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覺得廣靈再給自己運功。
雙手變的暖和起來。不到片刻的功夫,手掌發(fā)熱,新肉生出,舊皮褪去,不痛不癢,恢復(fù)如初。
紅花蝶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神奇了,難怪山下的郎中說是神仙呢。
廣靈問道:“你喜歡他?”
紅花蝶刷的臉就紅了。
廣靈笑道:“哈哈哈,害羞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個暫時,你就跟著墨璃住下吧,山上條件簡陋你倆都是女孩子,住在一起還方便些。好了!都各忙各的吧!”
紅花蝶久經(jīng)江湖,聽得跟墨璃住在一起,撅了撅嘴,沒說話。
而心里不斷的琢磨著另一件事:“這廣靈老驢與上次見面時,對自己的態(tài)度,簡直判若兩人,不知為何!”
廣靈走了,沐林跟著墨璃也去配藥,屋里就剩下李嘯天,紅花蝶、任淋、沫宇。
任淋道:“紅姑娘,墨璃師妹人很好的,你和她住一起挺好的,別擔(dān)心?!?p> 紅花蝶:“呵……呵……不擔(dān)心?!?p> 沫宇:“紅姐姐,你跟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唄,以前大狗哥,不,嘯天哥哥他也常講給我聽?!?p> 紅花蝶就一邊守著李嘯天,一邊跟小沫宇掰吃。
任淋道:“沫宇師弟,別鬧騰你紅姐姐了,讓她也休息會吧?!?p> “我來照看嘯天就好?!?p> 紅花蝶道:“我不用休息,我不累。”
任淋嘆了口氣:“唉!”
紅花蝶問:“你,你怎么了?”
任淋道:“沒什么,沒什么!”
紅花蝶問:“沒什么嘆什么氣!定是有什么事?!?p> 任淋道:“紅姑娘別問了,等嘯天醒來,我想和他說說心里的話?!?p> 紅花蝶道:“不想說算了,但我也知道個大概。哎?沫宇,你知不知道大師兄為什么嘆氣???”
沫宇:“我,,,我不知道?!?p> 任淋道:“紅姑娘,何必套路我的小師弟??匆娔銓[天這么關(guān)心,有點羨慕而已?!?p> 紅花蝶道:“果然不出我所料?!?p> 任淋驚道:“你當(dāng)真都猜到了?”
紅花蝶:“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還是和嘯天說吧?!?p> ……
第二天,李嘯天蘇醒,紅花蝶附在他的身邊。
“你醒了???”
“嗯!這一覺睡得老香了。”
“……”
紅花蝶問道:“你怎么會去搶神兵呢?”
李嘯天道:“我本打算去麒麟山莊,也不知勝算如何。正好聞聽神兵的消息,所以,就打算先取得神兵,然后再去麒麟山莊報父仇!”
紅花蝶道:“我還擔(dān)心你呢?!?p> 李嘯天道:“你怎么知道?”
紅花蝶道:“是聞雞鳴天方亮告訴我的,他們二人說你去了麒麟山莊。所以我就跟他二人一起去搶神兵,計劃著的手之后再去找你。沒想到……”
李嘯天:“沒想到那個奪神兵的人是我?然后一刀差點結(jié)束了我的命。你這算謀殺親夫嗎?”
紅花蝶撩起粉拳就打。
李嘯天:“哎!我可有傷在身。”
紅花蝶:“我管你呢!”
李嘯天:“哎呀,快來人吶!謀殺親夫了!”
紅花蝶:“你再說!”
……
一晃七天過去,恢復(fù)不錯,李嘯天可以下床了,只待傷口慢慢愈合。
傷及內(nèi)臟不比皮外傷,慢慢的靜養(yǎng)比靈丹妙藥還有益。
這天清晨,李嘯天由打云房里出來,輕輕地在三清觀內(nèi)溜達(dá),任淋一行人在做功課,不便打擾。
就溜達(dá)到了后院。
那后院是廣靈道長的云房所在,散步至云房門前駐足。
隨值初春季節(jié),山頂氣溫依然較低。
夜里寒露凝結(jié)成霜,門前老樹松尖掛銀。
旭日東升,陽光灑在冰霜之上,霜化成水,搖搖欲滴。
一股晨風(fēng)掠過,李嘯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噴嚏聲驚動了屋內(nèi)的廣靈道長。
廣靈遂開門道:“進(jìn)來吧!”
李嘯天只顧欣賞清晨美景,竟沒聽到廣靈說話,只看著緩緩升起的太陽。
廣靈:“喂!傻了?”
李嘯天這才意識到廣靈已在跟前,拱手道:“道長早!”
廣靈伸手探他額頭:“怎么匕首刺入后腰,能把腦袋也刺壞了?”
李嘯天:“沒,沒壞呀?!?p> 廣靈:“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
李嘯天:“我,我,唉!”嘆口氣依舊望著升起的太陽。
廣靈:“不對,你小子肯定有什么心事!說來與我聽聽?!?p> ??李嘯天與廣靈道長進(jìn)了屋。
?把事情的稍后經(jīng)過說了一番。
?廣靈道長捻捻胡須:“無量天尊……這么說,下一步你便去麒麟山莊尋仇了?”
