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C,老六,真有你的,誣陷的時候還要做全套,聲音都給我變了,我日XXXXX。
王長海剛要反駁,便察覺到兩道寒芒,直刺自己光潔的頭頂,頓覺腳下一軟,急忙道:
“這位兄弟,你仔細聽聽我的聲音,剛才不是我說的啊?!?p> 接著他趕緊轉(zhuǎn)過頭,急急對老六說道:
“老六,你好好說話,怎么還啞了呢。”
老六憐憫的看了一眼王長海,繼續(xù)啞著嗓子說:
“王長海,我說話一直都這樣啊,我16歲那年練聲樂嗓子練壞了,你忘了嗎?!?p> 唉我xxx,神特么練聲樂練壞了,你當你是楊坤嗎?
王長海此刻終于快哭了,剛要回頭再解釋解釋,哪知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鄭雄杰正站在擂臺上,綁好了手套,看樣子早已恭候多時了。
“我不管你倆誰說的,誰都行,快點上來一個,別逼我下去。”
王長海再一回頭,發(fā)現(xiàn)他的三個兄弟都站到了門外,透著門口看向館中的自己。
那老六還咧了咧嘴,啞著嗓子道:
“王長海,加油啊?!?p> 。。。
“唉,有完沒完?!?p> 鄭雄杰雙手戴著拳套,靠在擂臺的圍繩上,語氣分外的不耐煩。
此時那位王長海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正在慢慢吞吞的戴著拳套。聽到鄭雄杰不耐煩的聲音,渾身上下猶如通過了一道電流,猛的顫抖了一下,哭喪著個臉,頭都不敢回。
慌忙應道:
“馬上,別急?!?p> 然后邊戴上拳套,邊無助的看向自己帶來的三位兄弟。
“王哥,沒事的,他不一定能打得過你?!崩狭琅f聲音沙啞,他拍著王長海的肩膀,安慰道。
“去你XX的,你給我起開,我看他不一定能打死我?!?p> 這位王長海不耐煩的閃開了老六的手,現(xiàn)在他一看見老六就難受。
這人實在是太狗了。
王長海讓另一位兄弟緊了緊拳套,狠狠的咬了咬牙,一個轉(zhuǎn)身,留下一個悲壯的背影,朝著擂臺走去。
只是他剛走了兩步,便被王亮叫住了。
只見王亮手上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A4紙,腆著個臉說道:
“那個王長海,免責聲明不簽一下子嗎?”
王長海一看王亮這么著急的讓他簽免責聲明,嘴角狠狠一抽。更加覺得,自己這一上多半是要兇多吉少。
王長海哭喪個臉,扭頭狠狠瞪了一眼王亮,語氣悲憤。
“你少特么騙我,法律根本就不承認這玩意,今天我要是被打壞了,你必須得賠我。”
王亮見自己被拆穿,只得無奈的將目光看向場內(nèi)好整以暇的鄭雄杰,滿眼都是乞求。
大哥,手下留情。
好一陣磨蹭之后,王長海終于從兩條圍繩之間鉆到了擂臺上。
鄭雄杰站直身體,走到中央,二人相對而立,拳頭相互輕輕碰了一下,便雙雙向后退了一步,擺好了架勢。
“開SH...”
王亮此時也已經(jīng)站在了擂臺上面,充當起了裁判。
只是他這開始兩個字中的始字剛說了一半,王長海一個飛跳,便一拳呼在了鄭雄杰的臉上。
“MD,卑鄙!”
在王亮張口大罵的時候,王長海自己的三個兄弟,在場下也有些看不下去,紛紛伸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實在是太臭不要臉了。
“哼,天真?!蓖蹰L海一擊得手,嘴角勾起一個無敵最寂寞的微笑。
王長海自己明白,他和鄭雄杰差著重量級呢,身高臂展體重,哪樣都不占優(yōu)勢,唯獨只有靠自己的經(jīng)驗。
偷襲!
在實力有所差距的情況下,打這些年輕選手最好的辦法就是靠這些陰招,一擊制敵。
這一拳,王長海用了自己十成十五的力量,而且糊在了臉上,他十分自信,沒人能挺過自己的老拳。
然而,在時間過了5秒鐘之后。
鄭雄杰并沒有如同王長海心中所想的那樣,慢慢的朝后仰倒。只是將頭側(cè)到了一邊,下身并沒有一絲站不穩(wěn)的表現(xiàn)。
“不疼??!”
鄭雄杰轉(zhuǎn)過頭,扭了扭脖子,邊淡然說著話,邊一步一步的朝王長海走過去。
他的雙手甚至都沒有架起來保護自己的面部,就那么直挺挺的走過去。
王長海哪里見過這架勢,人都要嚇傻了。
一咬牙,再次跳起來,一記直拳再刺鄭雄杰的面部。
發(fā)出噗的一聲悶響。
鄭雄杰的臉再次被擊得扭到了另一邊。但是他的頭部以下,依然紋絲未動。
“怪物!”
王長海見此,整張臉因為驚恐,扭曲到了一塊。
“啊啊?。。?!”
他大叫一聲,跳起來瘋狂的擊打著鄭雄杰,不光是面部,包括胸口和腹部。
短短的幾秒鐘,王長海連連出拳了十幾次后,蹬蹬快速向后退了兩步,拉開了與鄭雄杰的距離。
正當王長海略微彎腰,呼哧呼哧的喘氣時。
鄭雄杰活動了一下渾身的關節(jié),發(fā)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完了?”
王長海抬眼看去,只見鄭雄杰渾身上下,除了右側(cè)的嘴角有一點小小的口子之外,竟然沒有一個明顯的傷處,甚至不見青紫。
來不及感嘆,就見鄭雄杰疾速向前邁出一大步,便到了他的眼前,右臂一抬,擺拳就攻了上來。
慌忙中,王長海趕緊舉起雙臂,緊緊架在自己的面門兩側(cè)。
哐當!
隨著拳館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得見的巨大響聲,王長海以一個極為夸張的姿勢被一拳擺到了地上。
。。。
“兄弟,你沒事吧?!?p> “沒事,就是腦袋現(xiàn)在還嗡嗡響?!?p> 此時鄭雄杰早已離開,王亮正和腦袋上敷著冰袋的王長海坐在長椅上吞云吐霧。
王長海說著話,側(cè)過頭一看,老六拿起他的煙盒,一根香煙已經(jīng)被他拔出了一半。他登時升起一股怒火,腦袋上彈起兩個交錯的青筋。
“給我放那?!?p> 老六訕笑一聲,將煙塞了回去,重新放回到長椅上。
王長??匆娝麣饩筒淮蛞惶巵?,要不是這老小子,自己怎么會遭受這般皮肉之苦。再次喝道:
“給我跪下。”
王亮看著老六尷尬的樣子,忍不住勸了一句。
“算了,算了,都是你自家兄弟,犯不上犯不上。”
王長海哼了一聲,卻沒想到再次震了一下自己的大腦,頓覺眼冒金星,更加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