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大又圓
雖然波伏妮對卡爾的教育方法有些殘暴，但的確對卡爾未來的修行，有莫大的好處。
教育卡爾這么個搗蛋鬼，必須給他來點狠的。這就是波伏妮給出的，對卡爾打罵式教育的理由。
一句話：老娘打你，是為了你好！
老娘打你，是給你的恩賜！打完你，你還得謝謝老娘！還必須心悅誠服！五體投地！
卡爾攥著那本小冊子，咬牙切齒的離開二樓，力摔上自己的房門，對自己的床一陣拳打腳踢。
混淡！
變態(tài)！
我謝！
我謝你下十八層地獄！
我謝你萬人騎！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老子要扒光你！吊起來抽！
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跪下來tian鞋子！老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個小時之后，卡爾終于發(fā)泄完怒火。
他嘆了口氣，拿起那本薄冊子——《魔法音節(jié)基礎(chǔ)》。
卡爾翻開書，被書的第一頁吸引住了。
泛黃的紙上，有一幅彩色圖畫。
美女，不，準(zhǔn)確的說是絕世美女。
她的膚色淡紫，金發(fā)碧眼，鼻梁高挑不似常人。最特別的，是她的那一雙尖尖的耳朵。插畫的右下角用古體寫著：精靈。
卡爾翻到下一頁，紙頁的材質(zhì)很特別，手指摸上去，有一種濕滑之感，如同觸摸到粘液一般。
這頁紙上寫著：
魔法一途，源自精靈。咒語之法，亦取精靈之音，萬年之前，傳入大陸。歷代傳奇嘔心瀝血，萬年來改良數(shù)次，已適于我族之用...
卡爾慢慢平心靜氣，開始認(rèn)真讀起上面的文字。
時間已至凌晨，卡爾終于看完這本薄薄的冊子。他深吸一口氣，合上書。心中思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本來對咒語理解一團漿糊的卡爾，終于在腦中形成清晰的脈絡(luò)。如今他們所學(xué)的咒語，都是簡化版。
拿寒冰箭來說，寒冰箭咒語的第一句為：“寒冰元素”。
轉(zhuǎn)換成完全版咒語應(yīng)為：
haanai-baiyinaigai-yawuanai-aisiu。
如今已簡化的版本是：
ha-bai-ya-aisi。
能簡化到如此，已經(jīng)是歷代先賢嘔心瀝血的成果。身為享受成果的后代，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卡爾不再浪費時間，沉下心來，開始背誦26個咒語基礎(chǔ)發(fā)音。
...
卡爾得到的筆記，其實給他帶來了誤區(qū)。奧法狂人筆記中的魔法，在注入魔力之后，都會出現(xiàn)一小段演示片段，這讓卡爾跳過了咒語背誦階段，直接根據(jù)演示來模擬出法術(shù)。
筆記中并沒有提及必須背誦咒語，畢竟奧法狂人已是絕世強者，寫筆記的時候也是俯視的角度，這種小事根本就沒放在他眼里。
若不是波伏妮提早看出問題，恐怕卡爾要走很長一段彎路，說不定這輩子，都摸不到魔導(dǎo)師的門檻。
魔法師這三個字，風(fēng)光無限，只有修煉的人，才懂得其中枯燥和艱辛。不說魔法師，世間之事，大抵皆是如此。
...
第二天周末，卡爾一天沒出門，他把自己一直關(guān)在臥室里，一直一遍一遍周身運轉(zhuǎn)金系魔法。
他已運轉(zhuǎn)魔法三百次，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充滿了力量，卡爾覺得自己能一拳打碎墻壁。
借助鐵甲術(shù)的魔法咒語，他已經(jīng)能將鐵甲術(shù)凝形，在自己的身上形成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鎧甲。
這讓土鱉實在高興，出門在外什么最重要？安全??！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個三六一度王八殼，什么冰箭啊火球啊，還不都是毛毛雨。
卡爾還抽空，用精神力溫養(yǎng)了一下深淵冰焰。雖然藍(lán)火沒有壯大的勢頭，但總歸不再奄奄一息。
卡爾沾沾自喜，剛走到小院兒里放松一下，便見到烤腰子呼哧帶喘的沖了進來。
“殺狗啦！老大救命！”說完，烤腰子還呸呸呸的吐著嘴里的毛。
看見烤腰子一嘴雞毛，卡爾心想，那個該死的波伏妮用雞毛撣子抽你了怎么著?！澳阍趺从秩堑侥侵荒咐匣⒘耍俊?p> 烤腰子狗臉一皺，神色慌張的偷瞄著遠(yuǎn)處“不是不是——雞！”
雜毛狗剛說完，遠(yuǎn)處劃過一路煙塵，直奔小院兒而來。
一只有半人高，全身赤紅，羽毛及地的大公雞，以每秒八十邁的速度超卡爾這邊奔來。
火紅大公雞飛奔到小院門口，來了個華麗的急剎車，長長的尾巴在地上蹭起一溜雪花，留下一地雞毛。
大公雞靈智不低，它知道住在這院子里的人，定不是普通人，沒敢冒然闖進。
不過當(dāng)它看見藏在卡爾身后的雜毛狗，眼中噴出火線，它瞪了卡爾三秒鐘，認(rèn)定這家伙對自己沒有威脅。
緊接著雞鳴嘹亮，公雞口中瞬間噴出一串火焰。
卡爾和烤腰子都在火焰的覆蓋之內(nèi)。
我靠！！！卡爾眼珠子瞪圓，趕緊用了一個鐵甲術(shù)。
一陣火舌之后，卡爾倒是沒受什么傷，身上的鐵甲卻把自己燙得夠嗆。
她奶奶的！這是要被一只雞給烤成叫花雞嗎！
烤腰子就慘了。它沒能完全藏在卡爾身后，屁屁和尾巴還露在外面。
見這公雞如此架勢，卡爾趕緊瞬發(fā)了兩技冰凍術(shù)，給這只公雞降降火氣。
幾天之后學(xué)院里的傳言已經(jīng)鋪滿了彈幕...
