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永遠不會知道,她的出現(xiàn)加重了幾分王燁的不爽,讓王燁煩躁的情緒一觸即發(fā),她還自己以為自己閃著令人著迷的大眼睛,顧盼生輝呢。
王燁沒好氣地說:“我很好,不勞你費心了,謝謝。”
林琳依然很執(zhí)著:“呵呵,我看不是吧,要是心里有什么事情,說出來比憋著要好很多,還是說出來吧,說不定我能幫你分憂呢?”說完帶著賢惠而善解人意的笑,自以為自己的笑容,連冰山都能暖化了。
王燁卻還是比冰山還冷:“謝謝,不用了,我很好,請你不要管我的事情,這樣我會很煩你?!?p> 林琳瞬間感到一絲很重的挫敗感,她非常不服氣,冷笑一聲,繼而又溫柔地說道:“其實哥哥不說我也知道,哥哥是為了陳酒和夏歌的事情感到生氣吧?”
王燁身子不由地顫了一下,表面上還是竭力掩蓋自己的情緒:“什么啊?他們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林琳笑了下:“其實不止哥哥是受害者啊,我也是受害者?!?p> 王燁不由地好奇了一下,問了句:“你?”
林琳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是啊,哥哥可能不知道,原來夏歌是喜歡我的。沒想到陳酒好不要臉,我一直把她當朋友的,誰知她竟然會去勾引喜歡我的人,拋棄了哥哥?!?p> 王燁臉色一變:“你……你不要侮辱她,她不是那樣的人?!?p> 林琳聽得王燁居然還在維護她,很不滿地說:“哥哥居然還在維護她?她是怎樣對你的,你都不記得了嗎?”
王燁頭一低,不再理會她,只說了一句:“我可能不太了解陳酒,但是我知道,她從來不會在別人背后說閑話。”
林琳很是氣憤,可是也不便在王燁面前太失態(tài),只能忍著氣笑了一聲,說:“呵呵,是啊,可能我們都不太了解她吧,我在心里還是把她當好朋友的?!?p> 王燁轉(zhuǎn)過頭,直視著林琳的眼睛,目光犀利地像是箭,林琳不由地收起了目光,不敢跟他對視,王燁笑了一聲,然后很平靜又不失威嚴地說:“你以為你做過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有,以后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陳酒壞話,雖然我不從來不打女人。”
語畢,王燁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沒有再多看林琳一眼,林琳站在原地,感覺自己氣得全身發(fā)麻,有些動彈不得了,她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會打敗陳酒,一定要贏得王燁的心,即便不能得到王燁的心,她陳酒也別想得到!
酒兒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邊發(fā)生了這樣的一場PK,天天開開心心沒心沒肺,一邊快樂于自己學習成績的穩(wěn)步上升,一邊也漸漸地擺脫掉了被誣陷作弊的煩惱,除了面對露露的時候還有一絲悵然傷感以外,其他時間,也都像以前一樣可以傻樂呵了。只是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王燁好像對夏歌很不友好,非常非常的不友好,在各方面都刁難夏歌,史泰龍布置的任何事情,只要和夏歌有關(guān),他都拒絕合作。酒兒心里不禁有了一絲詫異,平素感覺王燁雖然有些霸道有些公子脾氣,卻不曾發(fā)現(xiàn)他心眼這么小,莫名其妙就要刁難同學,酒兒料定他倆之間有誤會,自己暗地拍胸脯一定要弄清誤會,好讓他倆化干戈為玉帛。
誰知還不等她出來調(diào)和,王燁和夏歌終于正面沖突起來了:這天,一個明媚的午后,酒兒正趴在課桌上享受著溫暖愜意的午后陽光,曬著暖暖的太陽,就要睡著了,忽然聽見寧靜的操場上喧鬧了起來,她還以為又有男生籃球斗牛,于是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趴著曬太陽,誰知又過了一會兒,操場上的人越積越多,教學樓欄桿上也趴滿了看熱鬧的人,所有人都在談?wù)摶蚴歉`竊私語,酒兒的瞌睡蟲終于被好奇心戰(zhàn)勝,爬起來,走出教室趴在欄桿上,也伸著腦袋往下看,誰知這一看不要緊,酒兒驚叫了一聲趕緊跑下樓去了。
王燁和夏歌,正相對站在操場上,王燁皺著眉,表情冷傲不羈,臉上好像凝結(jié)著千年的冰霜。
夏歌還是穿著白色的襯衣,神情冷漠而淡然,站在王燁和一群人的包圍之中,鎮(zhèn)定自如地像是在做游戲。
王燁終于幽幽地開口道:“我忍你很久了?!?p> 夏歌輕輕地笑笑,嘴唇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是因為陳酒吧?!?p> 王燁看夏歌這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心里多了幾分厭煩:“你管是因為誰,我就看不慣你這個熊樣子?!?p> 夏歌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擺著張臉:“看不慣,你就揍我好了。”
王燁被激的氣血上涌,氣憤地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我不敢揍你嗎?”
夏歌微微撇過頭,用手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來保持它的形容,臉上的笑容蕩漾開了,明媚的像燦爛的夏天。王燁的表情和他一比,冷峻得像是被風雪凝固了一般。王燁松開了他的領(lǐng)子,轉(zhuǎn)過身去,一擺手,他身后的那些人一步步向夏歌逼近過去,夏歌還是同剛才一樣的表情,只是眼睛里多了一絲明亮。
酒兒呼哧帶喘地跑進了他們,一邊跑一邊大喊:“呀,你們兩個,PK也不叫上我???”
王燁和夏歌都一愣,臉上的表情都有所緩和,王燁有些尷尬,又難言一絲溫柔地問:“你怎么來了?”
酒兒一邊咯咯地笑,一邊分別挽住王燁和夏歌的胳膊:“你們兩個要PK籃球嗎?怎么不叫我來當裁判???”
酒兒這一席話說的兩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都只是訕訕地笑笑不解釋,酒兒伸出修長的小手,點兵點將一般數(shù)了數(shù)站在一邊的王燁的小弟,詫異地說:“唉?不對啊,怎么是六個人,那怎么打,不是五人籃球嗎,多了一個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