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摔爛的臉,還有無盡的哀嚎聲。
當年可怕的一幕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陸清眼前。
“陸清,陸清!”
幾秒鐘之后,陸清才從譚晟緊急的呼喚聲中應(yīng)過神來。
“怎么了?”
話說完,陸清才發(fā)覺自己的臉上已經(jīng)肆虐著淚水,她方才好像入魔了一樣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陸清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我,我這是怎么了?”
她好像生病了,她原本的靈魂在那一瞬間被永遠地帶到了幾年前的那個日子。
太陽火辣,像血一樣刺眼,那看熱鬧的人們卻很喧鬧。
“咚”的一聲巨響,陸清的身子抑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就是譚晟放大的臉。
“你剛才好像入迷了一樣,陸清,你別嚇我好不好?”譚晟緊張地看著陸清。
陸清這樣讓譚晟很是害怕,他極度擔(dān)心陸清的狀態(tài)。
陸清勉強地擠出來一個笑意,“我沒事,我很好,我很好?!?p> “醫(yī)生呢?醫(yī)生怎么還不來?”譚晟慍怒。
“來了來了,醫(yī)生來了?!盰uki忙跑來,身后跟著醫(yī)生。
醫(yī)生走到陸清面前,從醫(yī)護箱里拿出來繃帶。
因為剛剛?cè)藗兊谋┡?,陸清的頭被砸傷,血順著臉頰流出來些許。
“慢點,慢點,你別弄疼了她。”譚晟緊張不安地說道。
醫(yī)生盡量克制著自己的力度,小心翼翼地給陸清包扎著傷口。
陸清忽的覺得窗外一片安靜,這才發(fā)現(xiàn)窗外的示威者已經(jīng)悉數(shù)離開。
“外面的人走了?”陸清詢問道。
這個時候,他們不應(yīng)該是情緒激動高昂地在律師事務(wù)所外面怒喊嗎?陸清感到疑惑不解。
Yuki說道:“是譚總見你受傷了,所以一氣之下叫人來把這些示威者全部嚇了一通,這些示威者自然是不敢跟譚總過不去的,所以都跑光了?!?p> 陸清點點頭,心放到了肚子里,似乎有譚晟在,她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
“謝謝你?!标懬逭鎿吹貙ψT晟說道。
譚晟撫了撫陸清的額頭,“說什么傻話?”
陸清卻沒有心思跟譚晟打情罵俏,她現(xiàn)在有比這憂心十倍的事情。
“那視頻張家人是怎么錄的?我根本沒有見過張婷,哪里來的我是當年罪魁禍首的說法呢?”陸清語氣里帶著委屈。
Yuki也皺著眉頭,“清姐,看來是馮晚晚收買了張家人,所以張家人才出面說您是當年的罪魁禍首?!?p> “我聽說,張家是個小家小戶,貧困家庭,他們現(xiàn)在迫切地需要錢給張婷治病,所以就盼到了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p> 陸清點點頭,“只能是這種情況,除了馮晚晚,沒有人會對付我?!?p> 除了馮晚晚,她也沒有跟任何人結(jié)下梁子。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了,我的人很快就會查出來,不要擔(dān)心?!弊T晟安慰道。
沒過十幾分鐘,譚晟的人便查出來了事情的結(jié)果。
“譚總?!?p> “說?!?p> 譚晟的人氣喘吁吁地說道:“那件事情查出來了,據(jù)住在周家旁邊的鄰居來說,那天的確是有一男一女開著豪車停在了張家不遠處,想來就是馮晚晚的人?!?p> “一男一女?”譚晟有些不解,他想不到那個男人會是誰。
譚晟的人偷偷地看了一眼譚晟,隨即糾結(jié)幾分鐘后說道:“據(jù)他們鄰居的描述,那兩個人開的車是譚家的車,那個男人好像是……”
譚晟擰眉,怎么吞吞吐吐的?“是誰?”
“好像是林總。”
譚晟的心里猛地一震,反問道:“林義?”
譚晟的人點點頭,“譚總,應(yīng)該就是林總?!?p> “譚家人也摻和進來了,怪不得馮晚晚的手段這次這么卑鄙,原來是有人在給她撐腰?!弊T晟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譚晟,你去哪兒?”
陸清看到譚晟往外走去,便著急地喚住了譚晟。
“太太,譚總肯定是去找老爺了。”譚晟的人幽幽說道。
陸清剛要站起身來阻攔住譚晟,頭上便傳來劇烈的痛楚。
“清姐,您好好歇著吧!就算您現(xiàn)在去阻攔譚總也攔不住啊,譚總的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Yuki忙把陸清摁了下去。
實際上,Yuki是對譚家人不滿的。
譚晟雖說是愛護和偏袒陸清的,但譚家人卻不是肯好好對待陸清的。
這次馮晚晚的事情譚家人也有所參與,幫助馮晚晚一起對付陸清,根本不顧及陸清的安危。
譚晟也該去鬧一鬧了,說不定譚晟鬧一鬧,陸清便不用再受到這些人的背后操縱和算計。
陸清頭疼得厲害,只好乖乖地坐了下去,內(nèi)心卻十分焦灼,急迫地想要知道譚晟那邊會發(fā)生什么。
譚晟回到譚家,直沖沖地快步走向了柯老爺子的書房。
譚老爺子正看著文件,忽的感覺到一股涼意和一陣重重的腳步聲。
“譚晟,”譚老爺子有些興奮,“你怎么來了?”
難得譚晟回到家,他已經(jīng)期盼許久了。
譚晟一臉的怒意,怒視著譚老爺子。
“這些日子都是你在幫馮晚晚?”譚晟直接問道。
譚老爺子微怔,沒想到譚晟的到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
“晚晚她受了委屈,現(xiàn)在馮家又敗落了,根本沒有人幫她,我不幫她的話誰還會幫她?”譚老爺子理直氣壯地說道,仿佛他做了一件極對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給陸清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她今天差點被那些示威者拋過來的重物砸死!萬一她真的受傷嚴重,萬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譚晟有些哽咽,他實在不敢想象發(fā)生那種事情之后他會不會到了發(fā)瘋的地步。
“她死了那倒是件好事了!”譚老爺子毫不留情地說道,“她死了,你也就能收收心,安安穩(wěn)穩(wěn)地和我一起應(yīng)對譚家的生意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根本不了解陸清,你就這樣狠毒地對付她!”譚晟的怒意越來越強烈,恨不得掀翻了譚老爺子的桌子。
“我不了解她?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我比你清楚,我看是你被她蒙蔽了雙眼!譚晟,你給我記清楚了,你原來可不是這樣的!”譚老爺子也惱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