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準備一下吧,過幾天跟著商隊出發(fā)!”
蘇季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見他沒事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求豆麻袋!為什么我要跟著商隊出發(fā),雷天生呢?”
此時的蘇榭有些疑惑,他以為在這個世界修行者的地位很高呢,結(jié)果他怎么還要跟著商隊。
“人家早走了,不然你以為姬七將軍來一趟,是來送入學通知的嗎?”
對他翻了個白眼,蘇季覺得自己這兒子真的是太不像他了,他這么聰明智慧的人,怎么會生出這么個傻東西。
“那不然呢?”
蘇榭拽住了老爹的袖子,認真的問道。
【來自蘇季的吐槽值+20.】
“當然是來接人的啊,飛行不比跑得快嘛,你當時要是沒被雷劈的話,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快到皇都了!”
“...”
這就是裝比的代價嗎?
蘇榭低下了頭,那心情,當時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在準備出發(fā)的這幾天里,蘇榭每天就是扎頭看書,了解這個世界的歷史和規(guī)則,他腦子里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繼承的記憶里連人都認不全。
然而,越是了解這個世界,蘇榭就越發(fā)覺得自己垃圾。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他這具身體的主人才只是入門而已,可能是因為覺醒的伴武不理想,所以人也沒怎么修煉,就等著重投一個好胎了。
“修行之人以品論階,一品即入門,九品世巔峰?!?p> 按照書中的方法,蘇榭對照了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他居然連入門都不算,只是在入門之前的煉體境界罷了,還只是中期。
不過在看到各個境界描述后,蘇榭就不那么想了,如果他計算沒錯的話,就連被姬七將軍親自接走的天才雷天生,也不過是三品而已。
好吧,三品已經(jīng)不低了。
自我安慰失敗的蘇榭繼續(xù)向下看去,發(fā)現(xiàn)原來雷天生那種已經(jīng)是天才中的天才了,一般進入修行學院的,都是在二十歲以前達到二品境界的,而附屬學院則就沒這個要求,有煉體境界都可以進入,這妥妥的關(guān)系戶??!
這幾天來,蘇榭一直在后院閑逛,表面上是游手好閑,實際上則是在賺取別人的吐槽值。
比如今天,他就遇到了一個年輕的新老爺。
“我這真是少奮斗了二十年??!”
“怎么,早死二十年?”
【來自陳天的吐槽值+50.】
看著突然倒吊在眼前的少年,陳天此刻是懵逼的,他剛獲得雷太君的寵愛進入后院,正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舒緩一下心中的痛快呢,剛感嘆了一句,前面的假山上忽然頭朝下翻過來一個人。
氣人倒不至于,主要是被嚇到了好嗎。
“嚇死我了,你誰啊,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俊?p> “我是后院的小斯,禁止在假山后面隨地大小便的?!?p> “誰沒事來這兒大小便啊?我可是新來的老爺,你們的新主子!”
陳天拍著胸口,知道對方只是個小斯后,沒好氣的說道。
“就你?”
看著陳天身上的肥肉,蘇榭的表情有些疑惑,這陳天可就不服氣了,看不起誰呢?
“看什么看,太君說了,就喜歡我這種身上有點肉的?!?p> 說著陳天還做出了個羞澀的表情,撇了蘇榭一眼。
“也是,反正都在一起了,不喜歡也要安慰自己?!?p> 蘇榭沒有看陳天的表情,而是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來自陳天的吐槽值+30.】
陳天的臉色當場就黑了下去,“你別看我身材胖了一些,但我是走特長進來的,太君她最喜歡我的文采了!”
看著他驕傲的樣子,蘇榭有些疑惑了,在他心中那些才子要么是白衣飲酒,要么是憂國憂民,像這個胖子一樣,在假山角落里嘟嘟囔囔的人,這么看也不像個才子啊。
“怎么,你不信啊?”
“是有點?!?p> 蘇榭點了點頭,然后從假山上跳了下來,雖然只有煉體境,但他好歹也是個修行者,這點高度對他來說還是沒問題的,“既然你說你是個才子,那我想請教你一下,山有木兮木有枝,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突然聽到一句從來沒聽說過的詩句,陳天頓時一愣,反應過來后,他有些遲疑的回答道:“山上有棵樹,這棵樹沒有樹枝?”
“兄臺大才,不過你等等,聽你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剛聽到陳天的翻譯,蘇榭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隨口恭維一句就感到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木有木有,小才而已,在下確實不是本地人?!?p> 看著嘴上謙虛,實際上臉上已經(jīng)笑開花的男人,蘇榭的表情有些滄桑,“來,你跟我讀,沒,沒有?!?p> 【來自陳天的吐槽值+30.】
陳天的表情有些不快,他滿臉問號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不就是口音問題嗎,你至于嗎?”
“不至于,是我的原因?!?p> 蘇榭一臉的認真,隨后不等對方回答就果斷溜走了,過慣了身邊人都說普通話的日子,此時突然要面對各種沒統(tǒng)一的方言,還真是不習慣啊。
雖然說的都是一樣的語言,但口音卻是不同啊,而且等自己以后出去了,十里不同音了該怎么辦?
卡雞拉胖,卡雞啦嗖?
只要想到這個問題,蘇榭就感覺一陣頭疼。
“你去哪了,我找你有急事呢!”
剛回到自己房間,就看見正對門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大大咧咧的吃著他的花生米。
看著面前的男人,蘇榭的臉色好了一些,怎么說這也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父親,如今他穿越過來,占了他兒子的身體,不說盡盡孝道,反而要帶著人家兒子的身體跑路,這怎么說也是理虧的一方啊。
“我剛才有事出去了,怎么了父親?”
“沒什么,就是在你走之前,幫我個忙,附耳過來?!?p> 蘇季一臉的神秘,左顧右盼仿佛做賊一樣,然后他拉過蘇榭的袖子,在他耳邊小聲的叨叨。
“父親,這不好吧?”
聽完蘇季的囑托,蘇榭的臉色有些為難。
“有什么不好的,聽我的就行了!”
后院荷花池,蘇榭坐在木橋扶手上,看著不遠處站著池塘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臉享受安詳?shù)睦系?,不由疑惑,那個總是拿他花生米,還把殼扔的到處都是的猥瑣中年人是誰。
“我當誰這么好興志,原來是蘇老爺啊,約我來此莫非是想要賞荷花?”
不一會兒,一個略施粉黛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那窈窕的身姿看的蘇榭直起雞皮疙瘩,看看自己盤著腿叉在扶手上的坐姿,他覺得他這輩子是做不到這樣了。
“這不是好久不見張凡弟弟了嘛?!?p> 蘇季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溫柔的笑意,他一邊和來人說著話,一邊給蘇榭使了個眼色。
隨后,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蘇季哎吆一聲,就要往池塘里倒去,見到他的動作,橋上坐著的蘇榭也準備好了,只等著蘇季落水,他就開始大喊:來人啊,張老爺把蘇老爺推到池塘里了!
作為一個沒怎么看過宮斗戲的現(xiàn)代人,蘇榭仍然覺得這種場景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他根本無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