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在掛著的盔甲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把漆黑的唐刀,長約一米左右,被灰塵所覆蓋,看上去臟兮兮的。
他伸手想要拿起這把刀,卻因為燈火昏暗,外加上刀身與刀把同寛,無意中摸對刀身。
哪怕被厚積的灰塵給覆蓋,但依然無法壓住它的鋒芒,即使秦昊只是輕輕的抓,手掌與手指都還是化開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至刀身上,哪柄漆黑的唐刀,似乎在觸碰到血液的一瞬間,散發(fā)出暗淡的黑光。
但光芒的顏色,與這漆黑的環(huán)境剛好渾然一體,讓被割傷的秦昊沒有注意到。
這把黑刀畢竟在這擱置多年,秦昊擔(dān)心傷口惡化,于是走到秦山身旁說道:“爹,你有沒有帶外傷的草藥?”
聽到秦昊問自己要草藥,秦山注意力,迅速從金剛身秘籍上面移開,轉(zhuǎn)頭問道:“怎么了?小昊?”
“我剛剛觸碰到哪把黑刀,不小心被割傷了手,上面堆滿了灰塵,我怕傷口感染,想要涂抹一些草藥。”
秦山從腰間掏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藥丸,遞給了秦昊說道:“你把這個藥丸捏碎,涂抹在傷口處。”
“好。”
秦昊如話照做,將藥丸捏成粉末,涂抹在傷口,瞬間感受到一股清涼之意。
再過幾秒后,傷口處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似乎是要結(jié)痂了。
秦山在一旁心里暗想著:烏鄉(xiāng)武庫,烏狂,黑刀,莫非是?
秦山急忙走到秦昊身旁說道:“小昊,帶爹去看看,把割傷的那一把黑刀?!?p> 秦昊領(lǐng)著秦山走到鎧甲身旁,指著地上的黑刀說道:“這里?!?p> 靠著火把上的焰光,秦山抓住黑刀的最下方,將它仔細(xì)的端詳一番。
先是眉目舒展,神情透漏出喜色,緊接著眉頭一皺,用著驚訝的語氣說道:“這把刀怎么已經(jīng)認(rèn)主了?不應(yīng)該啊,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嘛?”
忽然間一個念頭劃過,讓他恍然大悟的說道“莫非是?”
他將刀把哪頭,抵向秦昊說道:“小昊,你過來握一下這把刀?!?p> 秦昊不明所以,但既然秦山那么說了,還是老實的先接過黑刀。
當(dāng)手完全握住黑刀之時,刀身突然之間開始了顫動,將刀身上的灰色全部抖落。
黑刀真正的樣貌,徹底的展現(xiàn)出來,在刀口處有淡淡的銀線,幽暗的花紋遍布了整個刀身,神秘而又深邃的氣息從刀身傳了出來。
秦昊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是什么回事?刀自己動了?”
“神刀有靈,汲血擇主,在你的血液解除到這把黑刀時,它就已經(jīng)將你認(rèn)主了。”
“認(rèn)主?意思是說,我現(xiàn)在是它的主人了?”
“沒錯,只有你將它握在手里時,它才會綻放它真正的光芒,這也是為什么,在你握住它的一瞬間,它會將灰塵抖落的原因,
只要你還活著,哪這把刀就是只屬于你的刀?!?p> 秦昊將黑刀舉至胸前,看著它喃喃說道:“這,就是,只屬于我的刀嗎?!?p> “你先將刀別與腰間吧,待會你不要主動說,刀是在這找到的,先去搬功法以及金銀珠寶吧?!?p> “好?!?p> 秦昊知道他現(xiàn)在的行為,與偷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但他不想放棄這把刀,從還未綻放鋒芒時,就深深吸引他的刀。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將三箱財寶,和哪十來本秘籍,都搬進(jìn)他們來時放在腰兜的麻袋。
只剩下小林哥,陸叔,還有秦山父子在洞穴內(nèi),齊齊的端詳著,這猶如暴力美學(xué)的盔甲。
整體顏色以紅黑為主,感覺像是鮮血濺射上去后,被風(fēng)干了一樣。
看上去這是一副重鎧,在胸甲與右邊肩甲處,都印有一個黑色的烏字。
肩甲處的形狀是一只咆哮的虎頭,胸口處是像兩個龜殼罩在上面,虎頭與龜殼下面都銜接著一段,如魚鱗般的鐵甲。
腰間還有一個鬼頭面具,以及三片散開的鱗片鐵甲。
陸叔有些顫抖的說道:“這就是我們?yōu)踵l(xiāng)軍頭領(lǐng),當(dāng)年身著的鎧甲。”
秦山摸著下巴思索道:“應(yīng)該是了,和我書中了解到的一模一樣?!?p> 小林哥則是,看上去表情有些呆滯,但雙目炯炯有神的盯住這一副鎧甲。
秦昊望著這一副鎧甲,內(nèi)心卻沒有太大的波動,因為看上去有些過于笨重的感覺,不是他喜歡的款式。
陸叔拍了拍小林哥的后背說道:“小林啊,這幅鎧甲就由你帶回家去吧?!?p> “是?!?p> 小林的語言簡便,都從哪顫抖的聲線中,可以看出,他其實遠(yuǎn)沒有看上去那么平靜。
聽到陸叔讓小林將鎧甲帶回家中,秦山問道:“陸叔,莫非小林是他的后人?”
陸叔點頭回道:“沒錯,他是小林的爺爺,好啦,我們先回去吧?!?p> 眾人回到烏鄉(xiāng)后,秦山便讓秦昊先行回去,自己要和陸叔去處理這些金銀珠寶,和放置哪些秘籍。
秦昊猜到秦山應(yīng)該,覺得自己腰間那把刀過于顯眼了,畢竟在回來的路上,就有好幾個人過來問過,只不過都被秦山和秦昊,共同搪塞回去了。
于是便應(yīng)聲答應(yīng)道:“好?!?p> 葛先生小酌一口,杯中的茶水后說道:“金剛霸體護(hù)周身,欲血沸騰力斬敵,金剛身,沸血訣,曾經(jīng)鎮(zhèn)靈軍的絕學(xué),又要重出江湖了嗎。
還真想再看看,當(dāng)初那支軍隊,縱橫沙場,鎮(zhèn)壓四方的無敵情景啊?!?p> 張昊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從廚房走了出來,將其放到葛先生身前的桌子上后說道:
“烏鄉(xiāng)的武庫,在今天被打開了嗎?”
“嗯,除開秦家父子,剩余去開庫之人,皆是與鎮(zhèn)靈軍有關(guān)之人?!?p> “他終于要得償所愿了嗎?!?p> 葛先生拿一塊切好的水果,放在嘴巴里咀嚼了兩下說道:“他是真的從當(dāng)年的小狐貍,進(jìn)化成了現(xiàn)在的老狐貍了?!?p> 張昊緊緊的盯住葛先生,但卻一言不發(fā)。
葛先生立馬雙手舉起說道:“好吧,我收回那句話,他不是老狐貍,而是謀略過人。”
聽到這句話,張昊才從他面前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