氣,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只能干發(fā)呆,三人就這樣僵持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交卷的鈴聲響起了,酒兒心里滿是絕望,但是更希望史泰龍能調查清楚,不要污蔑自己。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喧鬧的說笑聲,史泰龍有些喜出望外,希望來人能替自己解決困頓,門被打開,兩個身影閃入,居然是王燁和李老師。
王燁下了考場往校長室走,要去找史泰龍轉告老爸公司今年贊助費的時候,恰好在樓道碰見了正要去校長室論功請賞的李老師。李老師壓準了這次考試的幾道題,心里很是歡喜,一邊監(jiān)考一邊就在想一會兒去校長辦公室一定要好好說說自己工作多么踏實認真,這學期本班的成績直線上升,下次一定要混個年級組長當當,正當她邊做美夢邊走時,遇見了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王燁,不由地兩眼冒光:再大年紀的女人,看見帥哥也還是不能免俗的,更何況王燁各方面條件都這么優(yōu)秀,于是李老師趕緊大步追上。王燁雖然反感,可是礙于老師的面子也不好說什么,只得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腔,兩人晃晃悠悠來到校長室,一推門,險些被史泰龍校長陳酒和京城名捕老鄧三人之間強大氣流所形成的沖擊波沖出門外。
兩人都趕緊扶住門,等到站定,發(fā)現(xiàn)三人臉色都超級不好看,酒兒像是被包公附了身,黑著臉,好像見誰就要殺誰一樣。京城名捕正襟危坐,一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樣子。而史泰龍坐在他們的中軸線上,肩負起平衡兩邊壓力的作用。
王燁看了眼史泰龍,不由地被驚得差點暈過去:這史泰龍校長結結實實地長著一個大大的喉結??!跟男生的一模一樣,她怎么會有這個東西?難道她真的是純爺們?王燁心里感到一陣陣犯惡心,可還是強忍住,也觀察到史泰龍緊張地咽口水,喉結不停滾動。
王燁冷眼看著各股勢力的競爭,他當然是想要幫酒兒的,只是,至少要先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吧。
王燁正在思考究竟要怎樣介入到這一場械斗中去,忽然,李老師不識趣地開口,傻乎乎地說道:“哎呦,都在呢?忙啥呢都?”
三個人齊刷刷地把目光移到李老師身上,李老師瞬間被這三人冰冷的眼神凍結,訕訕地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好是沒趣,卻也還是不甘心地問:“什么事兒啊這是?”見還是沒人理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陳酒,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