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光下，溪流邊
第六章
“最后一道菜，蔥爆羊肉?！毙⌒∥⑿χ岩坏啦硕松狭孙堊??！靶↓埼r，紅燒牛肉，白玉雞，宮保雞丁，八寶鴨?！蓖鴿M桌子的美食，我忍不住輕吻了一下我妻子溫柔的臉龐。
“真是的，都老夫老妻的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毙⌒〖t著臉說著把做飯的圍裙掛在了墻上。然后坐在我的對面，從電飯煲中給我呈了一碗米飯。
“還不是我老婆太能干了，讓我一直都處在當年的熱戀中?！蔽艺f著夾了一個大雞腿放在小小的碗里。望著小小的臉頰，我不自覺的發(fā)起了呆。雖然我沒有玉樹臨風的面孔，也沒有能使江河堵塞的鈔票，更沒有萬人之上的地位。但老天還是把全世界最美麗，最善良的女孩子嫁給了我。讓我不在追求什么宏圖偉業(yè)，只想做一個合格的丈夫，甜蜜幸福的生活簡直讓我每天都擔心得糖尿病。
突然門鈴響了，我和妻子四目相對有些迷惑。今天是我們結婚第666天的結婚紀念日，我和妻子都打算今晚度過一個難忘的二人世界。凡是朋友和親戚的邀請全部都拒絕了，已經晚上七點半了，會是誰來到這里呢。
帶著疑惑，我起身走向玄關，不過在開門時猶豫了一下。
“小小，你能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嗎？”在準備開門時，我突然轉過頭對妻子說道。
“怎么了，亞鑫？”妻子關切的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p> “不會是什么入室搶劫吧，咱們這的治安挺好的啊?！?p> “也是，因為常年沒人犯罪，監(jiān)獄都快要拆了建游樂園了?！蔽艺f著緩緩打開了門，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是十分緊張，仿佛敲門的會是一個鬼魂。
當我打開門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后退了好幾步。
“你怎么這么害怕，我又不是女鬼。”外面的人說著走進了屋里。在看著這個人的時候，我聽見了碗掉在地上被打碎的聲音，空氣一瞬間凝固了。
“看到了我，你沒有回想起什么。”女孩面無表情的說著，同時臉上表現出了一種倦怠，就像三天三夜沒合眼一樣。
我仔細看了看那女孩，又仔細看了看我的妻子。發(fā)現兩個人的面孔一模一樣，不過靠門的女孩頭發(fā)比我妻子短一些，模樣更接近我妻子二十歲的樣子。
“你是誰？”我不接的問。
“華小小，你的妻子啊?！迸⒄f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翱磥砟氵€是什么都不知道啊?！?p> “哈哈，沒想到我未來變得更年輕了。你是穿越過來的嗎？未來的我。”妻子微笑著問那個女孩子。
“姑且，算是吧?！迸⑵届o的說著朝我妻子走過去。
“真的?！逼拮痈吲d的跳了起來，一下子抱住了面前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子。興奮的說“那未來的我，能不能告訴我將來和亞鑫會有幾個孩子。一個還是兩個，要是三個的話我可能會有點頭疼。不過要是都是女孩子的話，我到可以接受。我和亞鑫都想要女孩子呢，畢竟…”沒等妻子的話說完，一把鋒利的匕首刺激了她白色的襯衫。血像一條條細細的黑蛇，從匕首上流了下來滴在了地板上。
“小小?！蔽掖蠛爸荒_踹開了那個女孩，抱著我的妻子。
她眨了眨眼睛，像擠出一抹微笑，不過最后還是失敗了。她垂下了頭，閉上了眼睛，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啊?！蔽疑窠涃|的大吼著，轉身看向剛才那個兇手，不過她是誰，有什么理由，想做什么？我現在只想送她到我妻子哪里道歉。
