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一拳可真夠疼的?!?p> “你們說,他們到底是誰占上風(fēng)啊?”
“肯定是宏遠大師啊,沒看到大師已經(jīng)把他穩(wěn)穩(wěn)的壓住了嗎?”
“我看未必,你看看,這些挨拳的人,可都是剛才叫囂的?!?p> “郭長老這句話甚是在理,老夫也覺得宏遠大師可能被騙了,你們看,大師拳風(fēng)如雨,雖然也能打中幾拳,但是,大部分都落空了。”
“落空了又如何?這般高手過招,旗鼓相當(dāng),能夠躲過大部分攻擊去不是正常的嗎?這又不是地痞流氓的街頭斗毆,看的就是這一招一式的高低,那小子不是一招都沒打中宏遠大師嗎?”
“可是宏遠大師打了這位少年大師這么多拳,一絲效果也沒有,這又怎么說?”
“定是這小子好面子裝的!”
“對!定是裝的!”
“嗤——”
一聲嗤笑,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郁副掌門有何高見?”
“仔細(xì)看著就是,宏遠應(yīng)該已經(jīng)要發(fā)現(xiàn)問題了?”
“宏遠......?”
有人深深地看了眼這位說話的郁副掌門,說話這么不客氣嗎?連一聲大師的稱呼也沒有?不怕大師日后清算?
······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宏遠一聲大喝,面色無比陰沉,他確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問題了,他幾次想抽身而出,可是卻都失敗了。
戰(zhàn)局已經(jīng)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上,換句話說,他...被困在這里了!
“要打就打,何必如此戲耍于我!看我絕學(xué)!”
宏遠忍不住的怒喝出口,但是,毫無反應(yīng)!
塵元仍自悠閑地‘左支右絀’,神態(tài)悠閑,好似沒聽到一般。
“金剛印——”
宏遠大喝出口,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必須快速脫離戰(zhàn)局,當(dāng)今時刻,唯有脫離戰(zhàn)局,才有一線生機!
而隨著他這一聲怒喝,一方金黃色的印璽也瞬間凝結(jié)在了兩人之間,驀地向著塵元胸口砸了過去。
“要完!”
“這小子把大師惹怒了!”
“好強的印璽!我在此處隔著近十米,竟都有這么大的壓力!”
“這小子笑什么?”
“聒噪!”
塵元一聲怒喝,冰冷的目光瞬間穿過虛空照射在了周圍不斷嘀咕評說的幾人臉上,幾人頓時如墜冰窖,他最煩的就是這種被當(dāng)成猴戲來看的感覺!
但即便此刻有些生氣,他也沒時間理會他們了,金印已經(jīng)殺到他的胸口,殺雞儆猴也已經(jīng)到了收官的時刻了,感受著金印上傳來的力道,他驀地回頭一笑,“你就這點本事了?”
“如果沒別的本事了,那可就該我了!”
塵元詭異一笑,大喝道,“看掌!”
一腳猛地踹出,直愣愣的踢在宏遠的小腹上,將這位不可一世的、兩臂交替擋在身前的宏遠大師瞬間踢出了三四米,然后緊跟而上,拳腳無影,如狂風(fēng)暴雨般打了出去,
“就你?一個連兵不厭詐的道理都不懂的腐朽,還想教我什么是戰(zhàn)斗?”
“你還是回爐再練幾年吧!”
塵元沉喝一聲,猛地一腳踢出,再次將他踢飛,雙手倒負(fù)于身后,氣度悠然道,“滾吧!”
“貪財有道,下次長點眼!”
宏遠顫顫悠悠的站起來,剛平息已經(jīng)瀕臨炸裂的傷勢,就聽到這句話,登時就一口逆血噴了出來,眼神如餓狼一般死死的盯著塵元,看著塵元始終未變的面色,終究幽幽一嘆,在眾人仍舊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震驚目光中轉(zhuǎn)身離去。
他現(xiàn)在,是真的一窮二白了!
他身上但凡是有點價值的東西都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被摸走了!
胸口的兩株靈藥,袈裟上的十幾顆靈石,最重要的還是手上的佩珠,那可是靈器啊,自己修行了二十多年,手上唯一存在的靈器啊!
他現(xiàn)在的心。都快要疼死了!
早知如此,就該直接跑的!
最初的原因是因為貪婪?
貪財有錯嗎?
當(dāng)年佛祖?zhèn)鹘?jīng)還要收人事呢,他為了修煉資源鋌而走險一把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你們還想要這金丹?”塵元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吃瓜’高手,釋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武神境的氣勢,喝問道。
“還想搶我的東西的,大可來試試!”
“不敢不敢?!币蝗θ诉B忙拱手,走上來不斷地解釋著自己剛才都是被蠱惑的,他們本身并沒有和塵元做對的念頭......
有沒有各自心里清楚,塵元也就一笑置之,順坡下驢,客套了幾句。這么多人,本就是他安排的傳聲筒,他自然不會多追究,畢竟還要靠他們多傳一些對他本身有利的消息的。
而且,相信他們即便有貪念,在歷經(jīng)了此事之后,也會緊緊地收起自己的貪婪的。
“火神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嗎?”塵元終于抽出身來,與這些人打交道實在不是他的擅長,若不是其他人也沒什么膽量和他多說話,他也不會這么快抽出身來。
“自然可以!”赤天光點點頭,看了一眼站在左月月身后‘保護她’的兩人,兩人頓時會意,悄悄退去,左月月也快步來到塵元的身邊,俏然而立。
塵元放出飛劍,剛想踏上去,又突然止住,看著仍舊一臉懼色的眾人,皺了皺眉,這樣的表情可不利于給自己打響名氣。
‘要不,趁著今天人也挺全的,把第二步順道先辦一點?’
想罷,一瓶丹藥頓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三年丹,對于這些普遍還是靠武道修為撐門面的先天高手們來說,這個應(yīng)當(dāng)還是有些吸引力的。
“剛才,我好像聽到有幾個聲音是支持我會贏的?”
武道界,等級森嚴(yán),冒犯了比自己強大的高手的,往往下場都比較慘,輕者也是如宏遠一般狼狽而去,重者,身死道消,株連九族的例子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故而,塵元雖是輕聲細(xì)語,也掛出了非常和善的笑意,但在他那絕對實力和眾人的強大腦補之下,仍舊是有些尷尬。
好半晌,才走出一人,拱手道,“在下郁不才,見過閣下!”
“我記得你的聲音?!眽m元笑道,“不管你是猜的還是有真本事,但好歹也算是支持我的,這顆三年丹便給你吧!可以給你提升些武道修為的?!?p> 郁不才接過丹藥,面露猶豫,人心隔肚皮,這世道你說是好東西就會是好東西嗎?
但是,看著塵元那頗為熱切的目光,他終究沒堅持住,心一狠,牙一咬,拿起手中的丹藥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