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當先走過來,后面還跟著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楊士也是臉色微微一變,冷冷喝道:“王兆海,你來我第一大隊做什么?”
“看看你這個大隊長的威風(fēng),連總部任命的副隊長也是說撤就撤!”王兆海是一個年紀與楊士差不多的青年,長臉,眼睛有點狹長,不用瞇也只剩下一道縫,此時瞇著眼冷笑,幾乎就看不到眼珠。
楊士冷冷地看著王兆海,淡淡道:“我第一大隊的事情,輪到你四隊長插手嗎?你什么時候升到總部了?”
王兆海臉色一窒,卻馬上淡淡笑道:“我那敢插手你第一大隊的事情,只是,總部有一個委命需要我來傳達!”
“什么委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無事快點滾蛋!”楊士不耐煩地喝道。
王兆國臉色一變,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委任狀,狠狠地甩給楊士道:“你看吧!”
楊士接過一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突然將委任狀丟給王兆海,說道:“讓張龍滾回去你四大隊去吧,劉漢不去!”
“這是總部任命,不是我能更改的?!蓖跽缀@淅涞?。
“這是王圓的任命吧!”楊士耐煩地說道,“快點滾,誰的都不行,你們王家打仗不行,就喜歡搞這些小動作,象陰溝里的老鼠!”
“楊士,你說什么?”王兆海喝道。
“我說!”楊士盯著王兆海,冷冷地說道,“你王家打仗不行,象個陰溝里的老鼠,喜歡搞小動作!”
“你這是對我王家的侮辱!”王兆海陰森森道。
“這是侮辱嗎?這算侮辱嗎?”楊士冷冷道,“我只是說事實而已。”
“楊士,你目無長官,侮辱同僚,我宣布撤掉你大隊長的職務(wù),改由王兆海擔任!”王兆海氣得臉色發(fā)白,還未說話,越野車上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一個圓滾滾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正是雷安城衛(wèi)隊副長官王圓。
人與名字絕對匹配的王圓!
看著圓滾的王圓,卻瞇著與王兆海一樣細小的眼睛,楊士頭痛起來,這是一塊牛皮糖,不管粘上了誰,都要脫一層皮下來。
“王副長官!”楊士將副字咬得很重,說道,“你來就來了,躲車上干什么?”
王圓冷冷道:“我想看看你這個第一大隊正隊長的威風(fēng),果然好威風(fēng)??!連我任命的副隊長都敢撤,誰給你的膽子及職權(quán)!”
楊士頭痛起來,這個王家的人真的難對付,老是使一些小動作,卻又讓你無話可說,剛想說話……
“我給的!”隨著聲音,一個身材瘦高,腳手卻有點粗大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柳長官!”
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敬禮,這個人,正是城衛(wèi)隊的長官柳余格,也是雷安避難所五常委之一。
“劉漢的任命是我下的,關(guān)于張龍,就調(diào)回總部去任值日官吧!”柳余格淡淡道。
因為一個副大隊長的任命,此時在第一大隊的總部,竟然集中了雷安城衛(wèi)隊大半的高官。
“是!”
王家叔侄都張大著嘴巴,無奈地應(yīng)承下來,柳余格極少親自插手安排城衛(wèi)隊的事情,但一旦做出決定,所有人都必須執(zhí)行,不管是誰,都無法更改。
這一點,整個城衛(wèi)隊的高層都知道,接受最好,不接受也得接受。
所以他們只能接受,不可能為了一個副大隊長的職位,將他們的家主王方都搬出來,那也太掉份了。
“你們還有事嗎?”柳余格看到王家叔侄還在那里,不禁奇怪道。
“沒……沒了!”方圓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柳余格揮揮手,說道:“沒有了就回去值班吧,城內(nèi)城外情況緊張,別出什么事,方圓,你將張龍帶回總部去!”
“是!”
方圓叔侄同時挺胸敬禮,帶著張龍灰溜溜地走了。
現(xiàn)場只剩下了第一大隊的官兵及柳余格。
“走,進去,有話跟你說!”柳余格對著楊士點點頭,同時對劉漢道,“劉漢也進來吧!”
“好的!”楊士對著第一大隊的隊列大聲道,“第二件事,大家以后要多一點出避難所外面巡查,觀察進化者與動物的情況,不能整天縮在避難所之中,就按原來的分組順序,每天兩班出去巡查,距離最少五公里!”
“明白了嗎?”
“明白!”
“好了,解散吧,該干嗎干嗎去!”說完,轉(zhuǎn)身跟著柳余格進入第一大隊的總部,劉漢跟在后面。
坐下之后,一個值日官端來幾碗過濾后的再煮開的水。
三人就坐在一張桌子周圍,柳余格大馬金刀坐中間,楊士坐在他左邊,劉漢坐右邊。
“柳叔有什么事嗎?”楊士疑惑地問道。
“你二叔有沒有什么信息傳回來?”柳余格看著楊士說道。
“哪!”楊士用下巴點點劉漢,說道,“是他與桃英最后見到二叔他們的,他比我清楚!”
柳余格大為意外,看著劉漢。
劉漢點點頭,對柳余格道:“說是南方有變,他們?nèi)チ四戏剑硗?,他說進化者與動物都往北方遷移,讓我們留意一下?!?p> “南方有變,進化者與動物北遷!”柳余格看著楊士兩人,說道,“你們說,這兩者有沒有聯(lián)系?”
“不知道,懶得猜,等二叔他們回來不就知道了!”楊士搖搖頭說道。
柳余格瞪了楊士一眼,說道:“你爸那么妖孽,怎么生了你兩兄弟象個無腦子的,你是這樣,楊兵也是這樣,桃英與楊志還好一點。”
“呵呵……”楊士摸著鼻子苦笑起來,被罵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你爸爸怎么說?”
“他沒說什么,只是說過兩天召集你們一起開一個會!”楊士笑道。
“哦!”柳余格哦了一聲,沉默下去,一會抬頭看著劉漢道,“劉漢有什么看法?“
劉漢不好意思道:“沒什么看法,只是我與桃英都有一個猜測!“
“你與桃英?“柳余格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下楊士,有點不明白,為何劉漢說起楊桃英的名字,這么自然與親昵!
“說起來,他應(yīng)該也要叫你柳叔叔的!“楊士笑著說道。
“哦!“柳余格有點明白過來,看著楊士笑道,”怪不得你一定要將張龍趕走,將劉漢安排到你的手下!“
“一點,也不純粹是這個原因!“楊士笑道。
“還有什么原因?“柳余格看著這個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有點白凈,身材也不象楊士那么夸張,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我爸爸夸獎了他!“楊士得意地笑道。
“你爸爸夸獎了他!“柳余格驚訝道,這信息量有點大,楊忠那人柳余格認識他不少時間了,在大災(zāi)變之前便認識,連他自己的子女都沒見他夸過一句,他會夸獎這個叫做劉漢的青年,看來這個劉漢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不止是因為桃英的緣故。
此時,柳余格也有點重視起來,看著劉漢道:“你們有什么猜想?“
“可能是海里的變異動物上岸了,陸地上的生物迫于生存壓力,才會向北遷移?!皠h說道。
“有幾分道理,不過,在徐島那里還有一個避難所,如果動物都北遷了,為何不見他們北遷?“柳余格道。
“這個……“
這個劉漢真不知道,他又沒去看過,就連楊勇他們說的話也是猜測的,那里知道南方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徐島避難所是否發(fā)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