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翼之戰(zhàn)。
乃是當(dāng)年草原兩大霸主,鐵木真與札木合的爭斗。
鐵木真將自己麾下的三萬精銳,分為十三翼迎戰(zhàn)札木合,雖然最后大敗而歸,可因為札木合濫殺俘虜,引起了很多部下的憤慨,最終反讓鐵木真這個落敗者實力大漲。
直至十四年后,鐵木真再次派出十三翼,將札木合的勢力徹底剿滅,整合了諸多部落,由此成為蒼茫草原上獨一無二的霸主。
后來,忽必烈揮軍南下。
襄陽一戰(zhàn)。
十三翼以幾乎全軍覆滅的代價,攻破了樊城和襄陽,也為蒙古入主中原奠定了基礎(chǔ)。
現(xiàn)如今。
元廷日暮西山,式微至極。
天下義軍紛起,殺得蒙元半壁江山煙塵滾滾,關(guān)內(nèi)的元軍失去了血脈中的野性,根本無力抵抗各地義軍。
所以十三翼才重新進(jìn)入關(guān)內(nèi)。
聽從汝陽王察罕帖木兒的調(diào)遣,想要恢復(fù)往日成吉思汗拔都破城的榮光。
而有了這支強有力的軍隊,察罕帖木兒實力大漲,多次挫敗了各地義軍,收復(fù)了不少地盤。
爾后幾天。
武當(dāng)不斷接到在外弟子的飛鴿傳書,除了中原六大門派之外,江湖上的其他門派也都遭到了元軍的圍剿,事后還將掌門人的尸體掛在城門樓上示威。
一時間。
江湖上風(fēng)聲鶴唳,人人自危。
其實要是論單打獨斗的話,元軍自然不會對這些武林高手造成威脅。
可行軍打仗與江湖比武完全是兩個概念,大軍一擁而上,什么見招拆招,什么精妙變化,都沒有絲毫用處,在層層的長槍大戟之下,唯有靠著硬功夫才能抵抗。
還有不少武林人士為了保住身家性命,去主動投靠汝陽王府,雖然為人不齒,可卻落得個榮華富貴,性命周全。
這日。
俞蓮舟站在紫霄大殿外的坪地之上,看著天邊,好像在等著什么。
不多時。
一只腿上綁縛竹筒的信鴿,撲棱著翅膀落在石欄上。
俞蓮舟眼睛一亮,立刻過去將竹筒解下,可是等他攤開信函,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臉色卻驟然發(fā)生了變化。
急匆匆的向后殿跑去。
要知道,俞蓮舟為人最是沉穩(wěn),平日里遇上什么事,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能讓他變成如此模樣,可想而知信函內(nèi)容對他的沖擊。
“師父!”
俞蓮舟快步走進(jìn)后殿。
張三豐和幾個弟子正在談?wù)摻瞻l(fā)生的事情。
“蓮舟,出什么事兒了?”
張三豐看他神色有異,就知道江湖上肯定又出事兒了,只是不知道這回遭殃的是哪個門派。
“師父,天鷹教也遇到了襲擊!”
俞蓮舟走到近前,低聲道:“元廷大批高手突然夜襲天鷹教,一場血戰(zhàn)之下,天鷹教損失慘重,外五壇中青龍、白虎、玄武三壇主戰(zhàn)死,朱雀堂堂主重傷,神蛇壇壇主被擒?!?p> “內(nèi)三堂中,殷老前輩的師弟,天市堂堂主李天垣重傷不治,天微堂的堂主殷野王被分尸而死,頭顱就掛在元軍大營外面,而且那些元廷高手還沒有退去,似乎在等待援兵過來,準(zhǔn)備徹底吃掉天鷹教……”
啪!
話還沒說完。
后殿門口處就傳來一聲碎響。
張三豐和俞蓮舟忙抬頭看去,只見殷素素正站在門口,手中端著的茶盤已經(jīng)摔碎,熱氣騰騰的茶水濺到身上,就好像沒有感覺似的。
“弟妹!”
俞蓮舟心中微沉,他方才刻意壓低聲音,就是不想讓她聽見,沒想到最后還是讓她知道了這件事。
“二哥,你……你說我兄長他怎么了?”
殷素素臉色蒼白,身體搖晃欲倒。
“翠山!”
宋遠(yuǎn)橋直接大聲喊道。
片刻后。
張翠山端著茶盤從外面走進(jìn)來,當(dāng)他看到妻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時,忙把茶盤放到旁邊,過去扶住她的肩膀
“素素,你怎么了?”
可殷素素就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直勾勾的看著俞蓮舟,一字一頓的問道:“二哥,你方才說我兄長他怎么了?”
“這……”
“蓮舟,你就直說吧?!?p> 張三豐輕嘆道。
這件事早晚都要告訴殷素素,不可能瞞她一輩子,更別說她已經(jīng)知道了。
“是,師父?!庇嵘徶埸c頭道:“弟妹,山下弟子回報,日前天鷹教遭到了元廷高手的偷襲,令兄殷野王不幸慘遭對方所害?!?p> 聽完這話。
殷素素并沒有眾人意料中那么悲痛,反而很冷靜的問道:“那我父親他怎么樣?”
“殷老前輩只是受了些傷,但是性命無礙,據(jù)山下的弟子說,關(guān)鍵時刻,元廷高手中有人反水,一個西域的頭陀突然暴起發(fā)難,偷襲殺了兩個元廷高手,然后又與殷老前輩合力將那些人擊退?!?p> “師父,我陪素素一起下山,去天鷹教幫岳父退敵!”
沒等殷素素開口,張翠山突然對張三豐說道。
“五哥。”
殷素素緊緊抓住張翠山的手。
“就憑你們兩人的功夫,未必能挽回局面?!?p> 張三豐沉吟片刻,道:“蓮舟,松溪,聲谷,你們?nèi)伺阃渖焦餐s赴江南,必要的時候你們五人可聯(lián)手使出真武七截陣,再加上親家和那個頭陀,足以應(yīng)付一切場面。”
“師父?!币笏厮毓虻氐溃骸霸㈦S時都有可能攻上武當(dāng),這種緊要關(guān)頭,不該為我天鷹教……”
張三豐擺手道:“天鷹教與武當(dāng)互為姻親,若今日是武當(dāng)遭難,親家想必也會不惜余力前來幫忙。”
“你們跟為師過來。”
張三豐過去將殷素素扶起,然后走出后殿。
眾弟子互相看了看,也紛紛跟在張三豐身后,沿著青石長階向后山走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穿過青翠的青竹林。
一道古拙厚重的鐵門映入眾人眼中。
“這里是什么地方?”
眾弟子面面相覷,他們自幼在武當(dāng)長大,對武當(dāng)?shù)囊徊菀荒径伎梢哉f非常熟悉,但這個地方卻從來都沒有來過。
“劍……冢?”
宋遠(yuǎn)橋走到近前,看著山壁上被青苔覆蓋的兩個字,低聲念道。
“跟為師進(jìn)來吧?!?p> 張三豐道袍輕揮,鐵門上的鎖鏈立刻崩裂。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幾經(jīng)轉(zhuǎn)折。
進(jìn)入了一間石室。
隨之。
一幕奇觀出現(xiàn)在眾弟子眼前。