你聽說了嗎？咱們學(xué)院出現(xiàn)了一只特別奇葩的狗，聽說它長了一只猴屁屁！
我靠！不會吧！
長猴屁屁的狗？！那豈不是丑炸天！
我還聽說，它還是個會說人話狗的助教呢！
靠丑出道嗎？！這都行！
天嚕啦！聽說院長大人的品味非常獨特！
烤腰子也是要臉的狗，自那之后一個月，都沒踏出87號公寓半步。
幸虧卡爾沒對那只公雞下重手。那只公雞可是飼養(yǎng)區(qū)的珍惜品種：烈焰雞。
在這北疆苦寒之地，火系魔獸可是珍品中的臻品。整個北疆城地域，也只有魔法學(xué)院飼養(yǎng)的那么一對。
烤腰子惹怒烈焰雞的理由，讓卡爾極為無語?！拔铱茨莻€蛋，它又大又圓，上面花紋，它又長又寬，賊不走空，我就想來個烤雞蛋...”
卡爾溫柔的摸著烤腰子的頭：“幸虧你沒成功啊，不然咱倆怕是要人狗永隔啦?！?p> “唉，其實它媳婦...下了一窩蛋呢...”烤腰子晃了晃脖子，卡爾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雜毛狗脖子上多了一個金屬項圈。
項圈閃爍，一枚蛋出現(xiàn)在卡爾眼前。
卡爾見看見那個蛋，果真又大又圓，那紋路，真是又長又寬...
烤腰子不知道，救了它一命的，其實是那只母烈焰雞。
雖然是有點靈智的魔獸，但它卻是個數(shù)學(xué)白吃，它根本數(shù)不清自己到底下了多少個蛋。
也幸虧，烤腰子不知道這一點，不然的話...
...
第二天晚上，卡爾如約去了紅磨坊?？柡图獘I表演非常成功，僅這一次演出，卡爾就收獲了三十多個金幣。
吉婭本來要和他五五分賬，但卡爾堅決拒絕了?？栔?，大家都是沖著吉婭來的，他只不過小小的輔助一下罷了。
卡爾的拒絕，讓吉婭心里對卡爾的評價頗高。
在這里表演，大家都是奔著賺錢來的，這小子能自知長短，懂得分寸，是個可以長期合作的人。
卡爾心里想的是，這種表演，一星期會有好幾次，一次都吞了豈不是吃相太難看，細(xì)水長流總比殺雞取卵更實惠。
讓卡爾意外的是，他在紅磨坊遇見了一個熟人——娜娜！她正陪在一個闊少爺打扮的人身邊。
娜娜見到卡爾的時候，也是驚訝了一下，旋即便低下頭不去看他。
卡爾和娜娜只不過是同學(xué)罷了，卡爾心里并沒有因為上次救了她就對她產(chǎn)生什么情愫，他也沒有因為在這里看見娜娜就后悔上次救了她。
其實卡爾骨子里，就是那種打抱不平熱心腸的人，只不過在這里見到娜娜的時候，他不免在心里看低了她幾分。
卡爾并沒有在意這件小事，他來這里是為了賺錢，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卡爾沒想到，臨散場的時候，娜娜并沒有和那位少爺離開，而是打發(fā)了走了那位少爺，跑過來找他。
娜娜走到卡爾身邊用她一貫的羞澀表情小聲的說：“我們...聊聊吧?！?p> 卡爾倒是無所謂的說：“好，美女相邀總不好推辭?！?p> 兩人便作伴一路朝學(xué)院的方向走。
一路上二人誰沒有說話，娜娜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卡爾卻是沒什么想說的。
進了學(xué)院，眼看就要回到宿舍區(qū)，娜娜突然指了一個方向：“我們?nèi)ツ抢镒咦甙??！?p> 兩人一路漫步，來到了學(xué)院中心的深藍(lán)湖邊。
此時已是深夜，冰面上空無一人。只有天上的星光，陪伴著安靜的深藍(lán)。
他們隨便找了一個長椅坐了下來。
無言，兩人陪著整個世界一起陷入了安靜。
許久，娜娜終于打破了沉靜，夜幕的掩護下，誰都看不清她的臉是不是又羞紅了。“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卡爾深深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緩緩的吐了出來：“別人怎么看...重要嗎？”
兩人又陷入了沉寂，過了許久娜娜才說道：“那一百個金幣，我已經(jīng)用了，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