“你聽我說，這不過是你的夢境，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你幻想出來的，你必須接受小小已經死去的事實，回到現實中去?！?p> “哈哈哈?！蔽铱裥χ澳阋詾槟阊b成精神病人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的，沒用的，去和上帝去懺悔吧。”我說著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下捅進了女孩的肚子里。她沒有掙扎，也沒有試著拔出那把刀，只是靜靜的躺在地上，停止了呼吸。在確認女孩斷氣后，我打開了煤氣灶的閥門，抱著我妻子的尸體躺在床上。沒有她，我的生命也沒有意義，與其在無數個日子里煎熬，倒不如早點與妻子在天堂里見面，于是，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在天堂重逢的那一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又睜開了眼睛。不過奇怪的是我并沒有躺在天堂，而是在自家的床上躺著。
“亞鑫，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么還沒起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然后那個熟悉的身影替我拉開了窗簾。一縷縷金色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她的微笑就像天使一樣。
“小小?！蔽也桓蚁嘈泡p聲呼喚著。
“你的臉色怎么蒼白，做噩夢了吧。”小小說著在我的床邊坐下。
我一下抱住了她，那一瞬間的溫暖讓我知道她是真實存在的，并不是我的夢。于是我抱的更緊了。
“等一下，你怎么了。即使要做那件事，也要等到晚上啊?！?p> “沒什么，就是突然好想抱抱你。”我說著松開了小小。
小小微笑的看著我，伸出手來擦了擦我眼角上的淚珠?！皝嗹?，你是不是夢見我出事了?！?p> “沒有，我怎么閑的沒事做那種夢。”我強顏歡笑著。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嗯嗯。”我努力的點了點頭。
在和妻子吃完早飯后，我就準備出門上班了。妻子囑咐我早點回來，今天是我們結婚第666天結婚紀念日，她會準備很多好菜來慶祝這個日子。。
望著妻子的微笑，我的心似乎被一塊石頭給壓著。當我上班時走到一個彩票站時，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天我路過這個路口時，好像聽到一等獎號碼是1789。果然一會彩票站公布信息真的是1789，這不自覺的讓我心之一顫。
當我走進公司，坐在辦公室的時候。經理拿出了一堆財務審計表坐在了我的面前。
“小華，一會你核對一下這上面的信息。不知那個糊涂會計算錯了賬，這些賬單加在一起和總賬單對不上，肯定有一張賬單有問題?！苯浝碚f完便轉過身。
“經理，是276號和387號賬單有問題?？赡苁悄硞€會記把兩個賬單的內容搞混了?！蔽伊⒖陶酒饋韴蟾嬲f。
“喂，你別瞎猜，好好給我腳踏實地的工作，好不?！苯浝聿荒蜔┑幕仡^看我。
“相信我沒錯的，如果錯了的話，我甘愿受任何懲罰?！蔽亦嵵氐恼f著。
經理拿走了賬單，背對著冷笑著“準備收拾好東西，下午到財務處把你工資結了吧，公司不需要盲目自大的年輕人。”
聽完經理的話，我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有一點隱隱的不安。不過我在辦公室里坐了一天，也沒收到公司讓我去財務室的通告。雖然沒被公司炒魷魚是件值得慶幸的事，但我的內心卻因此變的更加不安。
晚上回到家中后，妻子興高采烈的端上了小龍蝦，紅燒牛肉，白玉雞，宮保雞丁，蔥爆羊肉，八寶鴨。
“菜上好了?！逼拮诱f著一拍掌，然后看著我?！霸趺戳?，亞鑫，你好像看著不太高興啊，今天遇到什么傷心事了嗎？”
“沒有，沒有，大概是我的幻覺吧?！蔽疑敌χ?。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我一看表，正好是晚上七點半。我咽了一口吐沫，像聽幽靈鐘聲一樣忍受著這個聲音。
“請問你是誰??？”妻子大聲向外問著。不過沒有人回答，只是門鈴卻一直在響?！捌婀?，這么晚了，還有人來我們家，會是誰呢？”妻子自言自語的起身準備開門。
