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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下山

木的心心 2513 2020-06-12 18:35:08

  不待多時,葉秉和沐魚就打點行李準(zhǔn)備出發(fā)了,說是行李,不過幾件道士用的普通的青袍,幸而二人都有著乾坤袋,說是趕路倒不用受行李雜多的困苦。

  從宗門長老那登記了下山的緣由和大概回來的時間,離開這千里道宗妙境大概已經(jīng)傍晚了。

  看著這初春泛白的天空,雖然說二人不怕夜晚的陰寒,但也沒有必要像那些苦修的修士做“飲露、吸氣之民”,便打算尋了一家山下的酒肆,準(zhǔn)備住下了。

  剛進(jìn)酒肆,就聽道大堂內(nèi)就一桌酒客在大聲嚷嚷著,一旁的店老板也不在意,就只是打著算盤,算著一天的進(jìn)賬。

  見到葉秉和沐魚二人進(jìn)來,哪里不知道今天的大生意來了,這些山上的弟子,一個個大多都在山上苦修,下山之后,自然難免會有些驕奢淫逸。

  山上的長老也樂于這樣的,紅塵煉心,也算是對于弟子們的一種考驗,修道者最講究清心寡欲,以無為做有為之事,所以大手大腳追求享受的弟子也不少,只要最后幡然醒悟就行了。

  你說迷戀紅塵,流連忘返怎么辦?數(shù)千年的道宗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也枉稱天下第一宗門了,那些西方教的禿驢們都能讓狡猾十惡不赦的惡徒立地成佛,何況區(qū)區(qū)一個迷戀紅塵的弟子。

  沐魚看著喜笑顏開的店老板,只是冷冰冰的道:“來兩間普通的客房,那些其他人喜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要再說了。我們只是下山執(zhí)行任務(wù)的弟子,可不是來紅塵煉心的。”說吧,直接扔出一錠銀子,“不必找了。”

  老板面色一苦,沒想到是兩個油鹽不進(jìn)的住,不過接過那一錠銀子,掂了掂分量,立馬又一臉討好道,“好,好,王二還不趕緊去打掃,給兩位客人備兩間上好的客房。”

  葉秉也樂的清閑,既然有人包吃包住,那自己也沒必要去跟這些人浪費時間。此刻,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一桌吵吵鬧鬧的酒客上。

  討論的大致上也不過是那些哪個樓里的姑娘長得好看,唱的曲好聽,一群紈绔子弟,也說不個陽春白雪來,盡是些下鄙粗俗的話,不過他們喝的七葷八素的,倒也不敢拿剛進(jìn)來的沐魚開玩笑,這點眼里勁還是有的。

  開那些姑娘的玩笑不要緊,最多被人罵下流,壞了名聲而已,至于來的這位,這可是道宗山下,開女修士的玩笑,不要命了,小心人家覺得你壞了她的道心,要斬你度心劫,你找誰哭去。

  這時,一個白面青冠的書生走了進(jìn)來,一桌酒客趕緊起身,一個喝的快要找不到北的漢子開口道:“徐兄,你總算來了,我們一群兄弟就在這喝悶酒了,可苦死我了。一個個欺負(fù)我酒量好盡給我灌酒了,現(xiàn)在,你來了可算是救了兄弟??靵砀麄兒葞妆?。”

  這位被稱為徐兄的男子,連忙擺手道:“那可不行,就我這點小酒量,還不過兩盞就醉了?!?p>  旁邊也是一副儒生打扮的人立刻不滿道:“徐兄,你這就不義氣了,你那時在青樓里,一連喝了將近兩壇子酒也沒見一點醉意,現(xiàn)在還沒和兄弟幾個喝兩口就說自己醉了。你是不是瞧不起兄弟們。”

