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松瞧著外頭的日頭似乎沒那么炎熱了,看看角落里的更漏也差不多時辰了。
便起來跟喬老太太還有喬夫人說道“老祖宗,母親,時辰差不多了,孫兒要去練武了。”
“就不打攪你們談話了,晚膳時分,孫兒再來跟您二位請安?!?p> 喬老太太和喬夫人也知道,他每天這個時辰都要去練武的。
一方面是強身健體,一方面也是為了防身,不論寒暑,從不間斷。
于是,二人也都點點頭,由著他去了。
喬松便行了禮之后,離開了喬老太太的院子里。
出了院子,瞧著外頭還在日頭地下恭恭敬敬跪著的小廝,已經(jīng)渾身濕透,大汗淋漓,瞧著面色蒼白就要中暑了。
這才冷聲道“起來吧?!?p> 小廝聽了之后,才小心的磕了個頭,然后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卻腳一軟,又跪在了地上。
喬松卻沒有再停留,徑直上了馬車,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喬松到了自己練武的院子以后,請來的師傅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候了。
而院子里另外的小廝見到之前跟出去的小廝沒有跟著回來。
便知道,那一個又是受罰去了,也不敢問,只跟著喬松隨時聽候差遣吩咐。
這位請來的師傅也不是泛泛之輩,聽說當(dāng)年也曾經(jīng)有過一番際遇的。不過是經(jīng)歷的多了,年歲大了,看淡了很多事兒。
現(xiàn)在只是想要過點安生日子,這才受了喬府的重金禮聘,過來教導(dǎo)喬松武藝的。
刀、槍、劍、戟、鎲、棍、叉、耙、鞭、锏、錘、斧、鉤、鐮、扒、拐、弓箭、藤牌等等,那位師傅都有涉獵。
喬松也跟著學(xué)了不少,不過他更注重的還是舞刀弄劍。
至于弓箭,騎馬,槍棍等,也都沒有問題。
那位師傅向來話不多,見到喬松來了,便等候著喬松換了練武服之后,對他拱了拱手,二人便開始如同往常一般,開始練習(xí)了。
三個時辰之后,已近傍晚,喬府也都點上了燈籠。
喬松才算練完了武藝,之后又跟師傅交流了今天的習(xí)武進(jìn)展之后。
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里面早就備好了熱水了。
還有消腫化瘀的藥膏,以及消暑降溫的龜苓膏等。
冰果子也都準(zhǔn)備好了,喬松頭發(fā)已經(jīng)全濕透了,是肯定要凈發(fā)的。
之前的受罰的小廝沒有過來,由著另外的小廝服侍著他凈發(fā)洗漱等。
喬松一邊由小廝凈發(fā),一邊自己用熱毛巾敷了敷面。
雖說這個天氣暑熱,但是用熱毛巾敷面,卻能夠緩解疲勞。
他常年習(xí)武,早就習(xí)慣了,也不覺得手腳酸疼,但是每天消腫化瘀的藥膏還是要用的。
畢竟,是喬老太太和喬夫人的心意。
一會兒還要去給兩位請安,喬松想著今天的事情。
陪著二位用膳了之后,回來后還要繼續(xù)看賬本呢。
他年歲雖小,如今的賬本,卻已經(jīng)要自己看了。
雖然喬夫人手下的那些掌柜的也能幫上忙,還有喬府之前的那些老掌柜的,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不過,身為喬府未來的掌舵人,若是一味的倚靠外人,喬府的基業(yè),是站不穩(wěn)的。
這一天忙碌下來,喬松還是沒有什么空閑的時間的。
而到了早上一起來的時候,先是要在院子里打一套拳。
還要舞劍,練習(xí)刀法還有槍法和棍法,還要射箭。
全都練習(xí)完畢之后,便要泡個熱水,洗漱一番之后,便是用早膳了。
早膳之后,先是要去跟老太太還有喬夫人請安。
之后便是回到院子里,或是私教上課,或是自己練字,或是再看看賬本。
到了午間用膳之后,小憩一會兒。
之后便要去了外頭鋪子里查看一番,雖然年歲小,這些事情確實省不得的,免得鋪子里的伙計懈怠了。
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還需要自己看緊了才行,哪怕是慢慢學(xué)習(xí)打理,也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巡視了鋪子之后,或許回去府里頭,或許是跟自己的幾個發(fā)小一塊兒見個面,喝個茶,聊聊之類的。
然后再回到府里頭,繼續(xù)練武,之后便是晚膳,再是看賬本,再到第二天,如此這般,反復(fù)循環(huán)。
這還是他現(xiàn)在年歲小呢,往后慢慢的長大了,鋪子里的事物日漸的都要他來管了,只怕是忙的更不可開交了。
如今鋪子里的那些事,還都是他的親娘一個人靠著陪嫁來的幾房人,還有當(dāng)初喬府的管家們撐著呢。
所以喬松行事越發(fā)的成熟穩(wěn)重了,就是想早點接受商場上的事情,免得自己的母親太過勞累了。
也幸好是他從小就被給予厚望,喬老爺親自帶他在身邊教導(dǎo)栽培。
這些個事情,他也早就會了不少了,不然那的話,喬府哪還有如今的興旺呢?
喬松的臉色掩在了熱毛巾之下,無人看到他的臉色。
此時,身后幫著凈發(fā)的小廝突然小聲說道“少爺,額。。?!?p> 喬松沒有說話,那個小廝也就不敢多言了。
過了好一會兒,喬松才說道“嗯,讓他進(jìn)來吧?!?p> 小廝才領(lǐng)命出去傳話了,過了一會兒,那個受罰的小廝,一瘸一拐的進(jìn)了來。
繼續(xù)跪在了喬松的面前,磕頭請罪道“少爺,奴才知道錯了?!?p> “請少爺原諒這一次吧,讓奴才繼續(xù)跟著您,服侍您?!?p> 喬松沒有取下面上的毛巾,只冷冷問道“哦?你錯在哪里了?”
小廝猛地扇了自己一記響亮耳光,痛罵自己道“都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不該妄自揣測主子的想法!?。∨旁撍溃。?!”
再猛地刪了自己一個大耳光,兩邊臉頰都紅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