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尊姓大名???”
方寅拱了拱手,對胖子問道。
“我?張二本?!?p> 胖子笑嘻嘻地說道,名字和人一樣,看起來都十分隨意。
“帶我去赫蓮師姐的道殿吧?!?p> 胖子一把架住方寅的肩膀,眼中滿是敬佩。
“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那上官韜是個狠角色,赫蓮師姐更不是省油的燈,你竟然還敢去,厲害厲害……”
方寅哈哈一笑,隨著張二本來到赫蓮的道宮。
赫蓮的道宮位于金鵬門后山一座風景秀麗,頗為清凈的小山峰,廣秀峰。
方寅很自覺地在道宮里找了個偏里的屋子,隔壁就是赫蓮的房間,不過大門被鎖了起來,不然方寅還考慮要不要進去“參觀參觀”。
進了屋子,方寅立馬就盤腿坐下,從乾坤袋中掏出哈士奇?zhèn)冑浰偷谋F。
冰錐長不過三寸,不到一根手指的粗細。
拿在手中感覺有一股寒冷的冰氣瞬間席卷全身,整個經(jīng)脈運轉之間都能感受到,寒氣才體內奔騰。
奇怪的是這股寒氣并沒有給方寅帶來任何傷害,反而讓全身有股清爽的感覺。
這股“清涼”讓方寅舒服地吐了一口氣,全身的細胞、經(jīng)脈也變得更為活潑,在寒氣之下,反而加速了運轉速度。
真氣在體內做三十六周天運動的速度,竟然比平??炝艘槐恫恢?。
“好家伙!這樣下去恐怕我馬上就能突破金丹中期了!”
方寅臉色一喜,他深知自己修煉天賦已是差得不能再差了。
就算是三十歲突破了金丹,在別人看來已是不錯,只有方寅明白,這是他那已死去的老師父把全部的身家都用給自己修煉,才硬生生靠丹藥砸到了金丹之境。
所以方寅始終對“師”這個字銘記在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無論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自己的兩個徒兒。
如今有這冰錐可幫自己提升雙倍的修煉速度,這讓方寅喜出望外。不僅如此,方寅感覺得到,自己丹田之處有一根“針”。
這是一根冰針,隨著手里的冰錐在修煉過程中不斷融化,丹田之中的冰針也愈發(fā)明顯起來。
這……
這突然出現(xiàn)的冰針,似乎有奧義在其中,讓人不斷想要一探究竟,方寅似乎也在這個冰針中有了些許感悟……
一連三天,方寅醉心修煉,同時也在不斷研究這根冰針。
赫蓮回到道宮后,也馬不停蹄地就要閉關修煉。剩下兩個月,她必須要突破元嬰境,才能在叢州大會上有競爭力。
不過閉關前,還是來拜訪了一番方寅,表面上是安撫方寅,希望今日她師尊的話不要讓方寅生氣,慕靈掌教那邊自己會去解決,不會再有人來為難方寅。
而方寅看得明白,這赫蓮扭扭捏捏,有話要說,應該是來求這獨角虎的角,以用來助她突破元嬰。
赫蓮看見方寅眼睛轉了轉,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好在方寅頗為豪氣地就把獨角丟給了自己,赫蓮這才松了一口氣。
……
“二本啊,這湖水是如何凍成冰的?”
轉眼方寅已經(jīng)來到金鵬門快十天了,除了這胖子張二本,方寅也沒有結識其他朋友。一連修煉了好幾日,心中有些煩悶,方寅約了這胖子來到金鵬門后山一處小湖前垂釣。
張二本是清覆道長門下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弟子,聽聞清覆大弟子在妖獸叢林暴斃,清覆性情大變,時而在大殿中哭泣,又時而在道宮大發(fā)雷霆。
清覆的道場張二本最近也是不敢去了,生怕遇到清覆發(fā)脾氣。
“結成冰?”
張二本搖了搖頭,這叢州雖然靠近北境,但是氣候奇怪,極寒的下雪天是少見的。
“如今的天氣,想結成冰怕是不可能了……”
方寅笑了笑,把一根手指伸進了湖泊之中。
嘶!
自方寅的手指開始,湖面竟然迅速結冰,這一方不大的小湖,轉眼間就被完全凍住。
“這是怎么一回事!”
張二本瞪大了眼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二本啊,那有如何才能快速把這冰面擊穿?”
張二本撓了撓頭,從湖邊搬起一塊巨石,就朝湖面上咋去。
咔嚓!
冰面上被石頭砸出了裂縫,仿佛一張蜘蛛網(wǎng),朝周邊輻射開來。
“我用巨石擊之,不就開了?”
方寅搖了搖頭,巨石雖好,但仔細觀察,整塊冰面雖然都被砸裂,但并未擊穿,仍然保留了完整性。
“要想快速地擊穿冰面,還得用這個。”
方寅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小石子,不過指甲蓋大小,放在指間,發(fā)力彈出。
小石子迅速飛到冰面之上,在冰面上留下了一個小孔。
“大石頭雖然威力大,但力量分散,倘若把所有力量聚集到一點,就可瞬間形成最強有力的打擊。”
張二本恍然大悟,但仍不知方寅意欲何為。
方寅最近研究這根冰針有了新的感悟,學會了一招,方寅把它叫做一指冰封。
短時間將全身力量聚集于一指之間,瞬間發(fā)出的強大力量往往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方寅估摸著這一招可以擊穿金丹境巔峰強者的身體,若是對方不注意,被方寅偷襲,甚至有一擊斃命的效果。
“戴公子,我家公子有請。”
方寅和張二本收拾東西就要走人,天空中突然傳來聲音。
方寅抬頭望去,是那日和上官韜一同來到金鵬門的老者。
這老者讓方寅感受到十足的危險,甚至要強于清覆。
聽赫蓮說,這清覆可是出竅境界的強者。那這老頭恐怕有著超越出竅境的實力。
“那上官韜肯定沒安好心,你還是別去了……”
張二本給方寅施以眼色,悄悄地說道。
“無妨,想來靈秀劍派少爺也不會如何為難我一介金丹境散修?!?p> 方寅擺了擺手,若是上官韜真的想是謀害自己,恐怕也不需要說些什么,殺了便殺了,根本無人會在意方寅這種人的死活。
“多謝前輩,我這就前往!”
方寅告別了張二本,在他擔憂的目光中,隨老者一同前往拜訪上官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