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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在殿下懷里躺贏了

重生后我在殿下懷里躺贏了

云下想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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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0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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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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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世

重生后我在殿下懷里躺贏了 云下想裳 2619 2020-06-06 11:11:28

  元朔二十六年,仲冬。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武侯楚淳私囤兵馬,勾結(jié)逆黨,謀反作亂,誅九族,府內(nèi)一干家仆流放發(fā)賣,欽此。

  辰初,天蒙蒙亮,城內(nèi)彌漫著薄霧。

  一陣盔甲摩擦的刺耳聲,由遠及近,停于一座華貴的府邸前。

  呯呯呯!

  “誰啊,這一大早……”

  咚!剛挪了一條縫隙的大門,被猛地踹開。

  守門的小廝一個趔趄,仰躺在地。

  凜過神,見是官兵,忙爬起身,鎮(zhèn)定道:

  “不管你們?yōu)槟姆饺笋R,有什么事,待侯爺回來……”

  一雙云緞錦靴跨入,朔風(fēng)吹得袍擺上的祥云暗紋起起伏伏。

  “你們的侯爺,回不來了?!?p>  清冽的嗓音,十分好聽,卻無溫度。

  小廝看清來人,驚愕低呼:

  “大少爺!”

  噗呲——一截鮮紅掉落。

  為首的將領(lǐng)拭凈短匕血跡,面無表情道:

  “胡亂稱呼七皇子,當處斷舌之刑?!?p>  繼而抬手高喝:“一個都不準遺漏!”

  雜亂的腳步,哭嚎及叱罵,縈繞于偌大的府邸。

  云玖卿揉著惺忪睡眼,渾渾噩噩站在后院庭中,尚不知發(fā)生何事。

  身旁擠著眾女眷,幾位姨娘顫顫栗栗,臉色灰白如土墻。

  “楚暮!”滿頭銀絲的老太太一拄拐杖,怒道,“侯府養(yǎng)了你二十多年,到頭來,就這般回報的嗎!”

  她踮起腳尖,偏頭望去。

  苑門處立著一名年輕男子,肩披鴉青色大氅,烏發(fā)半束,逆著光,看不太清長相。

  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她名義上的大哥。

  “回報?”男子像是聽到什么趣事,低低笑出聲,“一來,這謀逆罪且不是本皇子讓侯爺去犯的,今日不過奉命行事,二來如果老夫人指的是銀兩,相信數(shù)月前,已經(jīng)全數(shù)奉還,二十一年,折算下來,只多不少。”

  “你!”老太太捂著胸口,氣得發(fā)抖。

  “相較于楚淳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不落井下石,實屬仁慈?!蹦凶哟怪?,緩緩轉(zhuǎn)動拇指的玉諜,“記住,君才是國姓,將死之人,就不予計較了?!?p>  “老祖宗!”

  老婦人軟軟的倒下,頓時響起一片哀泣。

  混亂中,她瞥見男子唇角揚起的那抹嘲諷弧度,沒有對這個家的一絲眷念。

  東陵國天牢,昏暗潮濕。

  “誰是云玖卿?”

  高燒一夜的她,披著襖子,晃晃悠悠的起身。

  “出來!”牢頭拉開木門。

  “你們要做什么?”

  兩名婦人攔在前方,神情警惕。

  “她走運了?!崩晤^冷嗤一聲,“不在九族內(nèi),且生父有戰(zhàn)功,皇上網(wǎng)開一面,嘖,能從天牢全身而退,可真是稀奇?!?p>  “呸!你們還護著哪,早說了,一個外人,也不知迷了什么心竅,當?shù)沼H小姐養(yǎng)著。”角落,四姨娘抱著幼子哭罵,“我可憐的兒喲,才三歲,要遭此大禍!”

  “二娘,我……”她不知所措,面露驚惶。

  年長的婦人拍了拍冰涼的小手,輕嘆:“別多想,這是幸事,離開京城罷,越遠越好。”

  “不,父親是冤枉的。”她急切道,“我會找人幫忙,你們等我——”

  哐!牢門重新落鎖,兩名官差拖著她往外而去。

  沿路,一雙雙充滿妒忌的眼睛,閃著希翼期盼的光。

  等我——這兩個字,在陰森的地牢,久久回蕩著。

  瑟瑟寒風(fēng)中,她裹緊綰色的棉襖,理了理散亂青絲,先來到康王府。

  與世子君憑淵,年初剛議親,如今侯府出事,想必心急如焚吧?

  “滾!哪來的丫頭,咱們王府與那逆賊無半點干系!”

  朱色高門,轟然闔攏,差點壓斷她的手指。

  踉蹌一步,穩(wěn)住身形,半晌方回過神。

  原來,沒了侯府,她什么也不是。

  揉了揉酸澀的眼眶,慢慢往右丞相府走。

  殷相與父親為摯交,深得圣心。

  “見你一面,端看往昔情分?!敝心昴腥四碇添殻?,“至于探監(jiān)及翻案,不知你備了多少銀兩打點?”

