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少女明明穿著薊莊五村村民才會有的衣服,伶謠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認(rèn)錯。
“王叔,你可要看仔細(xì)了,你看她身上穿的是你們村子自己紡織的布料啊,會不會是其他村子的姑娘?!绷嬷{追問。
薊莊五村,王叔一家所住的,只是五村之一的上村。
王叔不好駁了她的意,便又湊上去看了看,結(jié)果還是搖頭,道:“這女娃娃面生,我們五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像她這么個年紀(jì)的閨女,我都見過,的確沒見過她?!?p> 伶謠與顧離卿聽得面面相覷。
這姑娘若不是薊莊五村的姑娘,那她又是誰?那這兩個月失蹤的姑娘又去了哪?
伶謠想了想,道:“會不會是鄰村的,溫閻王既然在這,我估計(jì)這周邊的村子應(yīng)該也逃不過他魔爪?!?p> 顧離卿聳聳肩,道:“原本還可以去山洞再找找線索,結(jié)果某人手快啊,一把火將人窩給燒了個干凈,現(xiàn)在是什么線索都斷了?!?p> “......”
伶謠癟癟嘴,自己哪里知道這少女居然不是這薊莊五村的人。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伶謠看這少女依舊那副慘兮兮的樣子,顯然也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來的。
顧離卿思忖片刻,道:“或許,可以去溫黑子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p> “有道理!”伶謠的眼睛重新彎成月牙兒。
二人決定先將這少女安置在王叔家,本來伶謠還擔(dān)心這少女會不會不適應(yīng),結(jié)果沒想到她與王叔家的瘋婦人一見如故,這瘋婦人不僅親自為她洗漱,還給她梳頭扎辮,二人看上去,還真有那么幾分母女的樣子。
“看來大娘是把那姑娘當(dāng)做自家丫頭了,說起來,丫頭應(yīng)該與這少女年紀(jì)差不多,難怪了。”
路上,伶謠頗有些感嘆道。
顧離卿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絲絲羨慕,知道她心中所想,道:“或許,說不定你娘也在某個地方等著你呢?!?p> 伶謠神情黯淡,嗤笑一聲:“我娘,呵呵,還是算了吧,等我去青天闕替囡囡她們討回公道后,我就一個人浪跡江湖去?!?p> “那我怎么辦?”顧離卿突然湊到她耳邊問道。
伶謠急忙跳開,咕噥道:“我...我管你呢,你愛怎么辦怎么辦?!?p> 二人一路打打鬧鬧,總算是來了溫染之前的住處,清幽的小院子中依舊藥香陣陣,仿佛主人并未走遠(yuǎn)一般。
“這就是溫染的住房,我之前來過一次,并沒有感覺什么異常?!绷嬷{說道。
顧離卿將她護(hù)在身后,自己上前推開門,陰陽怪氣道:“目前沒別的線索,就只能在這碰碰運(yùn)氣咯。”
伶謠聽出了他還在調(diào)侃自己燒毀山洞的事,頓時氣上心頭,上前就是一腳將顧離卿踹了進(jìn)去,道:“就你話多?!?p> 顧離卿進(jìn)了院子,徑直跑到院子中曬著藥材的架子上東看西看,口中還嘖嘖稱奇道:“這溫黑子的眼光的確不賴,藥材中都是些稀罕玩意兒啊?!?p> 伶謠見他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知道他在顧忌四翹楚之間的交情,不能幫自己太多,也就沒理會他,自己徑直進(jìn)了屋子。
屋子里的陳設(shè)與之前一般無二,衣物之類的也都疊放整齊,想來這溫染從山洞隧道出來后,便沒再回來。
約莫半柱香后,伶謠坐回凳子上開始發(fā)呆。
她已經(jīng)把房間里面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發(fā)現(xiàn)任何奇奇怪怪的東西,這讓她有些沮喪。
院子里,顧離卿依舊在來回欣賞藥材,眼角瞟到在屋子里發(fā)呆的伶謠,嘴角一揚(yáng),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呱锨翱吭陂T沿邊,問道:“怎么,這是什么事把我們的伶謠女俠給難住了?”
伶謠拄著小臉,悶悶道:“里外都找了,啥也沒有,啥也不是,還有,找了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線索到底是個啥?!?p> “唔....”顧離卿面色有些為難,似乎在做什么選擇。
片刻,他緩緩道:“你忘了溫黑子有個什么江湖名號嗎。”
“江湖名號?”伶謠挑眉,什么名號。
不過當(dāng)她目光看向顧離卿時,雙眼卻陡然一亮,道:“畫絕!”
溫染除了是大夫外,還有個在江湖上尊崇顯赫的身份,那便是“四絕”之一的畫絕!
“可是找到畫又有什么用?”伶謠不解道。
顧離卿道:“溫黑子作畫喜歡將人擄走,然后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將這些人帶到自己想要畫的地方,按照自己的設(shè)想讓他們展現(xiàn)動作和神態(tài),所以我們只要找到畫,說不定就能找到這些失蹤少女去過的地方。”
“咦....”伶謠聽得一陣惡寒,哪有人這樣作畫的。
一般作畫,講究越是不經(jīng)意間抓住的畫面才越美,像溫染這種,將人擄走帶到自己想要畫的地方去,這么刻意的畫面怎么可能畫出好畫,而且被擄走的人肯定都心驚膽戰(zhàn),哪里還有心思做出一副歲月靜好的神態(tài)。
顧離卿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道:“溫黑子的畫,可是連朝堂上的那位都中意不已,在黑市上更是一畫千金,絕無二價的。”
“怎么可能!”伶謠聽得銀子,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道:“他們是都瞎了嗎,這樣強(qiáng)迫他人來做自己畫中人的怎么可能會畫的出好畫,而且那些被擄走的人,也不會各個都這么乖聽話的啊?!?p> “咳咳咳....”顧離卿面色尷尬的咳嗽兩聲。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伶謠不服氣道。
“沒,沒說錯,只是覺得你還是太年輕了些。”
“什么意思?”伶謠不解。
顧離卿繼續(xù)道:“溫黑子的畫,名慣江湖朝堂,多少深閨美人兒思慕,若能被他畫在紙上,得是件多風(fēng)流韻雅的事,再說了,縱使有不聽話的,殺了便是,不然你以為溫閻王的名號怎么來的。”
伶謠頓時面色一黑。
“我并不覺得風(fēng)流在這句話里是什么好話。”伶謠悶悶留下句話,便又開始四下翻動衣柜,開始找畫。
不聽話的就會被殺掉,那溫染手中究竟殺了多少人,才能有這黑閻王的名號。
伶謠不敢想象。
顧離卿見她生氣了,訕訕的摸摸鼻子,道:“那個,再給你一個線索,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p> 伶謠扭頭看去,只見他立刻別過身,又跑去院子中溜達(dá),心中不由得憤憤。
哪有人這么哄姑娘的!
以墨換酒
好好的戀愛文被我寫成了探險日記,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