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你還有多少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桀命人將食物裝入食盤中,站起身:“你跟我一起去吧,如果她能將配方交出來,咱們還能讓她去的輕松些。”
傲雙手擱在膝蓋上,聞言雙臂一撐膝蓋站了起來:“咱們打個賭,她絕對不會輕易將配方交出來,定會用配方要挾咱們放過她。”
他們見過很多種面臨死亡時候變化,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篤定。
“與其在痛苦中一點點死亡,我想只要是個正常人應(yīng)當會選擇痛快的方式,她要是不識好歹,我也沒有辦法了?!辫钜凰V袖,此刻面色已經(jīng)寧靜下來,他今日一身白衣,和傲一身黑衣,并肩走著。
乍一看,在這微微昏暗的走廊中,倒是像地府出來巡邏的黑白無常。
快要到小院的時候,桀感覺到一股熱浪襲來,他不得不較快腳下的步伐,轉(zhuǎn)角來到小院前,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漫天火星紅透了半邊天,那些陳舊的房梁開始倒塌,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還有救火的必要嗎?”傲神情復(fù)雜的盯著火光,火勢兇猛如潮,就算這時候熄滅了火,里面的人,恐怕也燒焦了吧。
桀想起早上來的時候,那個小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低聲詢問:“可有看見有人出這院子?”
這附近巡邏的侍衛(wèi)趕過來,紛紛搖頭。
只是有人說這火勢十分洶涌,他們想要去通報的時候,兩位大人已經(jīng)趕了過來。
因為主子走的時候讓這里面人自生自滅,他便撤走了盯梢的暗衛(wèi),這附近巡邏的侍衛(wèi)一天來看看即可。
卻不曾想出現(xiàn)在這般大的疏漏。
雖然是這樣,桀依舊讓人救火。
一個時辰后。
兩句散發(fā)著焦臭的尸體放在了空地上,侍衛(wèi)在其身上發(fā)現(xiàn)了燒糊了的兩間首飾。
正是楚暖平日里頭上常戴的。
“可要我去稟告王爺?”傲看著石桌上的首飾,倒是不用他們親自動手了。
桀搖了搖頭,命人將尸體抬去柴房暫時放著:“這次剿匪并不順利,比任何一次時間都長,其中還有暗殺爺,爺準備一舉將他們拿下,現(xiàn)在正在關(guān)鍵時刻,遲點報上去吧?!?p> 學(xué)院路后街,楚暖處理好隱患后,灰頭土臉的走了出去。
來到跟穆青青約好的地點,入眼那兩匹馬,讓她心情瞬間晴朗。
腳程最快的黑棕馬。從前在馬場,她很喜歡縱馬揚鞭的感覺,見到熟悉的馬匹,這一瞬間,好像時間轉(zhuǎn)移了一般。
“你這是去泥坑里面滾了一圈?”穆青青掀開馬簾,緊身的黑色戎裝,秀發(fā)梳成高顰髻,不由得讓人聯(lián)想到戰(zhàn)場上的女將軍。
楚暖摸了摸鼻子,麻溜的將身上的外裳脫了下來,里面藏著和穆青青一樣的緊身戎裝,不過是煙灰色的。
她跳上馬車:“差不多吧,路線計劃好了嗎?”
穆青青將一個羊皮卷遞給她,楚暖接過來瞧了一眼,這是南卉國到花滿城的路線圖。
她們的路線被紅色的毛筆勾勒了出來。
楚暖指著一處地點:“必須要經(jīng)過這里嗎?能不能繞過去?”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打聽到鬼王去剿匪的地點就是亂葬崗。
“這里當年是個軍事要塞,前朝五千戎兵在這里殉職后,方圓百里寸草不生,便沒有人生活在這里,這條路卻是去花滿城最近的路,從左邊繞要多三天一夜的行程,從右邊大概要多五天的行程,從這兩邊便不能達到你說的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蹦虑嗲嗌焓种噶酥竵y葬崗兩邊的位置。
楚暖沉默了半晌:“你應(yīng)該有辦法避開他們吧?”
穆青青點了點頭:“當然,咱們現(xiàn)在開始趕路,去亂葬崗需要三天時間,這三天一刻都不能停歇,早上到了后咱們直接扎營休息,后半夜恢復(fù)元氣后,連夜離開,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聽說過鬼王半夜帶兵打仗的消息,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p> 路上的馬匹更換她都打點好了。
這單生意,傾盡了她這些年一直暗中培養(yǎng)的實力,她的心情比楚暖好不了多少。
商量好之后,楚暖去了另外一條街將碧荷接了過來。
出城后。
在一處村莊前,楚暖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
穆青青一拳砸在了車簾上,她抿著唇,半晌才開口:“應(yīng)當不是鬼王的人,這一路只是跟著卻不抓你,很奇怪?!?p> 楚暖已經(jīng)將所有的行禮背在了身上:“這處山坳有個背風(fēng)口,咱們繞道過去,通知你的人,藏在暗中截殺這些人,咱們趁亂騎馬溜走。”
現(xiàn)在駕車的人都是穆青青的人,她左思右想,只能暫時同意楚暖的意見。
因為她從小跳級的緣故,楚暖上大學(xué)前去國外的黃埔軍校待了兩年,反偵察的能力很強。
看上去就是一輛普通馬車,但是正常人都是吃飯睡覺休息,她們趕了一晚上路,那些人也是如此,一直處于不遠不近的位置。
不得不讓人懷疑。
到了背風(fēng)口,她們故意停下,待那輛馬車跟過來,穆青青的人攻上去截殺。
趁亂楚暖腳一瞪一撲一閃翻身上馬,一夾馬肚一把將剛剛探出頭的碧荷撈了出來,直接放在了馬前。
然后朝著地點路線疾馳而去。
這一系列動作發(fā)生在轉(zhuǎn)瞬間,似乎是練習(xí)了很多遍一樣。
穆青青眼神中的探究越來越深,身后兵戎相見的聲音卻容不得她多想,她很快追了上去。
駕...
碧荷只感覺兩鬢的風(fēng)刮得嗖嗖的,楚暖讓她戴上面巾裹住了臉,狂風(fēng)的風(fēng)依舊肆意的灌了進來。
穆青青鼻尖冒汗,堪堪追上縱馬揚鞭的楚暖,她大聲道:“我從小騎馬,你的馬技師承何人,你就像一個寶藏,越是了解,越是驚喜,我覺得這次我賭對了。”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在不妄城,是沒有女子敢這樣肆意的騎馬馳騁,未出閣的姑娘要是這樣,會被很多人詬病,出閣后這樣,夫家會訓(xùn)斥。
性子多少都要拘著。
遇見楚暖,這一刻她突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楚暖伸手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自己摸索的,我的本事不少,期待你發(fā)掘的那天,下個驛站見。”
她的雙腳猛地一踢馬肚,身軀微弓,用力握緊了韁繩,很快將穆青青甩出一段距離。
騎馬比馬車的速度快上許多,原計劃不休息的穆青青,在一處驛站停了下來。
三人要了一間房。
碧荷揉了揉發(fā)軟的腳,可伶巴巴的看著楚暖:“小姐,你腳酸不酸,奴婢給你揉揉?”
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楚暖倒是有感覺了,看著桌上的酒,她仰頭喝了一杯:“無礙,你的人可有查出跟蹤咱們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