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芷蘿總感覺有誰在盯著她。回頭便見一只‘狐貍’紅著一雙眼睛,正‘兇狠’的盯著自己,頓時嚇得跌倒在地,不停的蹭著后退。
“??!”
看著那雪白的一團,像極了曾經(jīng)的小狐仙,它當時也是這么雪白的、毛茸茸的可愛軟萌,可是最后卻......也是從那時起,她便再也不喜歡毛茸茸的生靈了。
芷蘿有些害怕地環(huán)顧四周,此時就連一只精怪都沒有,她瑟瑟發(fā)抖的抱緊自己,心中祈禱著能有誰來救她。還好那只兔子沒有過來,只是偏了偏頭繼續(xù)盯著她還低著頭啃了一口草。
而這,在芷蘿眼中無疑是,它在嚇唬她。
“怎么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接著自己被一雙手扶了起來。
芷蘿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所以為的‘狐貍’上,此時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松了口氣,然后一只手緊緊捏著扶桑的衣袖,用另一只手顫顫的指向所謂的‘狐貍’。
“狐……狐貍!”
扶桑看了一眼,有些忍俊不禁,無奈地道,“那是兔子?!?p> “???”芷蘿有些懵,“是兔子么?”
“嗯,不是狐貍。”肯定的回答。
得到扶桑的肯定,芷蘿才放心的松開一點點拉著他衣袖的手,此時正好見兔子又吃了一口旁邊的草。
芷蘿頓時嚇壞了,一下抱緊了扶桑,聲音都微微顫抖了,“可......可它......它吃......吃草啊。”
“噗呲!”扶桑這次卻是笑出了聲,他撫了撫芷蘿的頭,語帶安撫,“放心~兔子呀它不吃綠蘿的?!蓖耆呛逍『⒆拥恼Z氣。
鑒于扶桑與自己是那片山林中,唯二能以人形出現(xiàn)的精怪,芷蘿還是十分信任他的。
雖然不敢靠近,但也不再害怕那只兔子了。她有些別扭的站在扶桑身后,盡量忽視還在吃草的兔子。
芷蘿垂著個小腦袋,一時扶桑也只以為她是被嚇到了,也沒有多想,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肩膀。
“那只兔子還未生靈智,不會吃生有靈智的生靈,而且你還可以用法術打跑它?!闭f著扶桑抬手便準備對著小兔子給她示意一番。
芷蘿嚇得趕緊阻止他,拉住他準備施法的手,“你不要傷它!既然……既然它對我沒有惡意,我們也不要傷害它,好不好?”
扶桑笑的溫和,柔聲地道,“好!”
......
第一次外出,便遇到這樣的事,哪怕是虛驚一場,芷蘿也沒有心思在外閑逛了,也跟著扶桑一起回去了。
在經(jīng)歷過一場驚嚇之后,回到住了那么久的山林,芷蘿一時間只覺得十分親切,就連那一成不變的綠色,也變得意外的美好。她或許有些明白當初獵戶為何給她選這里了,他們第一次見面自己就是被小狐仙所傷,想必當初他應該是知道的,所以便給自己選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次出去雖然是遇到一只對自己沒有威脅的兔子,但也難保下次不會遇到什么可怕的大妖什么的,果然還是安全才是最好的!
“對了,扶桑,你剛才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你是有什么事要辦嗎?”
芷蘿有些疑惑的看著扶桑:他也沒有變得比之前好看呀!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所以之前他也不是因為想要修煉變得好看一點才愿意出來的,是嗎?
扶桑瞥了她一眼,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小丫頭幾乎都快把想的什么都寫在了。真不知道她為什么就會覺得自己丑呢?
“我只是隨意的走走,然后就聽到了你的聲音?!?p> 其實是他發(fā)現(xiàn)小丫頭離開這片山林,他便一直都留意著她,以他的法力,就算小丫頭走得再遠一些,他也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只不過......這些就算他說出來了,估計小丫頭也不會信!
倒是......
“小丫頭,剛才看見那只兔子時,你能看得出來它是沒生靈智的嗎?”
“那個......”芷蘿小臉驀地一紅,小小聲地,“我......我被嚇到了,忘......忘了看?!?p> 扶桑:“......”就知道!
扶桑有些無奈,除非是對方法力高深刻意隱瞞,否則已經(jīng)修成人形的精怪,只需一眼就能辨別出,生靈是否生有靈智。
“你有修過法術嗎?”扶桑決定換個問題。
芷蘿眨眨眼,“……”法術是什么?
雖說芷蘿從有意識起便開始修煉,修為比起一些沒有成形的精怪要好的多,但法術什么的倒是一直不曾接觸過。
她一直都沉迷于修煉從未與其他精怪有過交集,法術一事也只限于聽到過,就連見都不曾見到別的妖使用過,扶桑突然問起是否修過法術,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對于只知道法術二字,卻不知法術為何物的她.......還真不好意思回答。
扶桑:“......”
半晌,扶桑揉了揉眉心,借此掩蓋眼底即將溢出的笑意,“從現(xiàn)在開始,我教你法術,以免.......”
后面省略的即使他不說芷蘿也很容易就能領會到他的意思,于是小臉蛋更紅了,有些懊惱的咬著唇瓣。
這還是第一次有精怪對她這么好,還愿意教習她法術!
芷蘿看著扶桑,感動得淚眼汪汪的,“謝......謝謝!你真是一個好精怪!”
扶桑:“......”
最終扶桑什么也沒說,開始教習芷蘿的法術。
不得不說,芷蘿雖然根腳不好,學習能力還是不錯的,又因為他們也算同類,法術相通,許多法術扶桑只是教一遍她便能記住,只是練習的時候要練習很多遍才能運用。
綠蘿本性善良堅韌,扶桑刻意選擇了一些溫和實用的術法,方便她遇到危險能夠逃跑,芷蘿練習每一道法術都是格外的認真,哪怕她需要付出雙倍的努力也是咬咬牙堅持著。
這天芷蘿練習完了一遍這幾天學習的法術,坐在地上無意識的看向扶桑。他坐在蒲團上,面前是一張長形的矮桌,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扶著壺蓋,正在倒茶,一舉一動皆是優(yōu)雅。
僅僅是看著他煮茶,就是一種極致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