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茶館談心
“你是誰?”唐杰道。
“我是徐天成,徐德言的父親!”徐天成道。
“您是徐醫(yī)生的父親?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唐杰一下子站起來。
“坐下說話?!毙焯斐砂烟平馨聪?。
“徐醫(yī)生的事,我很難過,他年紀(jì)輕輕就出了意外,太可惜了?!碧平車@息道。
“我兒子的死,不是一場意外?!毙焯斐傻?。
“您的意思……”
“我兒子是被謀殺的?!毙焯斐傻?。
“但是警方都調(diào)查了,是一個大貨車司機醉駕……”唐杰道。
“恰好是紅燈,恰好我兒子前面有一輛大車堵著,恰好后面又來一輛大車,全速撞上來,車子被擠成鐵餅,不給我兒子一絲存活的機會,你相信有這么多巧合嗎?”徐天成反問道。
“那是誰殺了徐醫(yī)生?”唐杰道。
“葉瑞龍?!毙焯斐烧f出了一個名字。
“怎么可能是他?”唐杰難以置信。
葉瑞龍,正是唐杰高中的學(xué)長。
之前在徐醫(yī)生的葬禮上,唐杰見到的熟人正是葉瑞龍。
只是唐杰心中有幾個疑惑未解,為什么葉瑞龍會出現(xiàn)在葬禮上?為什么老婆看到葉瑞龍會害怕?
“你的婚房是兇宅,你知道嗎?”徐天成沒有再說葉瑞龍的事,反而提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我知道,那房子二十年前發(fā)生過兇殺案,一家七口死了六個,我也覺得不吉利,但丈母娘非要買這宅子,我能有什么辦法?”唐杰攤了攤手。
“哪個父母會把兇宅給兒女作婚房,你不覺得奇怪嗎?”徐天成道。
“是很奇怪,你知道為什么?”唐杰道。
對于江勝男為什么執(zhí)意要買下兇宅,唐杰也很好奇。
江勝男也解釋過,說兇宅便宜,而且張大師能化解兇煞之氣,但唐杰不太相信。
就算張大師再神奇,也不可能把一座兇宅變成風(fēng)水寶地吧。
而且江勝男有七八套房子,為什么偏偏把兇宅給小兩口作婚房,這也是唐杰不理解的地方。
“因為江勝男收到了某人的命令,那人要她買下兇宅,她就必須買下兇宅?!毙焯斐傻?。
“是張大師的命令?”唐杰道。
“不是,是葉瑞龍的命令。”徐天成道。
“你在說什么?”
唐杰一頭霧水,如果是張大師命令江勝男買下兇宅,他還能理解,因為張大師對江勝男有很大影響。
但葉瑞龍是誰?只是一個高中的學(xué)長,比自己大個兩歲。
葉瑞龍能和岳母有什么關(guān)系?這兩人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啊。
“看看這個?!?p> 徐天成甩出兩張紙在桌上。
“這是什么?”
唐杰見紙上是銀行帳戶的資金流水單,有些不解。
“在15年6月,江勝男的帳戶收到了兩百萬的打款,這筆錢是葉瑞龍給她的。”徐天成道。
唐杰看到這個日期,心頭一震,就是在不久后的7月份,陳洛纓終于接受了他的追求,兩人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唐杰又看到資金流水上確實是江勝男的名字,還看到了張大師的名字,但打款人的名字不是葉瑞龍,正要開口問。
“我知道,打款帳戶不是葉瑞龍的名字,葉瑞龍當(dāng)然不可能笨到用自己的賬戶打款,這是我調(diào)查的幾個賬戶間的線索信息,最后指向的人就是葉瑞龍?!毙焯斐捎址龅诙埣垺?p> 紙上寫了對公賬戶的交叉持股關(guān)聯(lián)人之間的信息,打款人與葉氏集團公司的關(guān)聯(lián)等等信息……
唐杰看不懂,但他直覺徐天成是對的。
葬禮上,老婆見到葉瑞龍那極度恐懼的一幕,一直深深印在唐杰腦海里。
他直覺老婆和葉瑞龍之間必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通過老婆這層紐帶,江勝男和葉瑞龍有某種聯(lián)系也不奇怪。
“就假設(shè)你說的是真的,葉瑞龍為什么要給江勝男兩百萬?”唐杰問道。
“這得問你老婆?!毙焯斐傻馈?p> “問我老婆?”唐杰疑惑。
“葉瑞龍追求過陳洛纓,但被拒絕了?!毙焯斐傻馈?p> “那又怎么樣,很多人都追求過我老婆?!碧平艿馈?p> “陳洛纓高三剛畢業(yè)不久,葉瑞龍再次找上了陳洛纓,這一次,葉瑞龍強迫了陳洛纓,然后為了補償,葉瑞龍打給江勝男兩百萬?!毙焯斐傻?。
“放你娘的屁!”唐杰大怒,手一揚茶水潑到徐天成臉上。
被人說老婆被強了,沒哪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侮辱。
“在15年之前,江勝男不認識葉瑞龍,兩人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點是陳洛纓,如果不是葉瑞龍侵害了陳洛纓,他憑什么給江勝男兩百萬?你告訴我?”徐天成也不生氣,平靜的擦干了臉上的茶水。
唐杰臉色陰沉,他很生氣,不代表他腦子不清醒。
聯(lián)想到在葬禮上,陳洛纓見到葉瑞龍時異常的表現(xiàn),也許兩人之前真的有什么。
再聯(lián)想到陳洛纓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卻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接受了自己,也許就和這件事有關(guān)。
唐杰撫著額頭,盡管他不愿意相信,但不得不承認,徐天成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
“假設(shè)你說的是真的,葉瑞龍為什么要命令江勝男買兇宅?江勝男又憑什么聽葉瑞龍的?”唐杰有些無力道。
“江勝男和張大師,都是葉瑞龍的屬下,銀行資金流水就是證據(jù)之一,葉瑞龍要買那套兇宅,是為了利用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舉行一個邪惡的儀式。”徐天成解釋道。
“你……說……什么?”唐杰盯著徐天成,一字一頓道。
他腦子都冒金星了,先是徐醫(yī)生被謀殺,又是老婆被高中學(xué)長強了,更可怕的是岳母還是高中學(xué)長的手下,現(xiàn)在又關(guān)自己孩子什么事了?
“那樁兇宅二十年前發(fā)生的兇案,有一個幸存者,你聽聽他的話吧?!?p> 徐天成說著,拿出一個錄音筆,播放了蕭青的錄音。
唐杰靜靜聽完錄音,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說的事實在是匪夷所思,不合常理。
“看看這本書吧,我兒子就是因為這本書,才被葉瑞龍滅口的,葉瑞龍要利用你的孩子做什么,書中都有記載?!毙焯斐赡贸隽恕蹲由駥毦怼返耐暾?。
看著古籍中觸目驚心的邪惡儀式,唐杰的臉色越來越沉,書中解釋了不少疑惑,包括那奇怪的項鏈竟然是儀式的一部分,是為了定位受害者。
恐懼如一只手揪住心臟,讓唐杰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