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邊關城的南邊,這里變得寂靜。
洛清弦兩女一路走來,并沒有看到哪怕是一個人,人們幾乎都跑光了。
看著街道兩旁那些來不及收拾被翻亂的各種攤位,地面上全是泥與腳印還有被踩的稀巴爛的西瓜。
順著這些腳印洛清弦與蘇小橘來到了一間大宅院。
宅院緊閉著門,但這難不倒身為修仙者的兩人。只見她們縱身一躍就是數(shù)十米高,身形如落葉輕飄飄的就到了宅院之內。
“你們是什么人?”
兩人的突兀出現(xiàn)顯然嚇到了正在工作的下人。
“我們是來自凌道宗的弟子?!?p> 雖然被人吼住十分不爽,但洛清弦還是很有禮貌的報明來歷。
“什么凌道宗的弟子快出去,這里是宋府,外面爆發(fā)瘟疫萬一那么傳染到我們家老爺怎么辦?”
那下人才懶得與洛清弦多說,這一出口就是趕人。
“師姐,咱們走吧。”蘇小橘對洛清弦使了一個眼色說道。
“嗯?!甭迩逑視恻c點頭與蘇小橘假模假樣的出了大門。
那下人緊更其后,透過門縫見兩女是真的走了后這才連忙把門栓的緊緊的,這還不放心又吃力的挪了張厚重的桌子將門頂著。
站在屋檐上的洛清弦與蘇小橘見到這一幕都不由的捂嘴輕笑起來。
悄悄的將幾片瓦塊挪開,臥室中的一切映入眼簾。
只見一個大夫背著一個大藥箱正坐在床頭為一位稍顯肥胖的中年男子把脈,那中年男子臉色極為蒼白一雙眼睛通紅充滿了血絲,脖子上青筋突起看起來猙獰而嚇人。
“師姐,這就是瘟疫?看起來好嚇人哦?!敝心耆说倪@幅面相可把蘇小橘給嚇到了,她抱緊洛清弦的手臂說道。
“應該是了。”洛清弦繼續(xù)認真的看著一邊回答蘇小橘的話。
“令尊情況十分不妙,他脈象十分古怪時高時低、忽冷忽熱,就是以針灸之法也只能暫時鎖住他的生機。”
那大夫把脈許久,他皺著眉站了起來搖搖頭對著中年人的家屬開口說道。
“那還請陸大夫施展針灸之法先吊住我父親的病先,價錢好商量。”
疑似是中年人兒子的青年對著陸大夫一拜,語氣誠懇的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想來此等怪癥也只有那些仙師可解,這邊關城的仙師不少倒還有救,只是普通的金銀是無法打動仙師的?!?p> 陸大夫嘆了一口氣,這種病癥還是他第一次看,他眼珠一轉似想到了什么連忙大喊。
“不好!他得的是最新的瘟疫,你們離他遠點!”
只是這聲提醒還是晚了些,那青年與貴婦都走了上去抓著中年人的手查看著。
這若是真有什么瘟疫,在沒有什么防護措施的情況下他們三個都會被感染,包括陸大夫。
“你莫要胡說,我丈夫就是得了風寒而已,你這個庸醫(yī)不會治病就不要瞎說!”
那貴婦十分不喜的沖陸大夫吼道,其實這也是她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此瘟疫不知從何而起,不明病因不明這病變過程,我也無從下手,你們好自為之。”
陸大夫長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陸大夫才走沒多久床上的中年男子就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他赤紅著雙眼手腳亂舞狀若瘋魔嘴里還發(fā)出哀嚎之聲,看起來極為詭異而嚇人。
一根根銀針被他亂舞的手腳掠到,要么被打落要么深深的刺入肉里讓痛苦加劇。
眼前的場面已經(jīng)完全無法掌控,青年與貴婦都慌了神,他們想起了陸大夫。
“該死的,肯定是這個陸大夫動了手腳!”
“若爹有個三長兩短定饒不得那姓陸的?!?p> 母子倆破口大罵,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上前想要制止卻被中年男子一把推開。
“爹的力氣怎么會?”
母子倆面面相覷,現(xiàn)在中年男子的力氣比起以往大太多太多了,那起碼是上百斤的力道一推之下如小車撞過。
“快……走!”中年男子憑借著最后一絲的意識大聲吼道。
“爹,你怎么了?”青年疑惑,他不明白為什么父親要他走。
“快……走??!”中年人居然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的膚色開始變的灰白,一雙瞳孔如野獸一般是豎立的。
這副模樣可把貴婦嚇哭了,就是青年也是傻了愣愣的站在哪里。
中年男子一手一個抓起青年與貴婦猛的往外扔去,堅硬的木門被砸出兩個大窟窿,兩人被狠狠的扔出去數(shù)十米遠直跌落在地上甩了個頭昏眼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中年男子痛苦的嚎叫,他的意識被徹底的吞沒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這一幕讓在場的四個人都感到詭異,青年人更連忙跑了過去,看著一動不動的父親他伸出手探了探,當多次感受不到呼吸時他如同失了魂一般。
貴婦不相信的也跑了過來,她搖晃著丈夫的身體想要讓中年人起來。
“發(fā)生什么了?”
這時的管家?guī)е蝗合氯藠檴檨磉t,善于察言觀色的他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夫人,老爺他……?”
貴婦沒有理管家,她開始抽泣訴說著兩人美好的過往,越說她越激動直至最后泣不成聲。
“什么病?。俊碧K小橘縮了縮脖子小聲自語,又像是問洛清弦。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p> 洛清弦搖搖頭,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見過這種病。
“他起來了!”蘇小橘忽然驚呼起來了。
只見原本還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突然又起來了,這讓泣不成聲的貴婦與青年人大喜。
可喜不過三秒貴婦愣了,管家與下人們睜大著眼,只見那中年男子張口就往青年人的脖子咬去,那牙齒極為鋒利輕易就咬斷了青年人的脖子。
鮮血噴濺起一米多高,灑在貴婦的臉上、管家的衣服上以及中年人的嘴上。
這時候想起中年人曾說的“快走”貴婦呆了,再看兒子時那已經(jīng)是一具干尸,還沒反應過來貴婦被第二個撲倒從脖子上傳來的一陣撕裂的疼痛。
她清晰的聽到“咔嚓”的一聲,她還能感覺到自身滾燙的血液在噴濺如青年人一般。
“這……”洛清弦半天說不出話了,她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