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備面見獻帝,曹操下令讓劉備帶領(lǐng)五萬人馬前行,同時讓朱靈,路昭二人同行。
劉備連夜準備,帶著將軍印,收拾好兵器軍馬就立刻動身。
關(guān)羽和張飛也是疑惑問道:“姐姐這次出征,為什么這么急呢?”
劉備搖頭,道:“要是妾身仍在許都,就像是籠中鳥,網(wǎng)中魚,而這一次的出征,就像是把魚丟進了海里,鳥兒飛上了天空,那么就再也不會被網(wǎng)束縛了?!?p> 于是命令朱靈,路昭等人加快行軍速度。
這個時候,郭嘉,程昱矯正錢糧剛剛回來,聽說曹操已經(jīng)派遣劉備進軍徐州,慌忙前來詢問:“小姐這么能讓那劉備回去呢?”
曹操說道:“是要讓他們?nèi)r截袁紹?!?p> 程昱道:“曾經(jīng)劉備作為豫州牧的時候我們讓小姐殺了她,小姐沒有聽從,現(xiàn)在又給她兵馬,讓她離開,這就是相當(dāng)于放虎歸山,以后想要治理她,又哪里還有機會呢?”
曹操聽言回過神來,連忙派了許褚?guī)ьI(lǐng)五百軍兵前往,務(wù)要將追劉備轉(zhuǎn)回。劉備見許褚?guī)ьI(lǐng)著一對兵馬一路追過來來,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我已當(dāng)面奏請過皇帝,又有曹操小姐的指令,你可以回去復(fù)命,有什么事我自會向小姐交待?!闭f完,仍然率軍向徐州奔去。
許褚想劉備平日與丞相交好,現(xiàn)在丞相并未叫他與她廝殺,不如放他們離開,自己回去復(fù)命。于是,許褚返回,將情況告知曹操。曹操于是也沒有辦法了。
卻說,劉備帶兵來到徐州,刺史派出車馬迎接。探聽到袁紹兵馬將到,于是,劉備帶了關(guān)羽、張飛、朱靈、路昭五萬軍出征,正遇到袁紹的先鋒。張飛二話不說,舉起長矛便沖上去對戰(zhàn),斗了不到十個回合,張飛勇猛,將先鋒刺于馬下。他的手下奔逃,袁紹親自帶兵來迎戰(zhàn),又被殺得大敗而回,隨身所帶玉璽被徐璆奪得,獻去給曹操。
劉備令袁紹大敗,于是寫表奏明朝廷,寫書信呈遞曹操,令朱靈、路昭回去許都,又留下軍兵保守徐州,自己則親自出城,招諭流散的百姓回城,重新復(fù)興家業(yè)。
朱靈、路昭回到許都去見曹操,說劉備留下了他們的軍馬。曹操大怒,要斬二人。荀彧說:“權(quán)力在劉備手中,二人也是無可奈何?!?p> 曹操只好赦免了他們。
荀彧又獻計說:“可寫信給車胄,叫他從內(nèi)部圖謀?!?p> 曹操聽從荀彧的計策,暗中使人來見車胄,傳達曹操的意思。車胄隨即請陳登過來商議此事。陳登說:“此事極為容易。如今劉備出城招撫民眾,過兩天才會回來。將軍可以命軍士們埋伏在甕城邊,只作接待她,待她的馬匹到來,一刀殺了她。我在城上射住她的后軍,大事情就成功了?!避囯懈吲d地答應(yīng)了。
陳登回去見到他的父親陳珪,說起這事情。陳珪急忙叫陳登先去報知劉備。陳登領(lǐng)了父親命令,雖然無奈,但也只能飛馬前去報告,正好迎著關(guān)羽、張飛,報說將要如此如此。原來關(guān)書、張飛先回來,劉備在后面。張飛聽得,便要過去廝殺。關(guān)羽說:“他埋伏在甕城邊等待我勻,前去必定有危險。我有一計,可以殺了車胄:乘夜扮作曹軍到達徐州,引誘車胄出來迎接,突然襲擊地殺了他。”
張飛聽從。他們部下原來就有曹操軍隊的旗號,衣甲都相同。當(dāng)夜三更時候,他們到城邊叫“開門!”