李嘯天堅毅道:“嗯!”
廣靈道:“哎!縱是千言萬語,此刻也無需多說。但愿你能找出真兇……此番也是你的命劫!”
李嘯天問道:“道長的意思?”
廣靈道:“天機不可泄露,每一步都是命中注定,你只三思而后行,問心無愧便好,一切皆有因果,何必在意執(zhí)念?!?p> 李嘯天:“能不能好好說話!云里霧里的叫我怎么理解。”
廣靈道:“哈哈哈,誰讓你當(dāng)初不好好跟我學(xué)道悟道的,現(xiàn)在糊涂了,聽不懂了吧?”
李嘯天:“糊涂了。”
廣靈道:“糊涂就對了,難得糊涂?!?p> 李嘯天:“去!這句話我聽的懂,罵我呢!”
廣靈笑道:“隨便你怎么理解,有件事需要告訴你?!?p> 李嘯天:“什么?”
廣靈:“那八寶龍邪怒云槍戾氣太重,若沒有深厚的內(nèi)力去把持,很容易受到反噬?!?p> 李嘯天:“受到反噬又怎樣?”
廣靈:“額…這個就難說了?!?p> 李嘯天:“到底如何?”
廣靈:“此等神兵,威力無窮,同時充滿了靈性,心智不堅者就會被神兵控制,善惡僅在一念之間?!?p> 李嘯天:“我若不慎被神兵控制了又如何?”
廣靈:“喪失理性,嗜血成疾?!?p> 李嘯天:“?。 ?p> 廣靈:“所以,不建議你執(zhí)此兵器?!?p> 李嘯天:“可是沒有怒云槍,我未必是玉麒麟的對手!又將怎么報仇呢?”
廣靈:“世上本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李嘯天站起身:“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廣靈:“嘯天,坐下。我還有話問你,你須如實交代?!?p> 李嘯天:“請講?!?p> 廣靈:“上山那日,我替你療傷,發(fā)現(xiàn)你的體內(nèi)有一股三清真氣,正是這股真氣,讓你再受了傷之后,得以維持生命。不然你早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嘯天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廣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我三清宮武學(xué)最高心法?!?p> 李嘯天:“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心法,但我可以告訴你,這的確是你們?nèi)鍖m的武學(xué)?!?p> 廣靈:“啊!果然!快說是誰教你的?”
李嘯天:“沒人教我?!?p> 廣靈:“不!不可能!沒有高人指點你怎么會煉成呢?快說!到底是誰!”
李嘯天:“還記得當(dāng)初你帶我出玉虛谷的時候嘛?”
廣靈:“玉虛谷?”
李嘯天:“怎么,不記得了?就是當(dāng)初趕我下山之前,那個山谷。”
廣靈:“我怎么會不記得!哼!玉虛谷怎么了?”
李嘯天:“那武學(xué)便是刻在玉虛谷的石壁上,我就是照著石壁上的武學(xué)修煉的?!?p> 廣靈:“不可能!本門武學(xué)高深莫測,你又怎么看得懂,悟的透!”
李嘯天:“哎,誰讓我一看就透呢!”
廣靈:“哈哈哈!哈哈哈!”
李嘯天:“你怎么了!老廣,喂!老廣!”
廣靈道:“偷學(xué)本門武學(xué),你好大的膽子!”
李嘯天道:“老廣,別生氣,待我報了父仇,那時再上山認(rèn)你處置如何?”
廣靈道:“哈哈哈,我又沒說處置你?!?p> 李嘯天:“那?你這是?”
廣靈道:“既然學(xué)了本門武學(xué),就是我三清宮弟子,這樣,一切懲罰都免了。哈哈哈,好不好?好不好?”
李嘯天:“哎!你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要咋滴。好吧好吧?!?p> 廣靈道:“嗯,快給我跪下!給我跪下!”
李嘯天:“等一等,我還有一個條件?!?p> 廣靈:“我去!你還有條件?”
李嘯天:“當(dāng)然,拜師這么大的事,有個條件不行???”
廣靈:“嗯,有道理,說吧說吧。”
李嘯天:“我若拜師,只要求一件事,就是別讓我抄經(jīng)悟道,大早晨的就做功課!我可我可做不了。”
廣靈:“哈哈哈!這點事?不叫事!好說好說!”
李嘯天:“不會吧?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
廣靈:“那怎么滴,就這么痛快?!?p> 李嘯天:“哎?那不對呀,那你干嘛讓他們天天早起去哪前殿打坐悟道的?”
廣靈:“哈哈哈,你不懂,這修道悟道講的就是一個自持,如果是被強迫的反而得不到好處,他們每天做早課,都是心甘情愿的,那樣才會有效果,你見我什么時候逼他們了?”
李嘯天:“額…我……”
廣靈道:“你給我磕三個頭,這事就成了?!?p> 李嘯天:“這么簡單?”
