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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第一渾不吝

第43章:如何處置女閻王

家族第一渾不吝 遺臣 2130 2020-07-16 05:34:00

  “半個月前老朽進(jìn)京到順天府衙們跟赫大人匯報女閻王一案時,赫大人半句責(zé)問的話都沒有。這回卻是直接把老朽叫過去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僅僅時隔半月,你知道為何赫大人變臉如此之大?”

  “八成是這孫子這幾天來例假了,心情不好。”

  齊文長無語地瞅著高長安:

  “你打梁二狗的一百板子給他打了個半死,他那當(dāng)窯姐兒的妹妹不是叫兵部侍郎那明給收了當(dāng)小妾嗎。赫大人的師爺跟老朽是同鄉(xiāng),他說梁二狗被打當(dāng)天,就叫人趕著馬車?yán)约喝チ司┏敲妹眉?,哭著嚷著要妹夫給他報仇雪恨,把咱爺倆兒給辦了??赡敲饕粋€兵部侍郎八竿子也打不著老朽這個知縣,于是他就去找老朽的頂頭上司赫大人。赫家是那家的包衣奴才,主子一發(fā)話,赫大人這條狗就開始亂咬了。他一個個堂堂三品府尹沒法找你一個不入流的小吏麻煩,就把氣全都撒到老朽頭上了?!?p>  高長安罵道:“這幾個孫子真他娘的孫子!”

  “從順天府衙出來的時候,老朽那同鄉(xiāng)悄悄把老朽叫到一旁,讓老朽破財免災(zāi)。不然怕是官位不保。老朽問他是為何意,他讓老朽送一千兩銀子給赫大人消氣。老朽當(dāng)即拂袖而去!老朽一世清白兩袖清風(fēng),平日連肉都舍不得吃,上哪弄銀子送給他去!再說老朽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為官,他拿什么由頭罷老朽的官!”

  “就是!咱不尿他!”

  “不過,女閻王之案,老朽還是得趕緊破了,免得這個女魔頭再行禍端??纱耸潞翢o頭緒,老朽該從何下手呢?”齊文長陷入迷惘。

  “我有主意能抓到女閻王?!备唛L安說。

  “快說來聽聽!”

  “您老人家先把呂靜怡放了。”

  “你小子還有條件!”

  “沒錯!”

  ……

  高長安剛把呂靜怡帶出大獄的門,守在門口的齊文長便將他扯到了一旁。

  “長安,你快告訴老朽,你有什么主意能抓住女閻王!”

  “您別急呀齊爺爺,我還有條件呢?!备唛L安皮笑肉不笑地說。

  齊文長目瞪口呆:“還有條件?”

  “等抓住了女閻王,你得判她無罪?!?p>  “無稽之談!女閻王犯下九條命案,按律當(dāng)押赴京城菜市口凌遲處死!”

  “那咱爺倆兒就別聊了,您老人家洗洗睡吧!”

  “你小子這又是唱哪出?女閻王跟你非親非故,你為何要替她說話?難不成……呂靜怡年青漂亮又賢惠,你小子見色起意也就罷了,女閻王可是個又老又丑又胖的夜叉!你小子口味能不能清淡點(diǎn)?”齊文長話里充斥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高長安嫌棄地瞅著齊文長:“什么見色起意,對女閻王我是惺惺相惜!”

  “你跟她有什么惺惺相惜的?難不成她也跟你一樣不務(wù)正業(yè)?……也差不多,務(wù)正業(yè)的誰會去傷害那么多性命!”

  “說得好!”對面“漁陽酒肆”老板娘王靈兒笑著湊了過來。

  齊文長以為王靈兒在稱贊自己,大大落落地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

  誰知王靈兒卻又來了句:“長安,你說的太好了!”

  齊文長:“……”

  “知縣大人,死在女閻王手里的九個臭男人,咱平古縣老少爺們哪個不是拍手稱快?尤其是咱們縣的女人們,更是恨不得張燈結(jié)彩!因為自從案發(fā)后,原來打老婆罵老婆的男人現(xiàn)在都不敢打罵了,生怕哪天就被女閻王給要了狗命,剛才我還聽食客們說,有好多男人已經(jīng)天天晚上給老婆打洗腳水了!”

  齊文長義憤填膺道:“這女閻王哪怕是匡扶濟(jì)世的大英雄,那也不該私下殺人行兇!懲處罪惡自有國法!她私自行兇,便是觸犯國法,天理不容!”

  “老爺子,這事兒咱還有得商量不?”高長安一看齊文長來勁兒了,立馬也上頭了。

  “沒得商量!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沒有!”老頭子吹胡子瞪眼道。

  “您老人家回衙門里吃齊奶奶做的白水燉豆腐吧,孫兒我上漁陽酒肆喝酒吃肉去!”高長安沖齊文長得意一笑,向“漁陽酒肆”揚(yáng)長而去。

  ……

  女閻王毛還沒見著,高長安和齊文長便已經(jīng)就抓住女閻王以后的處置問題達(dá)成了分歧。

  高長安說無罪釋放。

  齊文長說凌遲處死。

  倆人的分歧完全在兩條相隔十萬八千里的平行線上,根本達(dá)不成一致。

  倆人就這么耗了三天,誰也不肯讓步。

  第四天的時候,齊文長完敗。

  完敗的原因并非是他讓步,而是他老人家的官位被一擼到底了,女閻王一案已經(jīng)根本他沒有半文錢關(guān)系了。

  這天天氣多云轉(zhuǎn)晴,萬里無云的天空飄著朵朵白云。

  晌午覺的時候,齊文長敲響了高長安臥房的門。

  女閻王一案對于高長安來說,哪怕拖個十年八年沒結(jié)果也沒關(guān)系,反正自己就是個小小的班頭。

  對于齊文長來說可就不一樣了,他是平古知縣,一方父母官,發(fā)生這么大個案子,他既要給全縣百姓一個交代,更要給上頭一個膠帶。女閻王的案子還是早日了結(jié)了好。

  “誰呀!”高長安剛睡著,冷不丁被這砰砰砰砰的砸門聲吵得很鬧心。

  “是我三小子!”

  “您老人家找我有事嗎?”

  “老朽想跟你商量商量女閻王之事?!?p>  “您老人家不說這事兒沒得商量嗎?”

  “老朽這幾日思來想去,覺得你的話有幾分道理。女閻王所殺之人的確都是行惡之輩,這么說她也算是個行俠仗義之人。若是將她凌遲處死,的確有失天理民心。你看這樣行不行?老朽判她個斬立決,一刀兩斷,你看怎么樣?”

  高長安本來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半扇,一聽齊文長最后一句,砰的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還用門閂給銷上了。

  “您老人家拿我開涮呢?凌遲跟斬首有區(qū)別嗎?”高長安貼著門縫沖齊文長不滿地說道。

  齊文長不以為然:“如何沒有區(qū)別?凌遲可是一刀一刀割掉身上的肉,割上三天人才斷氣!斬首多舒服,一刀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呢!”

  “結(jié)果呢?還不都是小命玩兒完?老爺子,我要的是結(jié)果,不是過程!”

  “這……”齊文長被堵的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了。

  余師爺從前衙匆匆跑了過來:“大人,吏部來了個郎中大人,說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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