城上士兵問是誰,眾人答應(yīng)是曹丞相差來的張文遠的人馬。士兵報知了車胄,車胄急忙請了陳登過來商議,陳登說:“若是不去迎接,恐怕今后丞相有疑;若是出面迎接,又恐怕其中有詐。”
車胄便上城回話說:“黑夜難以分辨清楚,天明了我們才相見吧?!背窍抡f:“天明了只怕劉備知道,我們有大事,盡快開門!”車胄猶豫未定,城外一片聲的叫開門。車胄只得披掛上馬,引著一千軍人出城;跑過吊橋,便大叫:“文遠何在?”
火光中只見關(guān)羽提刀縱馬直迎車胄,又大叫說:“小娘們怎么敢懷著欺詐,想殺我兄長!”
車胄大驚,戰(zhàn)了沒有幾個回合,早已經(jīng)遮攔不住,只得撥馬便回。剛到吊橋邊,城上陳登率領(lǐng)軍人亂箭射下,車胄只得繞城而走。關(guān)羽趕過來,手起一刀,就將他砍死在馬下,然后割下首級,提著回來,望著城上大呼曰:“反賊車胄,暗中連結(jié)袁紹,我已經(jīng)殺了他;你們眾人無罪,投降的免死!”軍士們只得倒戈投降,軍民都得以安定。
關(guān)羽提著車胄的頭顱去迎接劉備,述說車胄準備加害之事。劉備大吃一驚地問道:“曹操若是率軍前來。我們怎么辦呢?”
關(guān)羽回答道:“我與三妹自然是要迎接他們?!?p> 劉備后悔不已,只好進入徐州。城中百姓,都伏在道路上迎接。玄德到了府上,尋找張飛,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車胄全家殺盡。
劉備嘆了一口氣說:“殺了曹操心腹之人,她如何肯就此罷休?”
陳登獻計說:“我有一計,可退曹操之兵?!?p> 陳登說:“曹操所畏懼的人是袁紹。袁紹虎踞在冀、青、幽、并諸郡,帶有甲兵百萬,文官武將也極多,如今何不寫書派人到他那里去求救?”
劉備回答說:“袁紹向來與妾身不通往來,如今又剛剛大敗他,他怎么肯來幫助妾身呢?”
陳登:“這里有個人與袁紹是三代人的通家之好,若是能夠得到他寫一封書信給袁紹,袁紹必定前來相助?!?p> 劉備問是誰。陳登回答說:“此人是您平日折下身子禮敬他的,你怎樣竟然忘記了?”
劉備猛然省悟地說:“莫非是鄭康成先生?”陳登笑著說:“是呀?!?p> 原來,鄭康成,名玄,好學(xué)多才,曾經(jīng)跟從馬融學(xué)習(xí)。每當(dāng)馬融講學(xué),必定設(shè)下絳帳,前面聚集他的學(xué)生,后面站著他的歌妓,侍女環(huán)列他的左右。鄭玄聽講三年,目不邪視,馬融非常的奇怪。到鄭康成學(xué)成歸家,馬融嘆息說:“得到我學(xué)術(shù)的秘密者,只有,鄭玄一個人!”
鄭玄家中的侍婢都精通毛詩。一婢曾經(jīng)忤逆了鄭玄,鄭玄罰她長跪在階前。一婢女開玩笑說:“胡為乎泥中?”
那婢女應(yīng)聲說:“薄言往愬,逢彼之怒?!闭l能想到他家中竟然風(fēng)雅如此!桓帝時期,鄭玄官至尚書;后來因為十常侍之亂,他放棄了官職,回歸田園,居住在徐州。
劉備在涿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作了老師;自己作了徐州牧以后,更加時時前往請教,禮數(shù)上也特別的恭敬。
此時玄德想出此人,心中大喜,便同陳登親自去到鄭玄家中,求他寫信。鄭玄慨然允諾,立即寫信一封,付與劉備。于是,劉備便差了孫乾,星夜赍往袁紹處投遞。袁紹看了鄭玄的書信,暗想劉備打敗了他,本來不當(dāng)幫助她的;但她借了鄭尚書的語言,他卻不得不前往救她。
于是,袁紹聚集文武官員,商議興兵討伐曹操。謀士田豐說:“兵起連年,百姓們疲憊,倉廩中無積蓄,不可以又起大軍。應(yīng)當(dāng)先派人給天子獻捷,若是不得通暢,才上表稱曹操隔斷我們的王路,然后提兵屯在黎陽;更在河內(nèi)增添舟楫,修繕軍器,分別派遣精兵,屯扎在他們的邊鄙。三年之中,大事可以確定了。”
謀士審配說:“不對。以主公的神武,加上河朔的強盛,興兵討伐曹賊,事情易如反掌,我們又何必遷延日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