“等一下?！蔽艺酒饋砝×似拮拥母觳病?p> “怎么了，亞鑫？還有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p> “我沒事的，不過你先去找個繩子來，如果一會進來的是一個長的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的話，無論她說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你在說什么啊，什么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還有你的臉色好可怕，是不是惹到了社會上的人了?！?p> “我一會在和你解釋吧，總之相信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大喊著，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會不會聽見，從而改變策略。
“好吧。我去找繩子?！逼拮诱f完點了點頭。
我倚靠著墻壁，手里拿著抹布，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玄關。迅速打開了門，果然還是昨天那個長的和妻子一模一樣的女孩。我二話不說立刻把她摔進屋內，兩手反壓著她的胳膊把她摁在了地上，然后把抹布塞進她的嘴里。
“小小，給我繩子?！蔽掖蠛爸?。而妻子此時呆呆的立在哪里，不知所措。
“快把她綁上，否則我們都得死。”我歇斯底里的喊著，不過少女并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進行反抗，她只是扭過頭對我莞爾一笑。緊接著，我聽到了秒表倒計時的聲音。
“快跑?！蔽彝蝗灰庾R到到了什么，扭頭對妻子大喊著，然后撲向少女用身體壓住了她，但一切還是晚了。一陣火光閃過，我只感覺自己騰空飛了起來。
我猛的睜開眼睛，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皝嗹?，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么還沒起床？”小小說著拉開了窗簾。
“可惡?！蔽移鹕砻偷囊蝗蛟诒蛔由?。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毙⌒∥⑿χ谖业拇??？粗媲暗奶焓挂呀浽谖已矍氨粴⒑纱?，我的內心像刀割一樣的痛。
“小小，我們去旅游的吧?！?p> “怎么突然想到旅游了呢？”
“因為我想旅游啊，對了，我們去洛杉磯吧。沒錯，多去外國看看好開闊一下視野?！蔽艺f著立刻起床開始穿衣服。
“等一下，你今天不工作了嗎？況且，家里也沒有那么多錢，我也沒做好國外旅行的準備，怎么這么突然？”
“因為，今天是咱們結婚666天的結婚紀念日，我們這次旅行就是為了好好的慶祝一下。”我說著立刻沖出了房門，來到一個彩票站，買了一張1789的彩票，直接中了一千萬大獎。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忙完了領獎儀式，然后下午回到家中。生拉硬拽的把小小拉到飛機場，坐飛機前往洛杉磯。
“沒想到，凌晨四點的洛杉磯還挺美的?！逼拮酉铝孙w機左顧右盼的望著，同時一臉不滿的看著我“亞鑫，真不明白你突然來著旅游干嘛？下一次，你不能再想小孩子一樣任性了?！?p> 我拉著行李箱，催促著小小跟上我的腳步。這一次小小總算沒有事了，我們這次從東半球的一端來到了西半球，我到想看看她怎么在追上來。
然而在星星寥落的凌晨，太陽就要升起的時候。我和小小在一個無人的街道上還是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仰天大笑著?！拔叶继拥搅硪粋€半球了，你怎么還窮追不舍啊?！?p> “你自己明白的，這是你的夢境，無論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毫不費力的找到你?！迸⑵届o的說著。
“夢境？”妻子看著眼前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吃驚的問著。