……
拜師儀式完畢。廣靈得意的點點頭?!澳汶S我來!”
李嘯天跟在廣靈道長后邊,徑直來到了演武場。
廣靈道:“看著,為師傳你一套《破云槍法》?!毖粤T,演示了一番??吹睦顕[天目瞪口呆,我擦!太帥了!簡直爆了!
廣靈演示完畢,問道:“怎么樣!記住了嗎?”
李嘯天:“你的動作太帥了,我看的入迷,忘了,忘了記了!”
廣靈:“……你這樣很不好你知道嗎?。?!看好了再給你演示一遍,再記不住,就去找任淋請教,我可沒有這么多閑工夫。”
李嘯天:“你平常不都挺閑的嘛。”
廣靈:“……”
且不說這師徒倆。
但說紅花蝶,很快就跟任淋等人打成一片。
也就和墨璃我有些尷尬。
不過墨璃心腸好極了,倆人睡在一起,每到深夜都會起來給紅花蝶蓋被子,怕她著涼。
雖然面上對她還是愛搭不理,但是紅花蝶心里知道,這墨璃是個口直心快又心軟的人,自己也是爽快人,所以不拘小節(jié),也沒必要和墨璃計較。
兩人心照不宣。
這一天,李嘯天感覺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來到演武場,演練了一遍破云槍法。
“好!”身后傳來。
李嘯天回頭一看,“大淋?!?p> 任淋道:“哎,叫怎么還叫我大淋,你該叫我大師兄啊?!?p> 李嘯天:“俗套?!?p> 任淋:“好吧,隨便你。”
李嘯天又練習(xí)了幾遍,任淋幫他指點一二。
任淋:“嘯天,歇息一會吧?!?p> 李嘯天:“再練會兒?!?p> 任淋:“練功可急不得,咱們?nèi)鍖m的武學(xué)講究個循序漸進(jìn),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p> “如果操之過急,便會欲速則不達(dá)。”
李嘯天:“額!好吧,全是道理?!?p> 二人悠哉的坐在青石上,看那云山霧繞,松杉林海,別有一番意境。
任淋欲言又止,李嘯天察覺,便問道:“有什么話啊,跟我,你還猶豫什么?”
任淋憨憨一笑:“沒,沒什么…”眼神飄去遠(yuǎn)方。
李嘯天道:“不對,定是有什么事瞞著我,說唄,說來聽聽!”
任淋經(jīng)不住李嘯天的一再追問,吞吞吐吐道:“挺,挺羨慕你的。”
李嘯天道:“我?你可拉倒吧,我有什么好羨慕的?!?p> 任淋道:“你看人家紅姑娘多么在乎你,這么高的山,一個人費勁辛苦,把你帶上來,手也磨破了,人也累暈了。”
“能有一個這么在乎你的人,真的很幸福?!?p> 李嘯天道:“幸福?對,是幸?!F(xiàn)在,或許也只有她,是我心中唯一的幸福……唉!心里的痛苦誰能懂呢?即便懂了又有什么用呢?呵呵?!?p> 任淋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言語。二人靜靜地坐著,看著遠(yuǎn)處山峰。
“喂!你倆干嘛呢!”一個女孩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墨璃緩緩走來,任淋微微一笑。
墨璃:“你倆說啥呢?說啥呢?”
任淋:“額……沒,沒什么。”
李嘯天:“說…”
任淋打斷道:“我倆在討論破云槍法的心得。”
墨璃:“是嘛!嘯天練得如何了?來展示一番,給師姐看看!”
李嘯天瞅瞅任淋。
任淋瞅瞅李嘯天道:“墨璃說讓你演練一番,去?。?!”
演武場上,李嘯天把破云槍法走了一遍。
“嗯,不錯不錯!看不出來你這么笨的人,悟性還蠻高的嘛!”墨璃喜道。
李嘯天:“我笨嗎?”
墨璃:“你不笨嗎?”
李嘯天:“我哪里笨了?”
墨璃:“凈心崖,你連經(jīng)書都看不懂,還得師姐我?guī)湍阋灰唤忉?,哼!這么快就忘了!”
李嘯天:“額……經(jīng)書跟武學(xué)能一樣嘛!那玩意無聊的很,我是不稀罕學(xué)而已!”
任淋笑道:“好,你不笨不笨!”
李嘯天:“我看!倒是大師兄最笨!”
任淋臉紅。
墨璃道:“大師兄哪里笨了!”
任淋臉更紅。
李嘯天:“哪里笨你問大師兄啊!”
任淋道:“別,別拿我開玩笑,我們回去吧?!?p> 墨璃:“我剛來你就要走!師兄,你是不是針對我!哼!”把臉一扭。
任淋趕忙解釋道:“沒沒沒,沒有針針針對你啊。你愿意在這兒,咱就在這兒。”
墨璃:“哼!師弟咱們走!”一把挽著李嘯天的胳膊,拽著便走。
李嘯天:“……”
任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