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然還是嘴硬,說完對不起后,還絮絮叨叨的埋怨景雷杰,以挽回些顏面。
“哎呀,大冬天的騎什么車啊,不冷嗎?”
“而且,你不罵我,我也不會踢你的。”
“哼,還好不傻,穿得夠厚,不然摔壞了還得我賠?!?p> 景雷杰摘下自己的A*rPods,抿著唇偏過頭去,閉了閉眼放空自己。
張敏聽著這情景,懷疑他那是在為倒霉的自己默哀。
不過安然后來沒有也沒問,就沒法講給張敏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景雷杰坐在地上,沖著身邊扶著自己又嘮叨不停的女生,壓抑著怒氣或者疼痛吧。
反正壓抑的低吼,“大姐,我那是在打電話!”
安然一聽,別說,聲音還挺有磁性,啊呸呸呸。
張敏聽到這里表示,打不打架了,什么眼睫毛,什么磁性,這是在撒狗糧吧。
安然這完全是戀愛后的講述方法,莫名給故事加進(jìn)去許多愛之濾鏡。
這兩人根本就是傳說中的一直往前走,就撞上了生活給你準(zhǔn)備的糖吧。
絮絮叨叨的安然,被景雷杰的那句“打電話呢”,直接釜底抽薪了。
尷尬,卻不屈的說,“可是,我剛才沒看到你耳朵上的耳機(jī)啊?!?p> “丟了一只,要不要給你看通話記錄?!?p> 好吧,A*rPods丟了一只,現(xiàn)在是孤獨(dú)的A*rPod。
景雷杰伸手要去掏自己的手機(jī),不知道扯到哪里,又疼的直咧嘴。
安然一看,這人是傻的吧,疼也不哼哼,在這表演默劇。
要是自己不看著點(diǎn),還真以為校霸都沒得痛覺神經(jīng)呢。
“好吧,對不起嘛。不過那個不重要,你有沒有受傷啊,我?guī)闳メt(yī)院吧,剛才看你挺在地上怪慘的,是不是疼的動不了,咱們?nèi)タ纯从袥]有傷到骨頭?!?p> 景雷杰即使身上摔的到處疼又怎樣,在本班女生面前,還是要維持校霸的體面。
“我沒事,現(xiàn)在可以了,你走吧。”
說完,也不動,還在那自己保持造型。
就是疼的唄,在那默默恢復(fù)呢。
安然一看,校霸口中的可以,就是大冬天坐在水泥地上嘮嗑嗎?騙誰呢。
以前明明不熟的,自己就是能知道這人在傲嬌,像自己似的。
無情拆穿,拉起景雷杰沒有摔到的那條胳膊,一個氣沉丹田,“可以什么,走走走?!?p> 景雷杰看這女生是硬要拽啊,不過硬拽,她也拉不動啊。
自己這體重,得是一個半她吧。
好家伙,真拉,不自量力。
安然……果然沒拉動……
安然也不放手,重新蹲在他身邊,“其實(shí)也不急,你先稍微動一動腿腳,看有沒有摔倒骨頭,如果不能走的話我打120?!?p> 景雷杰有些生不起氣了。
覺得自己無動于衷也不好,怕再給她弄傷,就被動了。
就還是順勢搭著安然的肩膀,站了起來。
“沒啥事,你看,不用去醫(yī)院了?!?p> 安然經(jīng)過上次的失敗,認(rèn)清了高中男生的體重,男同胞站起來了,再也不是義務(wù)教育時期的弱雞體質(zhì)了。
知道這是景雷杰自己起來的,就扶著景雷杰的腰說,那腰可細(xì)了,還緊致,啊呸。
說“我都叫了車了,咱們現(xiàn)在,就這么慢慢往校門口走啊,你要是難受隨時告訴我,我就去找保安放行?!?p> 那輛自行車,就這樣被無情的拋在兩人身后。
也不知道景雷杰是真的壕不在乎,還是太尷尬,沒說話。
反正后來還是安然想起它,提出,“對了,你打個電話,叫隨便誰過來撿一下你那自行車,我還扶你呢,拿不了?!?p> 兩個人貼的很近的時候,還是會尷尬,就沒說什么話,慢慢走到校門口,一個再次表示不用去醫(yī)院了,一個表示必須去。
推拉的結(jié)果是安然勝利,一前一后的坐到車?yán)锖?,又疏離的看著車窗外。
空氣中的尷尬,濃郁的都要凝固了。
直到見到醫(yī)生后,安然才打開話匣子,傷的怎么樣、要用什么藥、這個怎么吃、那個怎么涂、有什么忌口、要注意的事項(xiàng)……
事無巨細(xì),問到后面,醫(yī)生都說真的沒什么大礙后,才像個老母雞一樣帶著崽雷杰從診室出來。
景雷杰,“那……”
安然,“你……”
兩人同時開口,安然快速打斷說,“我先說。”
景雷杰,“……你這女人太霸道了吧,平時對班長都還有點(diǎn)敬畏,怎么,校霸對女生來講就不是個干部嗎?”
“哦,那你明天中午有事嗎,請你吃個飯吧,賠罪。放心,醫(yī)生說要忌口的,我都記住了?!?p> 景雷杰,“……好。”
圍觀張敏,哈哈哈,不過笑出來會不會被打,內(nèi)心繼續(xù)哈哈哈。
安然見景雷杰沒有再和自己對著干,有被取悅到,心情很好的問,“行了,我說完了,那你剛才要說什么?”
“沒什么,我說挺晚了,回家吧?!?p> 安然拿出手機(jī),自然而然的準(zhǔn)備叫車,“好,你家地址是什么,我先送你?!?p> 聽了這話,景雷杰應(yīng)該算是有些搓火,忍無可忍,又苦于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詠春聊法,不知道該怎么推拉。
向前一步,低頭看著這個身高一六八,氣場八六一的姑娘,想用身高給她帶來一點(diǎn)壓迫感,“……醫(yī)生都說我沒事了!”
安然抬頭看一眼景雷杰,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什么,怪好聞的,啊呸呸呸?。?!
神色認(rèn)真的對景雷杰說,“急診室的醫(yī)生,見慣了風(fēng)浪,夸張點(diǎn)說,他們可能會覺得沒有粉碎性骨折的摔傷都沒事。但我不一樣,我這才是一般人的判斷,我剛才都看見了,挺嚴(yán)重的,吧啦吧啦。”
好吧,后面說了什么不重要。
張敏在想,自己如果是景雷杰,聽到這,心里一定已經(jīng)開始鬼吼鬼叫了,類似于這種:啊啊啊?。】词裁纯矗?!
反正景雷杰之后就沒有再拒絕安然,像是中了什么魔法,被控住了一樣。
不過哪怕做行尸走肉,也要做一塊記得家在哪里的行尸走肉,乖巧的在安然的手機(jī)上輸入了地址。
目測這孩子精神已經(jīng)被擊垮,校霸的純情了解一下?
張敏礙于景雷杰在場,不然真的想問安然了,你這丫頭!
完全是見色起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