“你還不明白嗎？過去的我。難道你沒發(fā)現你們連護照都沒辦就來到了另一個國家，而且你沒發(fā)現，洛杉磯周圍的建筑物和環(huán)境和濱州很像嗎？那是因為夢境無法出現夢的主人不知道的事物。所謂的洛杉磯，只不過是濱州飛機場這幾個字換成洛杉磯飛機場這幾個字罷了?！?p> “怎么會？”妻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就是，這怎么會是一個夢的?！蔽艺f著站在妻子的前面?！熬癫♂t(yī)院沿著這條街右拐直走，快回去吧。”
“華亞鑫，你已經知道這是一場夢了，你究竟還在留戀什么？”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是一場夢，那你想怎么樣，打攪別人的美夢你有意思嗎？我要是醒來，先去問候你的母親?！蔽胰缑突愦蠛鹬白R相的話就不要再出現我的夢里，否則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p> “差勁，差勁，華亞鑫你真是太差勁了，明知道是夢你還不醒來干什么？”女孩通紅著臉，氣喘吁吁的反駁著我。
“我醒來干什么？”我冷笑著?！澳阏f我我醒來去干什么。小小已經走了，我醒來干什么，天天抱著她的黑白照哭嗎？那個世界已經沒什么值得我留戀的了，我在這里幸福的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好嗎？”
“開什么玩笑。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只不過一直在自己的回憶里輪回罷了。沒有未來，沒有改變，你只不過像機器人一樣不斷重復著自己的過去，你覺得這樣自己真的會幸福嗎？”
“夠了，我現在比以前任何時刻都幸福?！蔽艺f著從拉桿箱的外層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少女的軟弱的胸脯，一攤鮮血灑在我的衣服上。
“醒來吧，拜托了?！鄙倥飨铝艘坏窝蹨I倒在了地上，我一腳踹開她的尸體。走向妻子，帶著一抹微笑，揮了揮雙手“好了，小小，意外解除了，我們可以繼續(xù)旅行了?！?p> 可當我拉動拉桿箱后，我發(fā)現小小并沒有跟上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滴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那一滴眼淚就像流星劃過夜空般泛著絢爛的月光落在了地上。
“好吧，我承認，這就是我的一個夢。”我自暴自棄的說著，一腳踢開了拉桿箱?！安贿^哪有怎么樣？小小。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你也不是憑空出來的，是來自于我最美好的回憶。在這個世界里你什么不用怕，現在起我就是這個世界說一不二的老大。今天我們就住上一千平方米的豪宅，我給你買世界上最大的鉆石，給你買最貴的衣服。以后你也不用辛苦做家務了，我雇傭一百個日本女仆來咱們家工作，所以，你別難過了。”
小小聽了我的話后搖了搖頭，“亞鑫，你見過仙人掌開花的時候嗎？”
我搖了搖頭“那花好看嗎？比鉆石還貴，還漂亮？”
“嗯，比鉆石還漂亮。真是不可思議，在荒無人煙的沙漠里，在風沙肆虐的酷熱中，那么丑陋的綠色植物卻能看出被世人稱贊的花朵。亞鑫，世界或許沒有我們想象那么好，或許很殘酷。但是我想只要我們努力的面對，結局一定是美好的。”
“我不會回去的，我在這里什么都有，這里的一切我即使在現實了奮斗一萬年也得不到，況且，我回到現實里，每天睜開眼睛就再也看不見你了。”我說著一瞬間視野變得模糊了起來。
“怎么會，這里的一切都只是來自于亞鑫的回憶，不會出現亞鑫不知道的事物，也不會出現新的事物。時代總是越來越好的，一定有很多的美好等待亞鑫去發(fā)現，等待亞鑫去探索?！?p> “可是…”
“亞鑫，這里是夢對吧。要是想我的話，以后只要睡覺做夢就好了。到時候遇見我的時候，還請告訴我仙人掌開花的樣子，以及我不知道的那些美好新奇的事物?！?p> 我一時間不知所言，站著發(fā)了好一會的愣。黎明前的最后一縷月光照在了小小蒼白的臉上，她露出圣母般慈祥和藹的微笑?！皝嗹?，你不能總是逃避一切事物悲慘的結束，因為那樣你也會錯過一切事物美好的開始。”