  一桌子人也開始鬧哄哄起來,徐姓男子無奈開口解釋道:“你們可知,昔日,齊王見淳于髡喜歡整夜作樂飲酒,齊王好奇便問‘先生喝多少才能醉呢?’,淳于髡答道‘臣子喝一斗也醉,喝一石也醉?!R王不解道:‘先生喝一斗就醉了,怎么能喝一石呢?’淳于髡答道:‘在大王面前賞酒,自己誠惶誠恐,喝一斗便醉了,這是一斗之醉;伺候長輩喝酒的時候,幾凡起身,這是二斗之醉;老朋友相見,喜不勝禁,這是五六斗之醉;鄉(xiāng)里廟會時候,姑娘們熱情開放(齊地因俗簡禮,所以男女都比較開放,你們懂的),就是七八斗酒才醉;晚上的時候,美女在側(cè),羅衫輕解,幽香逼人,哪怕一石酒才會醉啊?!?p>  所以現(xiàn)在我與兄弟幾個,天天相見,諸位又不是什么粉面女郎,怕是一點酒我還沒喝我就已經(jīng)醉了?!?p>  一群人聽到了徐姓男子的說法,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人群中一人道:“說到底不過是你這個家伙不愿與我們喝酒,我們這可沒什么妙齡女郎,你喝還是不喝?”

  徐姓男子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是啊,沒有女人怎么能喝的下酒呢?”說罷,竟直接向沐魚走了過來,“不知這位姑娘可否為我們跳個舞助個興呢?!?p>  一時之間,眾人失聲,要是平常這群狐朋好友說不定還會給這位徐兄的風(fēng)流鼓個掌,但這位徐兄開涮竟然開到了天下第一大宗門道宗的身上?,F(xiàn)在嗎?他們恨不得兩腿變成馬腿,能跑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要知道,哪怕這個女修士大法雷霆殺了他們?nèi)?,他們也無話可說,家里人別說找道宗報復(fù)了,就是給自己收尸的勇氣都沒有。

  葉秉打量這個姓徐的家伙,心里道,好膽,敢讓大鐵錘子給你來一段舞助興,怕不是,給你來一段大錘之舞,讓你知道作為肉泥的快樂,到時候就真的是歐(肉)尼(泥)醬了。

  沐魚沉默著,那群紈绔弟子哪里看不出來情況不對,一個個早就溜得沒影了。

  終于,許久沐魚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徐瑕,你想喝酒是嗎?”

  葉秉心里疑惑,他們還認(rèn)識,不會跟沐魚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吧。說罷,沐魚抬手揮出一道真氣,真氣拖著一碗清酒直奔徐瑕而去,葉秉看的出來那股真氣可不簡簡單單送一碗酒那么簡單,要是沒有修為的凡人接下這招,不死也要重傷。

  徐瑕看到來酒,眼睛一亮,“好酒。”一個攬腰,使出一道真氣,穩(wěn)穩(wěn)地接住酒盞,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帶著微微醉意面朝沐魚道:“可惜這一斗之酒可灌不醉師兄啊?!?p>  沐魚不作回應(yīng),提腳勾起一壇酒,憑借著自己巨大的的力量,一壇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直奔徐瑕的面門而去。

  徐瑕,一掌拍向酒壇,正手一掌化去酒壇上的力勁,反手則將美酒攬如懷中,一道清流從酒壇里流到徐瑕的嘴里,估計,此刻徐瑕已經(jīng)喝了七八斗酒了,就不知他醉了沒有。

  沐魚氣急,手腳并用,十七八壇酒直接直接被沐魚各種姿勢,扔向徐瑕。徐瑕反而大笑道:“多謝師妹以舞助興,今日師兄便喝十石酒,也讓那淳于髡知道,師妹仙人之姿,一舞便值十石酒,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好不到哪里了?!?p>  說著,便拔出自己的長劍,一道明亮的劍弧猶如月光般劃過,葉秉看到這一式也是贊嘆不已,以無情之劍揮有情,太上忘情,但以無情化大愛,劍本無情,卻以無情揮有情。這位徐瑕師兄竟對沐魚情之深篤竟至于此,竟然,以情化道,若是此道情劫不過,恐怕永遠(yuǎn)飛升無望了。

  明月般的劍光化作萬千劍氣,擊碎了酒壇,卻卷起了酒,直向徐瑕的口中而去。

  徐瑕飲罷,打了一個飽嗝,迷迷糊糊道:“謝師妹賜酒,師兄說到做到。說十石便醉,十石就醉?!?p>  說罷,竟然直接倒地呼呼大睡起來。

  葉秉看著這個徐瑕的不禁想笑,這家伙該不會覺得這么做就得到大鐵錘子好感吧。不過,這樣挺好的,做夢吧,夢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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