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你付出特別多,都不一定能讓一個人真的關(guān)注到你。但有些時候,僅僅輕描淡寫的幾個行為,就能將身影深深刻在別人心中。
這可能就是記憶的選擇性,人總是選擇與自己興趣愛好相符合那部分記憶。
忽然,羅敬言熱火朝天指揮“交通”的聲音停了下來,柴世嶺本來一直在看這個小子表演,這一停倒顯得很突兀。
此時,他面前的羅敬言正在看著校門外的方向發(fā)呆,柴世嶺順著羅敬言的目光看過去,出現(xiàn)在他眼里的是一個高挑的身影。
媽的,就是她!羅敬言此時心跳加速的厲害。這就是他一直期待的歷史性會晤。
那個高挑的身影,發(fā)型是當(dāng)前非常流行的沙宣頭,直直的劉海剛好蓋住眉毛。標準的瓜子臉上,一雙大大的桃花眼看起來有些無神,沒由來的讓人憐惜。高挺的鼻梁在陽光的照射下立體感非常強,鼻尖兒上有一排細密的汗珠,顯示著天氣的炎熱。
一雙薄薄的嘴唇,唇珠微尖,唇角微微上揚,自然的微紅唇色很有美感,可能是因為缺水的原因,此時她嘴唇微干,有些不夠飽滿。
上身一件純白色棉布短袖,只在左胸上方有一枚小小的向日葵裝飾,下身一條天藍色牛仔七分褲,勾勒出筆直的腿型,腳下一雙干凈的淡粉色運動鞋,簡直是青春氣息撲面。
這就是羅敬言一直等待的人,姜靈筠。
看著亭亭玉立的女神,羅敬言有些驚訝。怎么看起來,比原來還漂亮一些呢?難道是我閱人無數(shù)之后,對美又有了什么新的認知?
很顯然,這樣一個女孩兒的出現(xiàn),兩世為人的羅敬言都要失神,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學(xué)校門口沒由來的一陣騷動,那些本來無精打采的男生們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
“爸,你還能不能再拿一個皮箱!”一個男生頭都沒回的對著自己身邊的父親說。
“你他媽干脆把它掛我鼻子上得了!”他老爹沒好氣的說道。
男生轉(zhuǎn)過頭,看著父親一手抓著肩上的行李,一手拎著皮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目光又轉(zhuǎn)向了姜靈筠的方向。
像這個男生一樣的同學(xué)并不在少數(shù),但是自己還大包小包的拿不了,就是心有余,力也不足。
有些女生也駐足看著,還有幾個自認為顏值不錯的女孩兒看看姜靈筠,再對照自己,一副不服輸?shù)臉幼?。但從男生的目光來看,顯然她們再自信也達不到姜靈筠這種關(guān)注度,于是氣的直跺腳,目光中有嫉妒,也有羨慕。
羅敬言跟旁邊似笑非笑的柴世嶺打了個招呼,大咧咧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這一刻,他目光澄澈,很是真誠。
“阿姨,我是學(xué)校安排在這里接待新同學(xué)的學(xué)生,您這邊東西這么多,我來幫您拿吧!”
羅敬言表現(xiàn)的很聰明,他了解姜靈筠,小姑娘雖然有著眾星拱月般的顏值,但性格卻獨立的很。如果這句話是對她說的,多半會變成熱臉貼冷屁股。
但這句話對姜靈筠的母親高美蘭說,就不一樣了。可以說姜靈筠與高美蘭雖然是母女,但性格差異卻非常大,高美蘭是那種外向開朗的性格,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位人民教師。
老師審視學(xué)生的眼光還是很獨特的。高美蘭看到這樣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主動幫忙,而且還是學(xué)校安排的臨時工作人員,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目不斜視,不是因為自己女兒的美貌而刻意如此,心里有些滿意。
不過她要是知道羅敬言準備放長線釣大魚,估計就不會這么想了。
“那就謝謝你了啊,同學(xué)!”高美蘭微笑著說道。
“媽!”一旁的姜靈筠這時候開口了。
“我們自己可以拿的,不用麻煩別人的!”
她語氣平淡,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羅敬言這老狐貍早就等著姜靈筠的這句話了。
姜靈筠話音一落。羅敬言適時的抬起了頭。微黑的皮膚,棱角分明的面容,還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尤其是他深邃的,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眼神,讓準備進一步拒絕的姜靈筠有些失神。
女孩兒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配上鼻尖兒那幾粒汗珠,說不出的誘人,要不是羅敬言定力足夠,都想上去咬一口了。
“不……”
“不麻煩,我們安排新同學(xué)在這里,本來就是為大家服務(wù)的!別愣著啊,去拿行李!”
羅敬言這邊剛想說什么,沒想到后邊看戲的柴世嶺直接來了個神助攻。
羅敬言回頭看著柴世嶺,柴世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意思是我都懂!
這也是復(fù)讀學(xué)校與正常高中的區(qū)別,這里的很多老師都不會太禁止學(xué)生戀愛問題,畢竟他們也知道,如果這些孩子不來復(fù)讀,大學(xué)一入學(xué),多半都會搞對象的。
只是像柴世嶺這么明目張膽支持的并不多。
學(xué)校老師都給說話了,姜靈筠再高傲也不可能再拒絕了。
“得嘞!”羅敬言一聲大喊,嚇了周圍人一跳。
不少人向他投來責(zé)備的目光,尤其是那些男生,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敵意,他們開始深深地埋怨起自己的父母來。你們?yōu)槭裁匆o我?guī)н@么多東西?
“同學(xué),你叫什么名字啊?也是這一屆復(fù)習(xí)的學(xué)生嗎?”一路上高美蘭不住的打聽。
本來讓人幫忙她就有些不好意思,更關(guān)鍵的是自己女兒一直低頭往前走,一句話也不說。因此,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起來。
“阿姨,我叫羅敬言,所謂‘君子不動而敬,不言而信’,我就取的其中兩個字。我也是剛到學(xué)校不久,辦完手續(xù),就碰見您二位了,也算有緣。而且,這也算是為學(xué)校服務(wù)出把力!”
羅敬言大言不慚。
果然,聽到羅敬言很新穎的自我介紹,再加上這種集體主義的精神,讓高美蘭很是滿意,小伙子很陽光,又很有責(zé)任感,心里對羅敬言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羅敬言很滿意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會說點兒小話,會辦點兒小事,這些世故配合著一張稚嫩青澀的黑臉,在這些小鮮肉里真的可以橫著走了。
“筠筠,你要向敬言學(xué)習(xí)啊,你就是太內(nèi)向了。”
被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夸贊,羅敬言心里美滋滋的。
“知道了,媽!”她這句“媽”是拉著長聲的。
姜靈筠似乎早就知道老媽會這樣說自己,低著的頭抬了起來,有些嗔怪的看了羅敬言一眼。
看到這個表情,羅敬言有些失神,差點讓他直接陷入回憶當(dāng)中,不過他反應(yīng)還是很快的。根本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大咧咧的咧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