“小小?！蔽覜_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小小。她也緊緊的抱住了我輕聲的說“放心吧，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再見！”
世界突然變成白茫茫的一片，我努力向上伸出了雙手，一片黑暗降臨了。
“真是不可思議，你居然醒來了?！蔽冶犻_眼睛，發(fā)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醫(yī)院病床上，旁邊坐著一位帶著眼睛，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居然能在看不見小小的世界里活著，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整整三年了?！?p> “是你叫醒我的嗎？不過，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幻術師，是召喚師。叫.....叫什么來這。”
“A級天罰者，水宮無月?！?p> “對對對，我剛要想起這個名字。你是水宮富榮的的哥哥吧，那小姑娘的可愛讓人看見一眼就終生難忘。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承蒙閣下夸獎。”水宮無月微笑著?！拔颐妹矛F在過的還好。不過令人頭疼的是她的夢想成為天罰者?！?p> “即使打斷她的腿，也不能讓她實現這個夢想?！蔽伊⒖萄a充著。
“我一定謹記?！睙o月苦笑著?！安贿^救你的人并不是，而是另有其人。即使幻術師可以通過儀器進入別人的夢境，但成功喚醒睡美人的案例只有你一例。”
睡美人是對一部分幻術師的稱呼，他們苦練幻術并不是為了將來大展拳腳，建功立業(yè)。只是能夠制造控制自己的夢境，讓自己在回憶中與重要的人相遇，逃避現實罷了。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我的情侶華小小當場去世。受不了打擊的我因為苦練幻術，最終把自己封印在自己的夢境中。就像植物人一樣，睡美人不會對外界做出任何反應，只會一直活在自己的夢境中直到肉體死去。雖然有人嘗試潛入夢境喚醒睡美人，但都已失敗告終。畢竟夢境中的現實超乎想象，在夢境中擁有和現實中一樣的感覺。而且即使被外人提醒做夢，在夢主覺察到死亡和精神崩潰之際，夢主的記憶也會被重置到外人潛入夢境前的記憶。從而夢主根本無法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即使意識到了，也沒有人愿意從美妙的天堂中返回到痛苦的人間。
“那我是怎么醒的，又是誰叫醒我的。”我略有興趣的看著無月。
無月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原本你是不應該知道的，不過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那個人明明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后你卻不記得。救你的那個人是華小小?！?p> “我不喜歡開玩笑哦。”
“是真的，因為要參加阿修羅宣言計劃，華小小的存在只有S級以上的天罰者才知道，我也是通過自己的測定式才知道的。那場交通事故，就是為了掩蓋華小小活著的事實，綁架華小小而設計的。這些年來，組織一直瞞著你，把你當把柄威脅華小小。不過，在華小小即將要執(zhí)行阿修羅宣言計劃時，她以死相逼，才換來了親自救你的機會。救你的方法也很原始，就是不斷潛入你的夢境，讓你覺察到自己在做夢。當然，睡美人是會重置自己的記憶的。不過記憶一旦產生，就不會消失。只不過它由一個深痕變成一個無法差距的淺痕。而她決定不斷想辦法讓你察覺到自己在做夢，不斷的加深這道痕，總有一天鐵棒磨成針，你會察覺到這淺痕的存在。盡管深層夢境度過的時間比現實生活中快上一百二十倍，但感覺上度過的時間是一樣的。而她為了你度過了一萬六千三百二十五個一模一樣的一天，同時被你殺死了一萬六千三百五十二次，體驗了一萬六千三百五十二次的死亡。直到確認你醒來以后，她才離開你，而她也不希望你知道她還活著。因為你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她希望你能忘掉她，重新找到一個愛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聽完無月的話我大腦一片空白，已經沒有什么能使我震驚了。盡管我知道如果華小小活著一定會喚醒成為睡美人的我，但我還是忍不住流出眼淚。
