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扶貧款的下落
馬小丁十分尷尬,自己口口聲聲心疼妹子,卻什么也幫不了她,反而是馬小楊經(jīng)常幫自己這個哥哥解決問題。
馬小丁知道,要不是為了自己,馬小楊是不會費這么多心思考慮這事的。
坦白講,這一點馬小丁沒猜錯,就如同余秀蘭心中只想著年后創(chuàng)業(yè)一樣,馬小楊的心里也只有學(xué)習(xí)。
別看是余秀蘭臨時提意分析扶貧款的事,馬小楊之所以說的頭頭是道,那是因為她這兩天一直費盡心思想過這些事。
馬小楊是希望通過幫助余秀蘭,讓哥哥跟她走得近一些。
閑話少敘,順便搞定了學(xué)習(xí)用具的馬小楊繼續(xù)開始她的神奇斷案:
“要找證據(jù)很難,但也不是全無頭緒,俗話說傷筋動骨100天,何平立如果真是腰傷了,這陰雨綿綿,必然下床都難,后灣他的本家伯爺死了,他肯定會去的,只要他出現(xiàn)在葬禮,哼,那我們的推理就有八成的正確性了。”
“他會不會想到有人注意他的腰傷呢?”馬小丁擔(dān)憂的問道。
余秀蘭搖搖頭:“不會,他估計做夢也想不到,咱們田溪村會有二妹這樣神探,對了,二妹,你到底多大了?”
“十六呀,怎么了?”馬小楊笑道。
“十六歲,就這推理,條理清晰,思路明確,我給你跪了,”余秀蘭服了。
“你讀的什么學(xué)校,難道是刑警專業(yè)?”余秀蘭開玩笑道,馬小楊的推理八九不離十,至于后面,交給老爸他們?nèi)ヌ幚戆?!放下心頭大事,余秀蘭心情恢復(fù)了明媚。
“喪禮出現(xiàn)我們又該怎么做呢?”馬小丁可不像余秀蘭,做事半調(diào)子,有妹妹這軍師相助,那就把事情做完美。
“我們這樣,這樣……”馬小楊拉過兩個白吃多年干飯的哥哥姐姐,一番耳語,三人露出奸詐的笑容。
馬小丁跟余秀蘭興匆匆的出門了,馬小楊呵呵一笑,打開了一個柜子,拿出本書看了起來,柜子里的書赫然有《福爾摩斯探案集》,《三國演義》……一本又一本的各類小說堆滿了箱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馬小楊的愛好就是看小說,還記得阿公馬耀宗為孫子婚事用上詭計,老馬頭算是文武都有一套,馬小丁繼承了家傳武學(xué),而馬小楊大約就是隔代遺傳了老馬頭的狡猾因子,這個小姑娘,遠不像人前表現(xiàn)得那么楚楚可憐。
這么多的書,都是以前駐村工作組留下的,臨走的時候,看這個小姑娘聰明伶俐,就全送給她了,馬小楊欣喜若狂,求著父親做了個木箱,當(dāng)寶貝一樣珍藏著。
后灣的何家,靈堂已經(jīng)布置起來了,馬揚名跟余正常正指揮人拉雨篷,道士正在扎紙幡,一切都井然有序。
余秀蘭一眼就看到撐著腰站在院子邊發(fā)煙的何平立,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何叔,”余秀蘭大大方方的打了個招呼。
“哦,秀蘭,你也來了,”何平立熱情的點頭回應(yīng)。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余秀蘭突然問道:
“何叔,最近家里是不是經(jīng)濟有困難呀?”
何平立楞了楞:“沒有?。∥壹业娜兆釉谔锵逅悴诲e了,年前進的鞭炮也賺了不少……”
余秀蘭似笑非笑的望著滔滔不絕解釋的何平立,心道:我就那么隨口一問,有必要解釋這么多?簡直是欲蓋彌彰,看來馬小楊的判斷是正確的。
何平立大概也覺得說的多了,急忙轉(zhuǎn)了個話題:
“對了,秀蘭,有沒有男朋友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爸可有些著急呀!”
要說這何平立也很狡猾,他知道女孩談這些一定會害羞,一定會亂了心思。
奈何余大主播這半年遇到過太多各種追問隱私的人,早就修煉的百毒不侵。
余秀蘭繼續(xù)拋出問題:“對了,何叔,你前兩天不是扭傷了腰嗎?恢復(fù)這么快嗎?”
“啊,弄了點藥酒擦,效果很好,差不多了,”何平立有些慌神。
“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余秀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大侄女,你什么意思?”何平立聲音冷了下來。
“我在看小說,這是小說的臺詞,”余秀蘭揮了揮手中的智能手機。
“何叔,你說扶貧款會是誰偷的呢?”余秀蘭切入正題。
“不是那個通緝犯嗎?”何平立聲音有點顫抖。
“我爸說應(yīng)該是村里的人,”余秀蘭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繼續(xù)說道:
“我爸說這兩天沒人出村,那筆錢肯定還在村子里,他等雨停了就帶民兵到各家搜一搜?!?p> “這不合法吧?”何平立急急的說道。
“是呀,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所以他才沒有行動,”余秀蘭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她執(zhí)行的正是馬小楊建議的“打草驚蛇”計劃。
這一番的談話就是要讓嫌疑人心慌意亂,露出破綻。
余秀蘭挺滿意自己的演技,揮揮手,離開了何家。
“你臉色有點白,怎么,不舒服嗎?腰傷才好,你回去吧,這里人夠了,”余正常見女兒走了,有點好奇兩人聊這么久,本想過來問問,沒想到看到何平立臉色蒼白,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呢!
馬小楊的推理沒有錯,扶貧款正是何平立偷的,他也看到了符水生進村,還打了個招呼,只不過他當(dāng)時天太黑,沒有看清楚樣子,符水生自稱迷路的大學(xué)生,何平立給他指了指路,也沒有多想就關(guān)門睡覺了。
躺在床上的何平立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覺,他遇上事了,因為時不時的到鎮(zhèn)上進貨,何平立認識了一些鎮(zhèn)上做買賣的人,前一陣,去進年貨,被幾個做買賣的老板叫住了,開始說是要過年了,請他一起吃個飯喝頓酒,何平立心想反正別人請客,吃就吃唄。
害怕喝醉誤了正事,還特意少喝了,飯后原本要走的何平立卻停下了腳步,因為一起吃飯的幾個老板開臺打起了川牌。
這種川渝鄉(xiāng)下的消遭方式在田溪村是大行其道,何平立更是從小耳讀目染,算是十分喜愛和精通。
何平立有點文化,擅于計算,在村里玩川牌,十打九贏,不過村民之間玩的小,打個五毛一塊,贏也贏不了多少,總是讓何平立有種心欠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