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靈力在張婉君體內(nèi)躁動起來。在王昌德的目瞪口呆下,只見張婉君雙眼發(fā)綠,額頭上青筋暴起,緊接著,一陣可怕的靈力自周身迸發(fā)而出!
這一顆提靈丹竟然將她瞬間提升到了六階!
“啊?。。 ?p> 張婉君嚎叫著蹦了起來,周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痛苦不堪。但她帶著復(fù)仇的快感,掄起長刀,狠狠地劈向了劉玉瑤所乘坐的馬車。
“蕭清竹,你去死吧!”
周圍的侍衛(wèi)沒想到這時候竟然出了這樣一樁事。張婉君穿著本就破爛,再加上面目猙獰,竟一時將周圍人嚇得目瞪口呆:這是怪物還是人?。?p> 只聽“咔嚓”一聲,馬車被一道可怕的靈力劈開了。靈馬受了驚,它們揚起高高的蹄子,脫韁而去。劉玉瑤被顛出了馬車,她驚慌失措,眼見一個鬼魅般的女人撲了過來,劉玉瑤失聲尖叫起來!
“快來人??!”
這時,周圍的衛(wèi)兵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紛紛圍攏來,對著張婉君開始圍攻。張婉君渾身是血,她頂著無數(shù)桿長槍,狂喝一聲,不顧生死直接跳了起來,撲向了驚恐萬狀的劉玉瑤。
“去死吧,哈哈哈!”
就在這時,張婉君的身體突然開始不受控制,她啊的一聲跌倒在地上,以一種怪異的姿態(tài)開始扭曲。只聽“轟”的一聲,她如同一枚靈力炸彈般爆開了!
六階靈士的自爆是可怕的。一陣不弱的靈力瞬間彌漫在周圍,不少人被當場炸死。劉玉瑤失聲尖叫起來,還沒等發(fā)出聲音,卻狠狠地吸了一口怪異的靈力。她只覺得心臟一陣悸動,緊接著整個人便向后仰了過去。
“咳咳!”
劉玉瑤圓睜雙眼,她呆呆地盯著天空,一動也不動了。想她自己用盡心機,好不容易攀上了太子妃的寶座,還沒等把屁股放上去,就落得如此下場。
不甘心??!
四周的靈力還沒有散開,侍衛(wèi)們不敢上前,一個人高呼起來:“快去找太子殿下!”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趕緊派人向東宮趕去。而此時,王昌德簡直被嚇傻了,眼見底下亂成一團,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別人注意不到他,趕緊逃之夭夭。
總之,這事兒和自己沒關(guān)系!
卻說此時,太子正在接受八方慶賀,連莊華郡主也帶來了價值不菲的禮物。不管怎么樣,好歹是自己的大哥結(jié)婚,裝樣子也得好好裝不是?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侍衛(wèi)竟然張皇失措地跑了進來:“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出事了!”
太子聽聞當即一愣,他顧不得滿堂賓客,直接撇下眾人直接跑了出去。莊華郡主也沒閑著,她緊跟在太子后面趕到了現(xiàn)場。
當東方旬趕到現(xiàn)場時,一眼望見的是滿目猩紅。侍衛(wèi)們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而正中間,一件大紅色的婚服格外引人注目。
“丫頭!”
東方旬失聲驚叫,他顧不得滿地血腥,快步跑了過去。只見那個昔日嬉笑怒罵,活潑靈動的小丫頭,此時正緊閉著眼睛,沒有一絲生氣。
“這不是真的!”
東方旬顫抖著伸出自己的手,緩緩地揭下王妃臉上的易容帖。他想好好看看,這個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小丫頭。
就在易容帖揭下的一瞬間,太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哈?”
只見劉玉瑤滿面青紫,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東方旬先是疑惑,緊接著一陣狂喜。
不是蕭清竹!那丫頭沒死!
東方旬立刻恢復(fù)了神志,他站了起來,走到一具穿著破爛的尸體旁:只見那具尸體已經(jīng)被炸得面目焦黑,根本辨認不出來是誰。東方旬仔細思考了一下,隨即沉著下令:“好好搜捕,務(wù)必要找到劉四小姐!”說完,他親自帶隊離開了現(xiàn)場。
莊華郡主也趕了過來,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劉玉瑤,莊華郡主也蹙起了蛾眉。再看不遠處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莊華郡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張婉君。
沒想到她為了復(fù)仇,竟然采取了這樣極端的手段!
莊華郡主仔細想了想,頓時,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浮現(xiàn)在了嘴邊,她叫過身后的一名侍女,低聲囑咐了幾句,那侍女領(lǐng)命,悄悄地離開了隊伍。
卻說此時,蕭清竹正在空間里和采薇一起祛毒。隨著百會穴“突”地冒出一股黑氣,蕭清竹瞬間臉色恢復(fù)了紅潤,她慢慢收功,平心靜氣。
采薇扶著她站了起來:“小姐,咱們耽誤了大婚,要不直接走了吧!”
蕭清竹帶著她從空間里走了出來:“不可!咱得趕緊去東宮找太子說清楚。這事兒關(guān)系到皇家的臉面,咱們不能就這么走了。”
采薇無奈道:“小姐,你這一去,可就未必走得了了?。 ?p> 蕭清竹笑道:“可是,總不能致人水火于不顧吧?要是太子在成婚當日跑了妃子,以后他在東山國還怎么立足?”
“唉,好吧!”
無可奈何的采薇只好扶著蕭清竹,慢慢地向東宮走去。沒想到剛走到半路,就看見河對岸匆匆忙忙的東方旬。
“殿下!殿下!”
蕭清竹忙扯著嗓子喊起了來,太子聞聲一愣,他拋下大隊人馬,直接飛身過河。
“殿下!”蕭清竹忙迎了過去,“殿下,我被人刺殺了,我沒有故意逃婚!”她很想和太子解釋清楚。
沒想到太子一句話也不說,他一把抱住了蕭清竹,渾身上下哆嗦了起來。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清竹頭一次看見太子如此失態(tài),她想推開他,卻聽著他心臟咚咚亂跳個不停。想來他應(yīng)該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殿下,我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
蕭清竹以為太子是因為她逃婚的緣故,她滿心的歉仄。這次,她沒有再推開他,而是任由他抱著自己哆嗦了半晌。
太子殿下的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這是柳側(cè)妃喜歡的味道。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太子松開了她,“你差點被人害了,是不是?”
蕭清竹詫異地望著他:“殿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