過了好一會，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那華小小現在在哪，阿修羅宣言計劃又是什么？”
“計劃內容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現在是無法見到她了。”
“你只管告訴我她在哪就行了。就算只知道北半球還是南半球這樣大體的位置，我也會耗盡我的余生去找到她。”
“可惜，即使你找遍天涯海角你也找不到她。因為她在太空中，在神圣聯(lián)盟的太空空間站中?！?p> “怎么會？”我感覺眼前一黑。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你能成為S級天罰者的話，到有機會見她一面?！睙o月話鋒一轉“不過，你還是別參加的好?！?p> 我本來還擔心沒有S級天罰者會申請?zhí)爝x之戰(zhàn)，而導致我無法參賽。而從無月的語氣中我感覺我到還有希望。“這么說，有S級天罰者申請了天選之戰(zhàn)?！?p> “倒是有一位S級天罰者為了成為七原罪申請發(fā)動天選之戰(zhàn)。不過，你不可能贏過她的?！?p> “是誰？”我急切的聞到。
“金雙月?！?p> “是擁有兩儀通眼的那位天罰者嗎？”我不禁的問道。兩儀通眼在眾多天罰者中只有三個人擁有，其中兩個人是七原罪，但擁有眼睛沒三天就因為走火入魔自殺了。而另一個就是金雙月。那眼睛包含了未來視，透視，還是能看到別人元魂大小的那種最高級透視。還有扭曲魔眼，就是僅憑一個眼神就能摧毀物體的那種。
無月點了點頭。
“擁有兩儀通眼，那確實不好對付，偷襲就不用想了，只要是活著的東西，就無法在那眼睛下隱藏?！?p> “沒錯，而且我還聽說。兩儀通眼并不是那家伙的王牌。金雙月除了兩儀通眼外還有三張不為人知，比兩儀通眼還恐怖是王牌。”
“你不會開玩笑，除了八荒神器。我還沒見過比兩儀通眼還強大的東西?！?p> “一看我的表情像是開玩笑嗎？”無月說著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匡。“元魂值超過五百的可以成為B級天罰者。一千以上的就是A級天罰者。兩千以上的是S級天罰者。三千三百二是目前七原罪的最低數值，而雙月元魂值達到了四千八百五十，已經遠超七原罪的最低水平了。”
“切，再強大的力量在幻術師面前都是無?！?p> “華亞鑫，你以為就你一個幻術師想到了，其他幻術師都想不到嗎？人體要想行動，先要發(fā)出腦電波給自己各個身體部位發(fā)出指令才能做出動作。而每個人腦電波的波長是不一樣的?；眯g師控制別人的基本原理，就是模仿控制對象的腦電波，讓對方身體各個部位誤以為是自己大腦發(fā)出的指令從而被幻術師所控制。不過，雙月腦電波的波長是不斷變化的，相當于時時刻刻都在更換控制身體各部位的密碼，因此你根本控制不住她。況且她還與歷屆的天選之戰(zhàn)的申請者不同，這次她不是單獨作戰(zhàn)，還有其他兩個天罰者做她的幫手，你要是能贏了雙月，太陽明天就從西邊升起了。”
“那還有別的天選之戰(zhàn)了嗎？”
“沒有了，而且天使降臨計劃就要開始了。估計這可能是最后一次天選之戰(zhàn)了，畢竟天使降臨計劃一旦成功，組織沒有必要再挑選武器了，世界很可能就此迎來統(tǒng)一?！?p> “那沒別的辦法了。為了見到小小，我只能參加這次的天選之戰(zhàn)。”
“你瘋了嗎？你去了就是送死，還是白給的那種。你和她見面有那么重要的嗎？你在自己夢里和小小說了十多年的話，還沒說夠嗎？”
我望了望窗外的太陽，沉默了一會?！靶⌒槲易隽诉@么多，可我還沒有親口和她說一句謝謝。就算對手是七原罪之首，我也要打敗他，獲得天選之戰(zhàn)的勝利，再一次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