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看似煎熬漫長,實際上火堆在燃燒了將近二十多分鐘后難以在維持下去,當(dāng)最后一縷火焰熄滅在空氣中,唯有靠近窗戶的地方透著月光還有一絲亮意,其他地方則徹底陷入黑暗,寺廟深處更是如同墨染,仿佛一張深淵巨口,會吞噬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撲通,撲通?!?p> 連火焰燃燒聲都失去的寺廟內(nèi),心跳聲此時變得異常明顯,不過寧川和黑衣女人不認(rèn)為這是一件壞事,至少他們沒有聽到厲鬼泥胎走路的聲音,或許那五個家伙沒能成功蘇醒過來,他們距離破解設(shè)計只剩一步之遙。
借著窗戶透進(jìn)來的月光,黑衣女人與寧川大概猜到門所處位置,在黑暗中遲疑片刻二人立刻向門沖去,抓住門把手用盡力氣朝內(nèi)拉拽,然而這門,依舊那么固執(zhí)不肯打開。
“不對,假如厲鬼泥胎沒有蘇醒,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破解設(shè)計可以輕松出去,既然門打不開,說明這里的危險已經(jīng)臨近!”
反應(yīng)過來的寧川急忙掏出火折子吹燃,微弱的火光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情急之下寧川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嘗試點燃。
無盡的黑暗中,二人就像瞎子一般,哪怕厲鬼站在自己附近都無法看到,更不說一旦被攻擊,他們極有可能瞬間死亡,就算燃燒木棍可能會讓厲鬼泥胎蘇醒,此刻也顧不上多這一根。
設(shè)計中顯然并不抵觸寧川他們將木棍點燃,反而非常鼓勵,就在微弱的火苗碰到木棍的剎那,木棍輕松燃燒起來。
整個寺廟在火光的照耀下變得明亮一些,就在黑暗被沖淡的瞬間,寧川與黑衣女人同時看到寺廟深處最左端那個手持短劍的厲鬼泥胎,已離開它的位置三米之遠(yuǎn)!
“這個家伙,蘇醒了?!?p> 黑衣女人的表情異常凝重,難怪他們依舊不能打開寺門,只要蘇醒的厲鬼泥胎不被解決,他們別想從這里離開。
齊齊看著跑出來的那尊厲鬼泥胎,在二人的注視下它反而不在動作,與后面四個兄弟一樣靜靜站在那里,裝作自己單純是一座泥塑。
摸不清這貨是什么情況,寧川和黑衣女人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黑衣女人很識趣的將鬼刃手套還給寧川,現(xiàn)在他們二人必須互相合作,可能才有從這里逃出去的機會。
為了保命急忙將手套戴上,寧川發(fā)現(xiàn)手中的木棍已快燃到根部,索性用力將它扔到厲鬼泥胎腳下。
伴隨著火光泯滅,寺廟深處再次陷入無盡黑暗,二人失去厲鬼泥胎的視野心中不安,鬼知道這貨在黑暗中到底會做些什么。
“我建議在點燃一根,這種情況下咱們不能完全陷入被動。”
寧川開口提出建議,黑衣女人沒有遲疑,從地上拿起一根木棍迅速用自己的火折子點燃,果不其然,短暫的黑暗期間那尊厲鬼泥胎再次向前移動一米左右,一只腳還懸浮在空中,動作就像受到某種影響戛然而止。
“要是猜的沒錯,它需要火焰照射才會蘇醒,蘇醒后又只能在黑暗中行動,真是一個麻煩問題?!?p> 黑衣女人分析出眼前狀況,但不點燃木棍,蘇醒的厲鬼泥胎就會一直靠近他們直到能夠發(fā)動攻擊,點燃木棍雖然會讓它靜止,后面的四個又會因此蘇醒過來。
二人都明白,寺廟內(nèi)的木棍最多堅持一兩個時辰,只要燒不到天亮斷然不能讓五個厲鬼泥胎全部蘇醒的情況發(fā)生。
“火焰不能在燃燒下去,現(xiàn)在你我必須做出決定,要不要賭博,就要看你的決定了?!?p> 寧川將問題推給黑衣女人,之前他刮下泥胎后面泥土?xí)r黑衣女人恰好看到,她明白寧川現(xiàn)在說的決定是什么意思。
“罷了,就算猜到破壞它們還會有其他問題出現(xiàn),但至少比現(xiàn)在的死循環(huán)要強!”
最初黑衣女人沒有破壞厲鬼泥胎主要擔(dān)心刺激它們蘇醒,現(xiàn)在這個都已在移動,那還怕個什么,最多就是再填一個新麻煩,但至少能夠解決眼前困境。
一道血鞭借著火光朝厲鬼泥胎準(zhǔn)確抽去,縱是厲鬼塑像也難逃它的泥土本質(zhì),一鞭抽過厲鬼泥胎應(yīng)聲破碎,整個砸在地上摔個稀爛,不再有一處完整地方。
毀去眼前的威脅寧川和黑衣女人都沒有放松,他們知道這事絕不算結(jié)束,只見破碎的泥塊中飄出一縷縷黑線聚集到一起,隨即從中探出一個滿嘴利齒,眼眶只有兩個黑洞的鬼嬰腦袋!
寧川二人還沒來得及仔細(xì)打量,黑衣女人手中的木棍燃燒殆盡,黑暗隱藏了泥塊,更加掩蓋了鬼嬰的身形。
“厲鬼泥胎中還有厲鬼,這設(shè)計者過分啦!”
黑衣女人忍不住大罵一句,她萬萬沒想到厲鬼泥胎中會有一個鬼嬰,這種東西,比尋常的厲鬼都要難纏,尤其它嬌小的身體配合黑暗掩蓋,想要發(fā)現(xiàn)它幾乎不可能,更不要說它那滿嘴利齒,被咬上一口不掉一大塊肉休想結(jié)束。
原本行動算是笨重的厲鬼泥胎此刻變成一個鬼嬰,換做是誰都會郁悶,好在黑衣女人想到設(shè)計不會是一場絕殺,鬼嬰行動敏捷但應(yīng)有自身缺點,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穩(wěn)住寧川不要讓他驚慌。
“只是出現(xiàn)一個鬼嬰而已,寧川你不必太擔(dān)心,我想它雖具有高移動性,但不會像厲鬼泥胎一樣可以悄無聲息動作,只要有一點聲音,我絕對能用血鞭將它制服,到時候這個設(shè)計不攻自破?!?p> 黑衣女人滿懷自信,寧川臉上卻不見絲毫喜悅,反而面色異常凝重。
“別高興的太早,問題比你想象的,要嚴(yán)重很多。
剛才我使用鬼刃能力,在其他厲鬼泥胎附近布置了絲線,而在剛才黑暗籠罩沒有多久,那些絲線全部斷裂?!?p> 寧川說話時語氣格外低沉,毫無疑問他們二人都被耍了,寧川可不相信其他四個厲鬼泥胎恰好在剛才最后一縷火焰熄滅時蘇醒,極有可能單單一個厲鬼泥胎活動只是一個幌子,為了就是讓他們賭博打碎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