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警官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笑笑:“哪有,哪有,一般朋友?!?p> 還是郭老解了她的圍:“小艷,這位是神醫(yī)陳師傅,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今天我請他來,想給你爸爸看看?!?p> 艷姐的臉色變得莊重,態(tài)度也變得非常恭敬:“怪不得我剛剛看你紅光滿面的,原來被神醫(yī)治好了。對不起,神醫(yī),剛才有眼不識泰山,請不要見怪。里面請,正好今天京城大領導把他的私人醫(yī)生叫過來會診,大家一起看看,拿個主意?!?p> 陳學文擺手示意不在意,不過他心里卻對著艷姐高看幾分。這艷姐明顯是生意場中人,待人處事非常老道,進退有度,讓人如沐春風。
幾人說笑著走進酒店,來到“芙蓉廳”。大廳里擺了二十來桌酒席,已經(jīng)坐了近一半的位置。
艷姐一進來,就有無數(shù)人站起來和她打招呼。她一一回應之后,先把幾個年輕人安排好,然后帶著郭老和陳學文去到主桌,找到她爸爸。
“爸爸,郭叔叔來了?!?p> 主桌上正中坐著的一個老年人,正是王大富。他身穿一件紅色的對襟棉襖,頭戴一頂紅色棉帽,看起來非常喜慶,符合今天壽宴的風格。不過他的精神有些萎靡,強顏歡笑的和老郭打了個招呼。
而他的鄰座正在給他把脈。鄰座看起來像個老道,只是沒有留髻,而是披著一頭白發(fā),年紀大概六七十歲,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他正在一邊給王老把脈,一邊摸自己的白胡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鄰座“老道”身上。過了好一會,“老道”把手放開,卻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摸著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艷姐有點著急了,開口問道:“戚老,有沒有什么想法?”
戚老把手放在桌上,一敲一敲的,過了很久才開口:“王老的毛病還是由腦部的舊傷引起的。戰(zhàn)爭期間醫(yī)療水平有限,治療手段比較簡單粗暴,主要以止血消炎為主,只要不感染,就能活下來。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直接忽略了內(nèi)部連接,比如經(jīng)絡,又比如神經(jīng)、、、”
“那有沒有辦法醫(yī)治?”艷姐問道。作為家人,她希望爸爸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不用整日里這么痛苦。一來是因為孝順,二來也有點私心。畢竟現(xiàn)在公司發(fā)展到了一定規(guī)模,爸爸的招牌還是很管用的。如果爸爸倒了,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醫(yī)治?”戚老一陣發(fā)愣,最后才又開口說:“我還沒想到根治的方法?,F(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藥緩解癥狀,減輕疼痛。等會我給京城打個電話,也許能找到一支百年青龍參。。?!?p> 百年青龍參?還有這好東西?陳學文心中詫異,不過隨即釋然。華夏地大物博,底蘊深厚,別說百年藥材,估計千年,萬年藥材也是有的。
他心里一陣火熱,突然有了去深山老林尋找藥材的沖動。
艷姐王承艷聽戚老說沒法根治,只能緩解時,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抬頭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了陳神醫(yī),定了定神,開口問陳學文:“神醫(yī),你怎么看?”
在座的人聽艷姐開口叫陳學文“神醫(yī)”,都詫異無比。“神醫(yī)”不是指戚老嗎?除了戚老,還有人敢自稱“神醫(yī)”?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只是一個三十上下的年輕人,長得還算帥氣,身材還算勻稱,但是這么年輕,怎么能當?shù)闷稹吧襻t(yī)”這個稱號?
其中以戚老反應最為強烈。他受命從京城趕過來給王老治病,事先也做了很多研究,知道這王老被很多醫(yī)生看過,都毫無頭緒。自己自認為是在座醫(yī)術(shù)最高的人,剛剛一把脈,也是全無把握?,F(xiàn)在居然還有人敢在自己跟前稱“神醫(yī)”?
戚老目光熱切的看向陳學文。心想我倒看看這個所謂“神醫(yī)”到底有多少料?是“神醫(yī)”還是“神棍”?
陳學文聽到艷姐叫他,只淡淡一笑:“可以根治!”
他知道今天這事處理的好的話,“元氣液”的銷路就絕對不愁了。自己等了一周,郭家才出貨五十瓶,自己的庫存壓力有點大啊。而且,現(xiàn)在用玻璃瓶包裝,只能保持一個月左右的藥效。不趕緊出貨,那就砸手上了。
所以今天這個比一定要裝好!
果然,他話一出口,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哪里來的小子?連戚老都說沒法根治,他居然敢說能治。這是無知還是無知?。俊?p> “就是,戚老把脈了那么久都沒有把握,他站在那就能知道能根治。這牛皮也吹的太大了吧!”
“該不是神棍吧?就像網(wǎng)上那些一掌打倒百人的武功高手一樣?!?p> “誰知道呢,先看看。”
“不過看他長得還挺帥的,也許真有辦法也說不一定。。?!闭f這話的是同桌的一位珠光寶氣的富太太,看著陳學文一直放電。周圍幾個貴婦也深有同感。
艷姐一聽他說可以根治,倒是喜出望外,因為她知道郭老的病好像被這人治好了,也許他真有辦法也說不一定呢?反正這么多年,什么手段沒試過,冤枉錢也花了不少,不試試怎么知道?
她正準備開口,戚老站起來說話了:“年輕人,我不知道你的資歷背景,師出何處,只是‘望聞問切’,你只看一眼,就能判斷病癥,還能給出治療方案。這未免太草率了吧?”
陳學文繼續(xù)維持高冷的姿態(tài),淡淡一笑:“能不能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艷姐很意動,她是很想試試的,反正也不會更糟糕。
戚老氣的胡子都飛了起來:“荒唐!不把脈,不檢查,直接就說可以治。你的師父是誰,怎么教的徒弟?”
“老先生,先別生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別人不知道啊?!?p> 戚老氣得笑了出來:“好好好!這么多年,你還是第一個敢頂撞我的人。那你說說,王老這是什么毛病,你準備怎么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