  “銀兩,打點?”她呆呆的重復(fù),如鸚鵡學(xué)舌般。

  “難道,楚淳沒留下私庫?”殷相若有所思的提醒,“這種時候,還藏著掖著,可就沒意思了。”

  “沒……庫房封了,拿不到銀子?!?p>  白嫩的柔荑擰攪得似麻花,在對方逐漸不耐的眼神下,她慌忙道:

  “我保證,只要您為父親翻案,搭救侯府上下,事后定重金酬謝!”

  “來人,趕出去!”中年男人甩袖低哼,“什么東西,浪費本相時間!”

  膝蓋磕破了,半邊身子摔得生疼。

  若是在府中,早有一堆人大呼小叫著,過來安慰輕哄。

  可此時,除了周圍指指點點的百姓,僅剩一道孤零零的斜影作伴。

  她咬咬牙,毅然穿過長街,叩響了曹國公的大門。

  楚侯爺多年戰(zhàn)友,曾夸她聰穎可愛,是位面相慈善之人。

  “云侄女,老夫愿意相助,不過……”

  “我沒有銀錢。”她艱澀道,“還請伯父先墊上,事成后,加倍奉還,若您不放心,我可為奴為婢,質(zhì)押于貴府……”

  “哎,談銀子多見外?!敝惫垂吹哪抗?,順著玲瓏嬌軀細細打了個轉(zhuǎn)兒,停在那張?zhí)鹈赖膵深伾希爸灰裢淼讲笇嬇P好好聊聊,一切,皆不是問題。”

  她嚇傻了,怔愣著后退。

  曹丘誕著笑,逼近幾步:“侄女今年有十六了?怎么瞧著,還像十三四歲,稚嫩得緊……”

  逃出國公府時,天色已暗,家家戶戶燃起明亮燭火,炊煙裊裊。

  她饑寒交迫,尋了個橋洞,提心吊膽的度過一晚。

  次日爬起身,雙腿打顫,昏昏沉沉。

  甩了甩頭,恢復(fù)些許清明,她徘徊于街頭,茫然的思索著,還有誰可以幫上忙。

  忽然想起好友秦綺玉,機敏伶俐,定能為她出謀劃策。

  戶部侍郎的正門,是不敢闖了。

  幸好后墻有一處小洞,為她們平日調(diào)皮出游時,特意留的,直通閨房。

  然而一刻之后,她咬著唇,自小洞鉆出,襖衫臟兮兮的,全然看不出原本顏色。

  忍了一天一夜的淚,終于滂沱而下。

  “嗚嗚……”

  淚水咸澀,沖刷著灰撲撲的小臉,留下一道道斑駁痕跡。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她走投無路,日暮窮途了。

  游魂般晃到巷口,幾人交談著經(jīng)過。

  “聽說了么,宣武侯府全部處斬了?!?p>  “啊,什么時候的事?”

  “今日卯時,楚侯爺,其子以及幾名男丁的頭顱,就懸在正陽門前,以儆效尤。”

  “這也太慘了……”

  “噓,那是罪有應(yīng)得,兩百八十五人,血流成河……”

  腦子嗡地炸了,她怒聲嘶吼:“不可能!”

  不顧周遭奇怪的眼光,瘋了似的拔腿往正陽門跑。

  不可能……不會的……是這些人胡說八道!

  他們活得好好的,還在等她。

  等著她,尋一線生機。

  凜風(fēng)吹著滿是水痕的臉龐,如薄刃割過細致肌膚。

  恍惚間,聽見有人急呼:“當心——”

  呯!嬌小的軀體高高拋起,咚地一聲狠狠墜落。

  大片大片的鮮紅,隨即暈染開。

  “天哪,撞死人了!”

  她側(cè)頭躺著,雙瞳漸漸渙散,因高燒所致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全身頓覺輕盈舒適。

  要死了么?好……也好啊……

  她可以,與大家相聚了。

  反正這世上,沒人惦念。

  啪嗒,啪嗒。

  一雙錦靴,踏著青石板路,出現(xiàn)于模糊的視線內(nèi)。

  來者半蹲下身,以她的角度,正好窺見衣袍交襟處。

  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一枚小紅痣,點在他精致的鎖骨上。

  “卿卿……”

  似曾相識的低沉嗓音,卻記不起是誰。

  從未有人,這樣喚過她,隱著悵然,無措,以及一點痛苦。

  男人仿佛亦不明白,為何有此舉動,為何要這般呼喚。

  彌留之際,這一句輕喃,似涓涓暖流,淌過她干涸的心。

  好想問,你究竟,是誰???

  可惜,她已開不了口。

  黑暗襲來,意識墮入無盡的深淵中。

云下想裳

提醒一下,有很多伏筆,看前面就能猜到結(jié)局,不是我的作風(fēng),所有不合理,都有合理的解釋,答案自己慢慢尋找,別沒看完就自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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